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狼現身,比精英瘋牛兔的體格還巨大,僅狼頭就像一口大水缸,已瞎那隻眼旁的三道舊爪痕,亦說明它曆經無數厮殺,更别提那滿嘴匕首獠牙。
人類那小身闆若被咬一口,必能一截兩半!
它蠢蠢欲動,垂涎已滴,在等候主人最後的命令,似乎已快按耐不住撲向下方那個神色嚣張的人類。
因爲魔狼很清楚,人肉有多麽美味,感覺好久都沒品嘗過了,恨不得立刻如願。
“等等,那頭豬的腿是咋回事?”瘦小豁牙男子揮手,同時阻止了魔狼行動和炎燚說話。
“不......不可能!它怎麽可能長了一對瘋牛兔腿?連耳朵也......”
瘦小豁牙男子很震驚,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甚至還腦殘似的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以爲自己餓暈了頭,哪想到這一切居然是真的。
“你......你是誰?爲何擁有這種怪物?”
“老子還想問你特麽是誰,敢挖坑陷害爺,别以爲有一頭魔狼就可以嘚瑟,信不信我家生存獸沒了雙腿也照樣能幹掉它?!”炎燚臨危不亂,很硬氣,的确夠爺們。
還甭說,瘦小豁牙男子真被炎燚給震住了,一身殺氣頓時減半,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長久以來的生存經驗告訴他,不可魯莽行事,萬一踢到鐵闆,小命可就沒法繼續苟活了。
“兄弟,你是新來的吧?”他趕緊擠出笑容。
“廢話,要混熟這片破地,能被你丫坑住?”感覺對方可能被自己的純爺們氣勢給吓到,炎燚的腰闆更直了。
可這句話,反而害了他,一個問題就套出了最有價值的情報,瘦小豁牙男子冷笑,眸内又漸漸聚起了冷漠殺意:“果然是個還在吃奶的弱智,随便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是新來的......誰信?!”
“獨眼,去把這個狂妄自大的家夥給老子吃了!”
瘦小豁牙男子基本排除了心中所想的威脅,果斷下了殺令,同時,他覺得那頭花斑豬的後腿十有八九是裹着兔皮的假腿,連那對耳朵,也都是坑裏那個男人故意粘上的。
因爲......
他見過太多的人,爲了活下去,絞盡各種腦汁。
在這新罪犯初生地,隻要不是那夥勢力培養的人,就可以随便殺!
“小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誰叫這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
“等一等!”
······
“什麽?!你他娘的想和老子單挑?呵!”瘦小豁牙男子嗤笑,更确定坑下人隻是個無腦的莽夫。
那個勢力,咋會培養這種貨色?
絕對不可能了!
“一口一個‘老子’,是男人的話,就跟爺單打獨鬥,叫生存獸上,莫非你丫慫了?”炎燚繼續言語相逼。
“你說什麽?!”
瘦小豁牙男子被徹底激怒,他雖欺軟怕硬慣了,但在殘酷的“擒獸監獄”混了大半年,還頭一回被新罪犯羞辱。
青柿子可忍,熟柿子可忍不了了。
否則,即便讓魔狼吃了那小子,他心裏也膈應。
“好好好。”瘦小豁牙男子怒極反笑,“老子就是因爲殺了人才被關進來,刀口舔血兩三百天,親手斷送的人命也有不少,既然你想體驗活剮的死法,那老子就成全你!”
“趕緊他娘的滾上來!”他丢了一根藤蔓下坑,另一端吩咐魔狼踩住。
炎燚咧嘴笑了笑,有點沒心沒肺,單純的像個幼兒,還道了聲謝。
不過,他沒有去抓藤蔓,而是撿起奶瓶,很熟練地含住,這才若無其事道:“給我一分鍾時間準備,你先回避一下。”
“......”
瘦小豁牙男子本快失去了耐性,可瞧見炎燚那副搞笑模樣,再一尋思,反正他在坑裏,也耍不出什麽花樣,就算真有啥貓膩,屆時魔狼肯定會及時護主。
不論如何,對方都難逃一死。
“放心,老子是個純爺們,絕不會搞暗襲那種龌龊手段,倒是你,在這一分鍾内千萬别偷看,若不然,咱們就取消單挑,直接讓魔狼吃了爺算球。”炎燚這麽說,瘦小豁牙男子能看出他的眼神裏,沒有慌意。
“敬你是條漢子,老子絕不窺視一眼!”其實瘦小豁牙男子打心底裏認爲,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對方的确搞不出什麽花招來。
因爲他的生存獸......陷阱裏那頭奇怪花斑豬,雙腿已廢,不可能再殺出。
何況,有魔狼在,就算十頭完好花斑豬也不是它的敵手。
“具體情況就是這麽回事,老子現在沒時間跟你吵架,隻想問你,剛才所說的話,是否屬實?”
“當然!那可是聯邦世界無數頂尖智者曆經數百年才鑽研出來的超常規方案,既然在你身上成功,就絕對可以擁有附屬能力......治愈!”
“聽好了,你僅需......”
大概......五十秒時。
“嗯?洞裏的金光是怎麽回事?難道是老子撐花眼了?”
餓了好幾天,瘦小豁牙男子趁機胡吃海塞,滿口都是七分熟兔肉,嘴角溢血,宛如惡魔,他猛咽食物,使勁揉了揉眼,再看去後,金光已經不見。
“他娘的,都是那個狂徒催得,害老子差點噎暈,早知道不答應單挑,直接讓獨眼吃了省事。”
陷阱旁邊,魔狼早就守候多時,哈喇子濕了一地,它剛才可是親眼目睹了坑下所發生的一切,此刻已經愣住。
“呼,終于上來,看來爺的體力還真很弱,以後得多加訓練訓練了。”炎燚順着藤蔓爬出坑,仰視趴下都比他高很多的魔狼,心中頗爲震撼,那兩排匕首獠牙森寒銳利,完全能輕易将自己攔腰咬斷。
“不錯,很強壯,牙口也好,辛苦你了。”炎燚拍了拍幫忙踩住藤蔓另一頭的那隻狼腿,目露精光。
獨眼魔狼這才回過神,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它突然有種腿不再屬于自己的可怕感覺。
“少他娘跟老子的生存獸套近乎,它已經認主,你就死了那條心吧,愚蠢的新人。”瘦小豁牙男子摔掉手中肉,惡言相向,同時磨拳擦腳,拿起腰間那把锃亮寬刃刀,朝炎燚大步逼近。
他已經等不及要殺人了。
“放心,老子隻對它身體的某些部位感興趣,僅需打赢了你,就可以随便取用!”純爺們之間打架,沒有太多套路,起了性子,沖向對方就開幹。
“說什麽屁話,先做老子的刀下鬼去!”
“你......居然使刀?”
“哈哈,你個蠢貨,單挑可沒說禁用武器。”
······
約莫......好幾分鍾。
炎燚倒在了血泊中,渾身上下多處刀傷,皮開肉綻,有的......深可見骨,令人悚然。
寬刃刀掉落在一旁地上,瘦小豁牙男子雖還能站立,整個人也好不到哪去,鼻青臉腫,一個大大的熊貓眼,最令他怒不可遏、沒打算讓魔狼出面解決炎燚的理由是......他僅存的幾顆寶貴牙齒,又有一顆棄主而去。
“你...他...娘...的,給老子去死!”
瘦小豁牙男子撿起血淋淋的寬刃刀,對準炎燚喉嚨,狠狠砍下......
“騷豬,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