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麽?”趙玉琴黑着臉道,“我那是故意氣彭雨來的,什麽拐賣兒童,絕對沒有的事,你就是他們的孩子!”
明月冷笑,“口口聲聲說我霸占你兒子的位置,剛出生的嬰兒什麽都不知道,還不是任由你們擺布,反正你說什麽我都不相信!”
“不由得你不相信,胡三妮,還愣着幹什麽,他就是你兒子!”
胡三妮唯唯縮縮,還沒等開口就被明月冷眼掃過來,“不拿出實真憑實據,我是不會相信的!”
趙玉琴目光微閃,“都說了當時地震,你們才被抱錯的,直到你十歲時我才發現不對勁。”
“那時彭雨來坐牢了,我承認不應該把你一人丢下,可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
明月再次冷笑,“五年前發現不對,就沒想過找回自己的孩子?”
“我,我那時候……,總之我自顧不暇。”趙玉琴詞窮。
“明白了,你根本就沒想找親兒子,反正重新嫁人了再生一個就是了。”此話一出,趙四寶的臉色果然不對勁了。
明月又笑道,“五年了,你是不是一直沒生出孩子?”
被說到痛處,趙玉琴臉色難看,她旁邊那儒雅男人拍拍她,示意稍安勿躁。
露出和善的笑容,“你是明月吧,叔叔能理解你的心情,事情太突然你接受不了,可這是事實,兩家因爲疏忽抱錯孩子,不是哪一方的責任,好在找到了也算皆大歡喜!”
明月嗤笑,“你哪位呀?”
趙玉琴喝道,“什麽态度,小小年紀不知道禮貌,就這樣對長輩說話嗎?”
“長輩,我可沒有這樣的長輩!”明月撇嘴道。
“你!”
“玉琴别發火,孩子還小,一時難以接受也正常,讓我跟他說!”
“我是玉琴的丈夫,我叫顧大偉。”男人好脾氣。
“你就是顧大偉。”明月一臉鄙夷的看着他。
“你認得我?”
“不認識,不過你這個名字我可是早有耳聞的,小時候就常聽她念叨這名字,我問過,結果被她揍了一頓,所以記憶猶新啊!”
顧大偉略顯尴尬,“過去的事就不提了,關于你的經曆我們略有了解。”
“玉琴抛下你一個人是不對,可她那時的情況不好,自顧不暇,再說你的确不是她的孩子,她無法接受是可以理解的。”
“我不能理解,當媽的親手掐死自己的兒子,再拐賣别人的孩子,腦子正常的人做不出這事。”明月哼道。
“信是我亂寫的,現在孩子已經找到了,你怎麽就不相信呢!”趙玉琴又暴躁了。
明月一臉同情的看着顧大偉,那意思跟着腦子不正常的女人生活應該挺痛苦的吧。
顧大偉苦笑着,“當初我和玉琴兩情相悅,說好要結婚了,是彭雨來硬插一杠,她的家人推波助瀾,玉琴才被迫嫁給他的。”
“婚後感情不和諧,她心中有怨一時沖動寫的信,沒想到因爲一封信鬧成這樣,她真不是故意的。”
頓一下又道:“即使你們沒有血緣關系,可你畢竟是玉琴養大的,這一點不能否認吧!”
“我很小就記事了,印象中媽媽從沒對我有好臉色,隻要爸爸不在家,對我動辄喝罵,我一直想不明白,現在終于懂了。”
“原來她一直視彭爸爸爲仇人,難怪要掐死他的親兒子!”明月恍然大悟。
“都說了,我沒有害死我兒子。”趙玉琴怒氣沖沖一把扯過着趙四寶,“人就在這,和彭雨來一個模子出來的。”
明月不緊不慢道:“天下那麽大,有長得相似的很正常,這并不能說明什麽!”
“哼,小孩子胡攪蠻纏,總之,我找到證據了,罪名可以洗脫了吧。”趙玉琴看向老李。
老李有點爲難,明月的話不是沒道理,“的确無法證明。”
“怎麽不能證明,血型就能證明!”趙玉琴尖叫。
“你是護士,不知道人類常規血型就幾種嗎,想找血型相似的人太簡單了。”明月冷嘲熱諷着。
“我不想聽你胡攪蠻纏!”趙玉琴很不爽,幾年沒見,這小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太難纏。
明月沖她冷冷一笑,走到胡三妮面前,“我究竟是誰的孩子,你應該心知肚明吧。”
看着明月清澈的目光,胡三妮心中莫名發顫,“你,你是我兒子。”
“我想聽真話,是你們故意交換的,還是無意抱錯的?”
不知爲何,胡三妮感覺到無形壓迫,似乎冥冥中有一種聲音在警告,如果她敢說一句假話,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直接哭了,“不!不是抱錯的,是是她要換的,我當時不肯,可是,可是她……。”
迫于壓力,她說實話了。
大家聽了這話,覺得匪夷所思,兩人生的都是男孩,有必要交換着養嗎,把自己的親骨肉送給别人養,難道就不擔心?
衆人看向趙玉琴的目光不對勁了,明月更是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似笑非笑道:“自願交換還是脅迫呢?”
受不了他陰陽怪氣,趙玉琴索性破罐子破摔,“沒錯,我就是故意的!”
“彭雨來是我仇人,我根本不想生他的孩子,又不能狠心掐死無辜孩子,就和胡三妮交換了。”
明月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她,“一會兒一個說辭,真是讓人沒辦法相信啊!”
顧大偉不清楚内情,可聽了她的話卻心情激蕩,玉琴連親骨肉都可以放棄,果然隻愛他一人!
“當時地震,我們兩人都早産了,正好又都是男孩,就索性交換,誰也不吃虧。”
“還有300塊錢呢!”明月提示。
“對!我還給你媽300塊錢,那是一大筆錢,她一點不吃虧!”趙玉琴直接承認。
明月看着緊張的胡三妮,呵呵笑着,“你拿了300塊錢?”
胡三妮感覺嗓子發幹,“家裏日子實在艱難,你又是早産我怕養不活,也是沒法子,孩子,你不會怨我吧?”
趙石頭聞言先驚又怒,喝道,“死婆娘,你真拿人家三百塊錢了,藏哪了,家裏日子苦巴巴的,老子天天餓肚子下地幹活,怎麽不見你拿出來補貼家用?”
胡三妮向來怕她男人,立刻縮着身子,委屈巴巴的,“錢都用了,四寶是早産兒,我又沒什麽奶水,不給他弄點精細糧食,哪能養的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