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不可救藥,居然真狠心傷害原配妻子,這可比休妻更厲害,難怪任務到現在都沒進展。
明月心情不好,考慮到馬上要娶新媳婦,死人晦氣,先留他一條命,回頭和原主溝通,讓她考慮一下直接當寡婦。
一夜間,金家祖孫三代都躺倒了。
金老頭是被老婆子魂魄吓的,考慮他一把年紀了,明月特意叮囑小翠注意分寸,别把人吓死了。
小翠出場利索,威脅一下就撤退了,和做噩夢差不多。
金老頭還是被刺激的不輕,懷疑是兒媳搞的鬼,索性稱病不出。
不孝子金雪松同樣是被吓的,讀書人,誰沒看過兩本香豔小說。
絕色佳人愛慕讀書郎,情願夜奔私會的故事,是多少酸儒夢寐以求的。
昨夜,他用心苦讀時被打擾,看見來人是身姿苗條的少女,金雪松就有了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所謂青春少艾,他這年紀很容易幻想豔遇,結果美人沒看見,卻被個夜叉吓壞了。
原本心情就不大好,驚吓昏厥無人發現,足足在地上躺了一宿,就算年輕也受不了,不免神思倦怠,實實在在病倒了。
考慮到這家夥要娶媳婦,明月請來大夫醫治,幾副猛藥下肚,終于在婚禮前正常了。
身體沒有大礙,卻是精神萎靡,還有些恐女,看到身材苗條,說話輕柔的女人就害怕,連妹妹金文娘探望,他都不肯見面。
文娘不免憂心,來找明月,“母親,哥哥病的不輕啊,我去探望他卻不肯見我。”
“不妨事,可能生病沒心情,過幾天就好了。”明月混不在意。
文娘又擔憂道,“聽是祖父身體欠安,爹也病倒了,好端端的家中三人生病,女兒很是擔心。”
“哥哥馬上要娶妻了,家中卻接連出事,會不會是婚事不妥,不如請人看看。”文娘希望家人安好,小心提議。
明月搖頭道,“已經合過八字,天作之合,應該是湊巧了。”
歎道,“你祖父一把年紀,難免頭疼腦熱的,大夫說是起夜着涼,喝藥靜養,過幾日就沒事了!”
“你哥是自己作的,要娶媳婦太興奮,大晚上不睡覺在院裏瞎溜達,感染了風寒,當然沒臉見人了!”
明月一本正經胡說,文娘似信非信,畢竟,金雪松之前是不情願的,又不好多說惹娘生氣。
“那我爹呢?”
明月長歎,“他的情況很麻煩啊!”
“怎麽了,難道我爹他……!”文娘緊張了。
“一時受不了打擊,昏死了,大夫檢查過,說他身體無礙就是心病,時間長了會好的,你不必憂心!”明月随口道。
“什麽心病?”想到昨日的家庭會議,文娘心情郁悶,她還在襁褓中,父親就外出行商。
十幾年後才重聚,父女完全是陌生人,明眼看出,父親隻寵愛妾室,眼中根本沒有母親。
替母親委屈,好在母親有管家權,心态也正常,父親卻處處不滿,竟有休妻之心,母親則很強勢,她都看不懂了。
“難道是爲了哥哥的婚事?”她實在想不到别的,猶豫片刻,鼓起勇氣問道。
明月撇嘴道,”不相幹的,實話告訴你,昨夜他那愛妾跑了,你爹被美人抛棄受不了打擊,當場氣撅過去了。”
咂咂嘴,“男子漢大丈夫,心眼比針鼻還小。”
文娘愣住了,“什麽?姨娘逃走了!”
“那般絕色美人怎肯爲妾,她是被你爹拐騙來的,太漂亮的女人留下就是禍害,走了也好!”
送給女主一番造化,往她身上潑個髒水,不算什麽,明月完全沒壓力。
“天呐,他居然是這樣的人!”文娘驚駭,不知道指的誰。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遲早要嫁人,以後當家作主,不管對人對事都要留個心眼。”明月教導她。
文娘連連點頭,“女兒記下了,我想去看看爹。”
“算了吧,新媳婦馬上要進門了,我這邊事情好多呢,留下幫我!”
三天時間轉瞬即至,金家張燈結彩迎娶新婦。
金雪松病了一場,驚吓過度,身體無礙,精神卻有些恍惚,随人擺弄去迎親。
陳家看見新郎,終于明白大富之家爲何會求娶自家的老姑娘,金雪松模樣不錯,就是目光有點呆滞。
懷疑是傻子,陳父覺得愧對女兒,想悔婚,陳姑娘卻願意。
“爹,此人還算正常,最多有點缺心眼,若樣樣都好,人家也不會娶我,您放心,女兒嫁過去不會吃虧的。”
陳父還是同意了,新娘子接回來了。
孫子大婚,金老頭必須到場招待賓客,沒看見兒子不免疑惑。
來賓詢問,明月就強顔歡笑,“相公身體欠安,不宜操勞,就不出來了,諸位見諒!”
衆人驚訝,金老頭卻害怕了,明月含含糊糊解釋,說金以寒在外多年,身體早有隐疾,早早娶兒媳有沖喜之意。
言下之意,金渣男病入膏肓了。
衆人恍然,暗歎他命不好,掙下萬貫家私卻沒命享受,羨慕他的人心裏也不酸了。
婚禮辦的很成功,李家也來人了。
爲了娶到文娘,李大郎也很拼,他本就聰慧又刻苦讀書,短短時間學業進步不小。
他娘焦氏特意跑到明月面前炫耀,李大郎卻很穩重,謙虛。
明月很滿意這女婿,說了些鼓勵的話,又打包些補品,不能因爲讀書耽誤身體。
焦氏感激涕零,在外頭贊歎明月賢良。
金老頭卻内心苦澀,孫子娶妻,兒子卻遲遲不到,方氏說他病重。
前幾日還生龍活虎,怎麽就病的起不來了,一顆心控制不住的狂跳。
忍到賓客散去,終于忍不住了,“媳婦,我兒怎麽了?這麽大的事他竟不露面!”
“相公突然昏迷,到現在還沒醒呢,怕您老人家擔心一直沒說。”明月态度恭順。
“什麽時候的事!”金老頭不敢相信。
“三天前!”
“啊!”金老頭大駭,不就是死老婆子吓唬他的時候嗎,難道她順便又教訓兒子,把人吓病了?
應該不至于,那是她的獨子,老婆子生前最疼愛他,難道又是方氏搞的鬼?
心急如焚,“那,那我去看看他!”飛也似的去了,生怕明月會阻攔似的。
看躺在床上,臉色煞白,呼吸微弱的兒子,金老頭瞬間淚如雨下。
“兒啊,這是怎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