老人家語重心長,“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不敢保證将來會怎樣,你自幼在農家吃苦受罪,可想過會有今日。”
此話觸動了唐繼業,面帶愧色,“是孫兒沖動了,請祖母責罰。”
“罷了,你還年輕,一時想岔了可以理解,你母親是爲你好!”
“祖母!”唐繼業忙打斷,“孫兒相信母親是好心,隻求一件事,我想要雲英做貴妾!”
“你瘋了,她是什麽身份!”葛氏又要跳腳。
被勇毅侯呵斥,“你少說兩句!”
老太太沉默片刻,“上前來,我瞧瞧!”
喬雲英心裏挺亂,她很欣賞唐世子,憧憬和他發生一段感情,這冷不丁讓她做妾,其實是不願的。
雖然身份低微,她一向心高氣傲,莫名牽連到此事中挺郁悶的。
她自幼聰慧家人寵着,養的性格高傲,滿腔雄心來京城,準備做出一番事業,卻接連受打擊。
方知權勢的厲害,幾次被羞辱她發誓要往上爬,就不排斥做妾了。
女主肯定唐繼業真心喜歡她,一時委屈做妾,不代表隻能是妾,籠絡住男人就可能翻身做侯夫人。
便大大方方走過來,給老太太行禮,“民女喬雲英見過老太太!”
看到她的臉腫脹,五官挺清秀,老太太暗暗點頭,“聽說你昨日在街上怒怼沐恩侯,倒是膽子大!”
喬雲英便挺胸說道,“一時激憤,看江家人可憐多了幾句嘴,沐恩侯不與民女多計較,隻是小懲大誡,民女很感激。”
居然是個能伸能屈的,老太太暗贊,孫子最近心浮氣躁,容易沖動,若有此女在旁提點,也是好事。
“繼業想納你爲妾,你是怎麽想的?”
喬雲英臉色微紅,“民女蒲柳之姿,身份卑微,哪敢高攀侯府世子。”
這就是肯了。
老太太說道,“可惜繼業尚未成親,早早納妾會影響他的名聲,隻能先委屈你做個通房,等他日後娶了正妻,再給你名分,你可願意?”
從貴妾淪落爲通房,女主臉色有些難看,她在權衡利弊。
一直被當隐形人的喬老頭,突然向前爬行兩步,“死丫頭,還猶豫什麽,能攀上侯府這棵大樹,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多謝老太太提拔,我家應下了!”
女主覺得父親的态度給自己丢臉,同時也給她解圍了,便故作堅強。
“婚姻大事有父母做主,既然我爹答應,民女就認了,不管做妾還是通房,我敬重的是世子這個人,并不計較名分!”
“雲英,我果然沒看錯你!”男主覺得通房太委屈,沒想到愛人如此大度,對她的愛意又深了幾分。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通房就是暖床丫頭,不需要三媒六聘,給些銀兩财物,把樂滋滋的喬老爹打發回去。
至此,女主進了唐繼業院中,做他唯一的通房。
大半月後,女主恢複從前的花容月貌,唐繼業覺得委屈她,把自己院子布置一番,弄了酒席,算成親了。
勇毅侯府平靜的日子沒過兩天,太後竟然下了懿旨,念及勇毅侯府對侄兒的養育之恩,讓喬明月認侯府夫人爲義母。
接到旨意,老太太和葛氏自然高興,勇毅侯父子倆好像吃了蒼蠅,惡心也無奈。
明月三天兩頭登門拜訪,葛氏氣親子不聽話,還好義子貼心,對明月更好了。
“滴滴!任務進度100%!”明月還想虐男女主,就聽到方頭提示音,沒直接離開脫離。
跑到勇毅侯府溜達一圈,順便和府中兩個庶子聯絡感情。
嫡庶有别,他現在身份不同了,庶子都巴結。
說了幾句話,兩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明月才心滿意足的回到虛無空間。
寶鏡又多了一道裂痕,方頭說道,“再多做幾次任務,就可以修補了。”
明月似乎對寶鏡失去了興緻,笑盈盈的,“回放劇情!”
面前屏幕波動,原主回歸,驚喜自己是喬太後認定的喬家遺脈,封爲沐恩侯,還是勇毅侯府義子。
妻女也得了天大好處,欣喜之餘,暗暗發誓要孝順太後,效忠陛下。
對勇毅侯府的小小怨氣也散了,老夫人和義母一如既往的疼愛他。
原主沒有雄心壯志,當個衣食無憂的纨绔就滿足了。
京城第一纨绔收斂了,偶爾玩樂,重心放回家庭,除了進宮給太後請安,去探望義母,大部分時間在家陪妻女。
不久,吳京娘爆出有孕,幾年内連生三個兒子,喬太後樂壞了。
喬家香火有續,不知賞賜了多少好東西。
葛氏也不小氣,爲義子高興,可想到親子的婚事一直沒着落,急得上火。
男女主在一起,簡直是如膠似漆,一天都不分開,沒多久,女主就懷孕了。
葛氏得知大怒,逼迫她喝下堕胎藥,正妻沒進門,就有了庶子,誰家女兒肯嫁。
男女主出身鄉野,哪知道豪門大宅的規矩,對新生命充滿期盼,等到唐繼業趕回來,孩子已沒了。
女主徹底恨上葛氏,發誓要報複,泣血哭訴讓男主覺得委屈愛人。
恨母親不顧人情,傷害他的子嗣,雖然老太太從中調和,母子還是有了隔閡。
偏偏女主體質特殊,身體剛養好又懷上了,考慮的兒子年紀不小,膝下卻沒一男半女。
爲了早點抱孫子,葛氏沒再出手,可女主又小産了,她要死要活,認定被害了。
看愛人悲痛欲絕,男主也暴跳如雷,就破罐子破摔,決定再不娶妻,此生隻守女主一個。
喬雲英喜不自禁,即便她隻是通房身份,緊緊拴住唐繼業,侯府早晚是自己兒子的。
可惜,她漏算了一件事,勇毅侯隻一個嫡子,卻有兩個庶子。
他們的姨娘身份低微,本沒什麽想頭,從小巴結的大哥居然是假的。
回來的真世子卻眼高于頂,爲了卑賤女子,頂撞親娘,還不肯娶高門貴女,絕對是腦子被驢踢了。
鄉野長大,難怪目光短淺,想到沐恩侯意味深長的話,便巴結起原主。
一個府中生活了二十年,有感情基礎,原主也想打擊唐繼業,對他們親熱起來。
庶子不會放過機會,巴結他的同時不忘孝順長輩。
葛氏不算刻薄,庶子可以讀書習武,雖比不了世子神勇,也算能文能武。
庶出的比親子孝順,更别提那貼心的義子,葛氏欣慰又郁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