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又問,“那劍囊可還在?”
“原本是舊物,用完就壞了。”窈娘回答。
“可惜是一次性寶貝,相公從何處得來的?”
窈娘沉思片刻,“有一次相公喝多了說起劍囊來曆,偶遇個落魄道人,寒冬臘月住在破廟裏,衣衫褴褛快凍死了,便給他一壺熱酒。”
“那人感謝就贈予劍囊,說這東西可以在危險時救命,相公也沒在意,誰知真是寶貝。”
“原來如此!”明月冷笑,所謂世外高人,都是很厲害的人物,豈會凍死,估計是劇情安排的bug。
那就去金以寒那邊翻翻,看還有沒有什麽好東西。
說幹就幹,送走窈娘,明月便溜到金以寒的小院。
他心生惡念,等着小翠成功的消息,太過興奮一時難以入眠,可正房那邊久久也沒動靜,心急走到窗邊,向外探張望。
忽覺一陣涼風刮過,下意識打了寒顫,忙回桌前,一時困倦,便伏案睡去。
弄倒他,明月立刻進屋一通翻找,隻找到窈娘母親留下的内丹。
略端詳,已經看出内丹來曆,原來是豬龍婆,難怪窈娘自稱姓龍,身邊的小丫鬟是青魚精,它是水中精怪。
可惜人類是無法吸收妖精内丹,也不能便宜渣男,随手丢到空間裏。
又把金以寒不多的散碎銀子都拿走,回去美美睡了一覺。
金以寒到天明才醒,感覺鼻塞,是明月走之前,刻意把屋裏的門窗大敞,讓他凍了一夜,不幸染上風寒。
他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卻顧不了許多,匆匆來找小翠,卻從窈娘口中得知,小翠一夜未歸,可能跑出去玩了。
窈娘相信明月的話,金宅裏完全感應不到小翠的氣息,也不慌。
作爲水中精怪,小翠修爲尚淺,無法長時間離開湖水,隔一段時間便跑到湖中戲耍。
“相公急着找小翠有事嗎?”
金以寒急切道:“她走的時候,和你說了什麽?”
“沒有,那丫頭平時出門都會告知我,這一次不告而别,等她回來定要好好說她。”
金以寒突覺不妙,“等人回來,娘子記得通知我一聲,我先回去了。”
匆匆回房,才發現藏在暗格裏的内丹不見了,拍着腦門大呼糟糕,被那小賤人偷走了。
拿出内丹,就看出小翠很重視這寶貝,聽她的意思,很希望把内丹交給窈娘,還以爲她是忠心爲主。
沒想到這丫頭有私心,竟趁自己睡着盜走内丹,看來這妖精和人一樣,利益面前就隻顧自己了。
越想越氣,早知道該把内丹給窈娘,她天真好哄,定會幫自己,真成了陸地神仙,自己就是神仙夫婿,一樣能享受富貴。
這麽好的事爲何要遲疑,還惦記先解決那個潑婦,如今卻是因小失大了。
找遍了也沒有小翠的蹤影,就把滿腔怨恨遷怒到明月身上,要不是這女人死賴着不走,也不至于耽誤他的正事。
越想越恨,可這惡婆娘太厲害,哄了窈娘,還控制家裏奴仆,自己一個人對付不了,必須找援軍。
這時遇到金老頭,“爹,您上哪去?”
“隔壁村的老王頭請我吃酒。”金老頭最近的日子過的還不錯,家裏富裕了,住大屋,穿新衣,還有人請他喝酒,樂淘淘的。
“我兒爲何一臉不快?可有煩心事?”看兒子氣沖沖的,少不得問一句。
“最近諸事不順!”金以寒也埋怨老爹,作爲長輩,隻要他發話,方氏那惡婦不敢不從的,偏偏,老爹根本不幫自己說話。
金老頭不知道自己被埋怨了,笑道,“說夢話呢,你有什麽煩心事?掙下萬貫家私,正該享受時,有賢妻打理家務,美妾貼身伺候,該是神仙般的日子了。”
“方氏算什麽賢妻,明明是個母夜叉,您沒看見我受的委屈!”金以寒語氣很不好。
“過去的事就不提了!”金老頭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兒子是庸人自擾,擺擺手。
日子好過了,壓根不想提過去的事,事實上,他是被明月吓住了,想勸兒子不要招惹,省得連累自己。
“方氏進門多年,孝敬父母,養育兒女也算盡心盡力,若不是你逼迫的太厲害,她也不會反抗。”
他歎道,“爲父知道你的想法,覺得方氏年老色衰,不配爲正,這就想差了。”
“方氏管家挺好的,你喜歡小妾,多疼她就是了,何必計較名分。”
“爹!你明明知道我在乎的不是這個。”金以寒不滿道。
“惡婆娘把持我全部身家,害我現在連一文錢都拿不出來,還如何出門交際!”
說到錢,金老頭有點氣短,家裏不缺吃喝,可他也沒什麽閑錢,畢竟兒媳挺厲害,不敢去招惹。
沉吟片刻,“那你跟她好好說,你是她相公,她不可能拒絕的,順便也給爲父要點零花錢,總讓别人請吃酒也要回請的。”
果然指望不上!
金以寒眼神一暗,“爹願意在那惡婦施舍下過活,我可不願!”
“實話與你說吧,此番我帶回了萬貫家私,都被她握在手裏,堂堂男兒卻被婦人轄制,簡直是奇恥大辱!”他越說越憤慨。
那麽多錢,金老頭不免心動,金以寒繼續誘導,“說她賢良,拿了我的銀錢,卻自己揮霍,不信你去正院看看,夥食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金老頭知道兒媳院中日日補品不斷,偶爾也會心生抱怨。
轉念一想,他日日雞鴨魚肉吃着,比頭些年的夥食好太多了,兒媳太強勢了,少去招惹爲妙。
此刻被兒子說了,越發不滿了,哼道,“方氏做的太過了,那你說怎麽辦?”
“你想休妻我沒意見,前提要她願意接受。”
想到那日明月的兇狠,歎道,“你就不怕菜刀架到脖子上?”
提到這事,金以寒就氣得直喘粗氣,“我就不信治不了她!”
“等等,我想到主意了!”
“什麽主意?”金老頭也希望改變。
“家裏有錢了,不能讓您老孤獨,兒子爲您再娶一房妻室吧。”這就是他想到的好主意。
都誇方氏賢良,那就從名分上壓制她!
“給我娶妻!”金老頭失笑,“我兒說胡話呢,爲父老朽,快入土的老頭子還娶什麽娶。”
但他不免心動,頓了一下說道,“我兒一片孝心,不好辜負,若有那貌美溫順的小丫頭,買個在房裏伺候就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