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三人都變了臉色，陳皇後急道，“這孩子怎麽口無遮攔，陛下，童言無忌她開玩笑的。”
周文帝最寵愛貴妃，即便看在太師面上對明月也沒了好臉色，貴妃先是驚愕，随即撲在他懷中大哭，“陛下，臣妾沒臉見人了。”
皇帝摟着她，“愛妃不要傷心，華明月你剛才說什麽！”
明月壓根不懼他的冷臉，哼道：“臣女說貴妃身上好臭呀，熏的我都待不住了。”
“陛下，您聽聽她再三羞辱臣妾。”貴妃不依不饒，“臣妾特意沐浴更衣來面聖，怎麽可能臭，皇後娘娘臣妾知道您一向看臣妾不順眼，可您也不該指使華姑娘如此中傷臣妾，這話要傳出去臣妾沒臉陛下也沒臉面呀！”
“放肆，誰允許你在這大放厥詞！”周文帝怒斥。
明月撇嘴道，“我可不是瞎說，貴妃身上的确有股怪味，很臭的，大家可能聞不到，臣女已引氣入體，超脫凡體感官靈敏才能聞到的。”
陳皇後氣得要死，當初那般聰慧的女孩怎麽兩年不見就如此粗野，呵斥，“不許胡說！”
明月歎道：“貴妃若不肯認可以讓太醫來驗一驗，她身上這股臭味熏死人了。”
她還越說越來勁了，貴妃哭倒，“陛下，臣妾不活了。”
她尋死覓活，周文帝氣得青筋直跳，“華明月你還不認罪！”
明月煞有其事的看看他的臉色，又道，“陛下執迷不悟臣女無話可說，隻可惜陛下若再寵愛貴妃，怕壽命難久活不過幾年了！”
“大膽！住口！”陳皇後恨不得撲上去堵了明月的嘴，“居然敢詛咒陛下，該當何罪！”
這時隻慶幸她還沒嫁，此女是陛下欽點的太子妃，她自己作死惹惱陛下應該不會連累她母子。
周文帝喝道，“信口雌黃，信不信朕現在就把你拖出去斬了！”
兩旁的内侍和門口的衛兵随時準備過來拿人，覺得這姑娘得失心瘋了，不但挑釁貴妃還敢詛咒陛下，有這樣膽大包天的孫女華太師要倒黴了。
明月輕笑，“陛下是天下之主，臣女當然相信，隻是忠言逆耳，臣女若不露一手怕是要連累家人了！”
說完她身上氣勢一變，帝後等人感覺身上有股強大氣流壓迫，讓他們說不出話來。
而明月手掌虛抓，趴在周文帝懷裏的貴妃，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扯過去，她忍不住尖叫，“陛下救我！”
“一隻騷狐狸敢勾引陛下，擾亂朝綱！”明月冷笑，把她高高舉起，猛往地下一摔，隻聽到吱的一聲慘叫，花容月貌的貴妃消失了，隻留下一攤華貴的衣裳。
轉眼又見那衣服裏有東西在動，瞬間一個黃色的影子從衣服下擺鑽出，直奔門口。
“還敢跑！”明月放出一道風刃擊中影子，空中再次發出一聲慘叫，兩節東西夾着一串血迹，跌落着在華麗的貴妃服上。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衆人被無形的威壓壓制，目睹這怪異的變化都愣住了。
明月再次輕笑，“陛下可以親自來驗驗，你寵愛的貴妃究竟是個什麽玩意兒。”
氣勢一收，帝後等人身上壓力頓減，已是大汗淋漓，周文帝沒有妄動示意太監去查看。
那人上前兩步又驚慌後退，“陛下！那，那是一隻黃鼠狼。”
什麽？周文帝驚詫，快步上前，果然看那堆華麗衣裳中央躺着一具被斬成兩半的黃鼠狼。
“這，這，這不可能！”他吓得連連後退，聲音都變了。
陳皇後又驚又喜，貴妃居然是妖孽化身，還好未來兒媳有本事替她鏟除了禍患，“明月，你怎麽看出她不是人的？“
明月淡笑，“臣女随師傅學道已入門，自然能看出妖物化行，陛下，娘娘受驚了。”
周文帝臉色煞白，原來自己寵愛的居然是個妖怪，赫然想到明月說他活不了幾年了，顫音道：“朕着了這畜牲的手段，命不久矣了？”
明月實事求是，“陛下被妖氣纏身，活不過五年了。”
誰不想長命百歲，居然被斷言活不過五年，周文帝好像被抽去了脊梁骨，臉色灰白的癱軟在龍椅上。
陳皇後心情複雜，陛下若英年早逝，太子登基她就是太後，以後就不用擔心後宮争鬥了，可看到周文帝臉上的慌亂又有些不忍。
畢竟是少年夫妻，他們還是有感情的，略猶豫就開口，“你有本事抓住這妖孽，一定有本事救陛下，明月你能不能想想法子。”
周文帝精神一振，“你可有法子？”
明月回答，“臣女可以替陛下祛除妖氣，但陛下身體已受損，想要延壽隻能等我煉制出延壽丹。”
原來我還有救，周文帝狂喜，“那還等什麽，煉丹需要什麽朕會大力支持！”
“多謝陛下！”明月就等這話呢，袖子輕揮，一股柔和力道撞入周文帝身體，祛除他體内雜亂的妖氣。
周文帝感覺身上一松，明白自己得救了，看明月的眼神都變了，“你果然是天縱奇才，有這份手段必定能練出延壽丹。”
陳皇後也高興，“陛下，這貴妃，不，這妖物怎麽處置？”
周文帝又氣又恨，“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明月忙道，“陛下不可，以我看這妖物在陛下身邊時間不長，貴妃之前是否大病過？”
陳皇後忙點頭，“一年前貴妃重病，纏綿病榻許久才好。”
“那就沒錯了，貴妃應該被害了，是妖物借用貴妃的身份，如今天地靈氣稀薄，妖怪修煉極難，此妖定是想吸收陛下龍氣修煉。”
原來貴妃也是受害者，陳皇後暗暗慶幸，如果自己比貴妃受寵那遇害的就是她了，不免心有戚戚。
“陛下，若妹妹被害，貴妃家人應該不知情的。”
周文帝本不是好殺之人，貴妃被害了他不能再遷怒，還是派人去貴妃宮裏調查。
很快得到禀報，貴妃寝宮床下有暗隔藏有一具幹屍，正是被害死的貴妃。
周文帝暗歎，“把這畜牲拿出去燒了，就說貴妃暴斃按禮制下葬，宮中有妖物作亂此事不宜宣揚，貴妃無辜枉死，她的身後事皇後要多費心。”
陳皇後用帕子試試眼角，“臣妾會盡心操辦，我們姐妹多年沒想到妹妹落得這般下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