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的茶館在一條繁華商業街,位置極好裝修典雅,有鬧中取靜的意思。
三層的茶館,一樓是茶舍,二樓是雅間,三樓是他住的地方,從資料看此人比較低調,目前獨居。
這個點茶館生意挺好,明月把車停在隐蔽處,放開神識進入茶館,很快就在二樓雅間找到了目标嫌疑人。
此時的章鵬在自斟自飲,房間裏燃着檀香,放着低沉的梵音,他似乎很放松也很惬意。
找到目标了,明月直接放出一個傀儡紙人監視,換了個舒服姿勢繼續修煉。
等到過了午夜,茶館終于歇業打烊了,章鵬回到位于三樓的私人住宅,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很會享受的人,房間裝飾的低調奢華。
這個人在國外十幾年,查到的資料有限,他名下的茶樓很值錢,有理由懷疑這是不正當收入。
原主确定的嫌疑犯,明月不可能按規矩辦案,憑直覺判斷沒錯那就抓住嚴刑逼供,不怕他不招。
悄悄潛入三樓住宅,章鵬在洗澡,明月大大方方的打量一番,坐在沙發上等着。
沒過多久,腰間纏着浴巾的章鵬出來了,似乎沒想到有人會闖入家中,并沒在第一時間注意到坐在沙發上的明月,徑直往酒櫃那邊走,估計是想倒一杯紅酒嘗嘗。
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給我也來一杯。”
章鵬拿酒的動作一僵,迅速回頭,看清一臉自得坐在那的人,他的瞳孔猛縮,快速後退到一排矮櫃前。
這時他似乎有了倚仗,露出一個古怪的笑,“稀客啊,原來是金隊長大駕光臨!”
在明月的強大神識下,房間裏沒東西能逃過她的眼睛,他身後的矮櫃抽屜裏有一把左輪手槍,這就是他的倚仗!
明月冷笑着,“你認得我!”
“大名鼎鼎的刑警隊長,嫉惡如仇,抓人無數的大英雄,我怎麽會不認得呢。”章鵬嘲弄着。
“對了,你哥章樹是被我抓的,也是我找出犯罪證據他才會被執行槍決,你認得我不足爲奇。”明月挺得意。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章鵬目光微閃,故作鎮定。
明月呵呵笑着,“都是明白人再裝糊塗就沒意思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連名字都沒改,我們想查就能查到你和章樹的關系。”
章鵬的發梢在滴水,而他的臉也陰沉的能滴水,“對,章樹是我哥。”
“想替你哥報仇,我随時歡迎,爲什麽要抓無辜的人。”明月面無表情。
對方突然仰頭,歇斯底裏的大笑着,“哈哈哈,你以爲我想殺你,不不!我不會這麽愚蠢,要知道報複一個人最痛快的方法,就是摧毀這個人堅持的信念。”
明月瞬間秒懂,原主是被他抓的,應該也是在他堅持下,親眼目睹那些人被折磨慘死。“你果然是變态。”
“變态!對,我好喜歡我就是變态。”章鵬摸出槍,“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
明月呵呵笑道,“還有武器呢,放心,我手無寸鐵不可能威脅到你,來坐下聊。”很放松的拍拍沙發扶手。
章鵬警惕的走到離她最遠的一個藤椅,坐下,對面這人是個老刑警,有極豐富的應急手段,就算沒攜帶武器也不能放松。
但他自傲又自信,魔術師的手是世界上最快的,就算對方真有武器,他也有把握先發制人。
“你今年34,第二樁案發時你已年滿18了吧。”明月肯定道。
章鵬似乎陷入回憶,“剛剛過完18歲生日。”
明月了然,“我知道,馬戲團的案子包括幾年前的案子都是你做的,章樹是替你頂罪的。”
做過任務進過許多書本世界,明月打發時間看了不少小說,有一段時間比較癡迷刑偵破案小說,腦洞大開如此猜測。
果然見他目光一凝,猜對了。
章鵬很懊惱,明明應該以一種炫耀的姿态,說出自己才是幕後真兇打擊這個死老頭子,沒想到對方居然毫不費力就猜中了。
讓他有種提前被看穿的感覺,就好像剛開始表演,魔術的奧秘就被人揭穿,他很不喜歡。
陰沉着臉道,“都怪你這個愛管閑事的死老頭,已經定性是意外事故,你非要挑刺,我哥是爲保護我才犧牲自己的。”
明月搖頭道:“在那之前,章樹的助手在類似魔術中丢了性命,那時候你13還是14,這麽小的年紀就敢殺人,難道變态是天生的?”
“住口,你知道什麽!”想起他殺過的第一個人,章鵬突然惱羞成怒,“我從小父母雙亡,家境貧寒,是我哥辛苦工作養我的。”
“他付出了多少辛苦終于在馬戲團紮根,有點小名氣。那個混蛋仗着是團長親戚強迫我哥教他,等他學會我哥的魔術,就會取代他,那個混蛋必須死!”
他又大笑起來,“那時我年紀還小,很恨卻不知該怎麽殺他,一次他訓練時操作不當差點把自己燒死了,是我哥救了他。”
“那個時候我就想到了,他想搶我哥的位置,就讓他在魔術表演中當衆死去,成就一場死亡演出,我偷偷在道具上動手腳,就成功了。”
“第一次出手還不夠成熟,至少我哥一眼就看出是我幹的,他替我解決了隐患,你知道嗎,親眼見到一個活人在自己的手中死去,那種感覺很美妙啊。”他有些神經質,喋喋不休。
“我才知道原來我有能力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可惜我哥好像很怕我精神出問題,爲了不讓他擔心我隻能暫時蟄伏,夜深人靜時我的内心總是激動,很想再動手體會殺人的快,感,越忍耐那念頭越強烈。”
“所以你忍不住又炮制了一場慘案,你不是兄弟情深嗎,爲什麽判斷失誤害章樹也受傷?”明月問道。
章鵬磔磔冷笑,“我是故意的,死傷十幾個人,如果我哥毫發無損你們會懷疑他的,所以我哥必須受傷,可惜還是被你這混蛋查出來了。”
“當時我已經成年,我哥爲了保護我主動頂罪,我去看他時提議幫他越獄,我都計算好了,可惜他太過迂腐還勸我從此改邪歸正。”
他表情一變,滿臉陰郁,“那時我很恨他,他是我唯一的親人卻甯願死也不肯陪我浪迹天涯,他是不負責任的哥哥,他求死就讓他死吧!”
兒子高考,順利,加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