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後,皇帝壽誕,銀城公主攜長女入宮,雲從虎看着女孩和自己相似的容貌,立刻認出是他丢失的長女。
女主成功認親,皇帝對兩位便宜妹妹也有了改觀。
雖然忌憚金城公主的武力,但隻要不惹她,還是很好相處的,範家曆代爲文臣,範明月遵循祖訓開設女子書院,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銀城公主心地善良,常爲平民百姓問診施藥,還收留養大他遺失的女兒,也很好。
又過了幾年,皇帝始終沒生下兒子,兩位皇子開始明争暗鬥。
這一次卻是二皇子和女主兩情相悅,有女主身份加持二皇子當上太子,最後成功上位。
女主是天道寵兒,誰娶了她就能做皇帝,有她在,原主和小雲富貴一生,家族興旺。
接收完劇情,明月摸着下巴思量,這個任務,女主和劇情中一樣的幸福,算了,好歹的是小雲一手養大的也不好意思虐她。
“繼續任務吧!”
“滴滴!任務傳送中!”
眼前一晃,進入一具身體,睜眼隻見一片紅,渾身疼痛像是被人狠揍了一通。
明月下意識擡手抹了一把,手上卻是粘,稠的鮮血,原主腦袋開瓢了,鮮血止不住的湧出,腦瓜子嗡嗡的。
再眨眨眼,終于看清這是一間普通屋子,原主癱在角落,旁邊一張實木八仙桌,一個桌角上還沾着血,看來原主的腦袋是磕桌子上了。
“該死的野種,你還敢逃,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一個中年男人罵罵咧咧。
他手裏拿着闆凳腿,一身的酒氣踉踉跄跄過來,還想打人。
有什麽不明白的,原主是被這家夥揍的,沒接受到劇情明月也不肯吃虧的。
隻是原主腦袋碰的太狠了,動一動就眼前發黑,隻能先暫時不動。
醉醺醺的中年男人,腳步踉跄來到面前,“小野種,有本事你再跑啊,那個臭女人騙了老子十幾年,把你這野種當成寶,老子今天就弄死你,再找到那臭女人算賬!”
說着,他又舉起闆凳腿,狠砸下來,明月不會坐以待斃,
擡腳踹中醉漢的膝蓋,力道不小,那醉漢本就腳步踉跄,膝蓋受阻直接就磕倒了。
明月就地一滾,躲到八仙桌底下,醉漢哐當一聲,死死趴倒在地,這一下摔得不輕,酒都醒了幾分。
勃然大怒道,“小雜種還敢躲,快給我滾出來!”他爬起又要來揍人。
明月從桌子那一頭鑽出去,随手拿起一個小闆凳,就砸到醉漢的腦門上,直接把人拍昏了。
看醉漢軟軟的倒下,明月才松了一口氣,這身體太弱了,身上有不少傷痕,最主要的是腦袋磕出一條大口子血,還不停流血。
如果她不來,原主必死無疑了,迅速擡手,點了止血的穴位。
這是個頗爲寒酸的住宅,除了些粗笨的家具,就看不到值錢東西。
裏外兩間屋,隻有原主和昏死的醉漢,窗外天色已晚,應該不會有人來。
明月走到裏間,坐到床上開始接收劇情。
這是不算發達的現代社會,原主彭明月今年15歲,口口聲聲罵他是野種,要打死他的醉漢正是他的父親彭雨來。
十歲之前,原主生活的很幸福,母親趙玉琴人美心善,是醫院的護士。
父親彭雨來是政府某機關的主任,作爲獨生子,母親對他一般,父親則特别疼愛他。
直到原主十歲那年,他的父親被人寫舉報信,因爲經濟問題入獄,被判,刑五年。
原主還沒有接受這打擊,他的母親趙玉琴,就迅速和入獄的父親辦了離婚手續,把家裏值錢的東西席卷一空,走了。
父親坐牢,母親離開,隻留下他一個人獨自生活,原主剛滿十歲,無依無靠的孩子很是惶恐。
趙玉琴早和娘家斷絕往來,彭雨來父母早逝,唯一的妹妹遠嫁外鄉,原主根本沒有親人可以投靠。
靠着左鄰右舍同情施舍,饑一頓飽一頓,沒有經濟來源也不可能再上學了,天天在街上撿廢品賣錢,維持生計。
他年紀小,又沒有大人依靠,常常被街上的小混混欺負。
好容易熬到父親刑,滿,釋,放,以爲苦日子到頭了,卻不想彭雨來接到趙玉琴寫的信。
看過信,他勃然大怒,扯着原主去醫院抽血,之後就一改以前的慈父形象,天天對原主非打即罵。
讓原主伺候他,五年來一個人生活,日常家務原主都會幹,以爲父親因爲坐牢丢了工作,心情煩躁也不敢惹他。
從小被父母寵愛,也是感恩的,更加賣力的出去撿破爛,掙到錢就給父親打,酒,買,肉。
如此伺候了幾個月,彭雨來對他的态度卻越發的陰晴不定,喝醉酒就會大罵趙玉琴惡毒,又打罵原主。
少年的身上,常被發酒瘋的男人揍得青一塊紫一塊,好容易重新擁有親人,就算父親打的再疼也不會怨恨。
直到這一日,彭雨來又喝多了,通紅的眼珠仔細端詳原主,越看越暴躁,把他拖過來劈頭蓋臉打一通。
這一次打的太狠了,原主受不了,就想跑出去,等父親睡了再回來。
因爲他要逃跑,彭雨來更惱火,一腳踹過去,原主站立不穩,一頭磕到了八仙桌腳,瞬間頭就破了一個大洞,鮮血直流。
醉漢罵罵咧咧又沖上來,狠打了幾下,發現原主躺在地下一動不動,再看他滿頭是血,酒也吓醒了。
孩子居然死了,他先是驚恐随即又釋然,又哭又笑了一會兒,趁着夜色在後園挖了一個坑,把原主的屍,體,埋了。
第二天他就向外人宣揚,說原主逃跑去投奔趙玉琴了。
鄰居們常看他說翻臉就翻臉,往死裏揍孩子,也曾勸過,可惜人家我行我素。
當爹的打兒子天經地義,家務事外人不好多管。
看原主太可憐,就交代他,若是父親打的太狠就趕緊躲出去,不要白白遭罪。
昨晚也聽到彭家院裏大呼小叫,分明是彭雨來又喝大了,耍酒瘋打孩子。
平常見過他動起手來不知輕重,把好好的孩子打的滿身傷,就相信孩子受不了責打,去投奔親媽了。
根本沒人意識到孩子已死,屍,體就埋在那小院裏。
原主是被父親活活打死的,直到臨死的那一刻,也沒有過多的怨言,他隻是不明白爲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