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你耳朵确實不行,我已經說的很大聲了,你卻依然聽不清楚。”
“我說,給你們十一個小時交出燕門關和權力。”
葉凡聲音一冷:“不然我就要以沈家至尊的身份處置你們了。”
沈七夜怒極而笑:“葉阿牛,你明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葉凡背負雙手,腳步輕緩,慢慢從沈家衆人面前走過:
“我當然明白自己說什麽,隻是你們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沈七夜,夏秋葉,你們該不會覺得,我剛才讓你們說一句公道話,是想要你們可憐我?”
“你們會不會太幼稚了,我葉阿牛橫掃四方,殺敵無數,需要靠你們來同情我?”
“我接管十萬邊軍掌控燕門關需要你們那點微不足道的支持?”
“沒有你們支持,我就坐不了黃金寶座了?”
“拜托,我是在給你們最後機會,是在幫你們最後一把,也是讓自己放下心理負擔。”
“我是看看你們還有沒有良心,還有沒有道義,要不要跟你們徹底決裂。”
“你們這些人,不是承受過我的人情,就是承受過我的救命之恩,你們本該站一站我的。”
“可結果呢,你們全都做了白眼狼。”
“在你們低頭閉眼沉默或者直接拒絕我的時候,我跟你們的情義和緣分也就徹底終結了。”
“這也意味着,你們不配留在燕門關了,不配做我葉阿牛的子弟了。”
“你們可以滾出我的燕門關了。”
“你們還不明白的話,那就是你們不把東西給我,我自己要搶回來了。”
“這燕門關,這沈氏資産,這十萬大軍,都是我葉阿牛的。”
葉凡一字一句開口:“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十一個小時内給我滾出燕門關。”
這一番話一出,沈七夜和鐵木金他們全都目瞪口呆。
他們不知道說葉凡狂妄無知還是腦子進水。
沒有根基沒有人手沒有人心,葉凡要廢掉沈七夜他們自立爲王?
這踏馬的未免太荒謬太扯淡了吧?
夏秋葉和白衣女戰官她們都差點失笑了。
隻是葉凡卻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态勢,扭頭望着鐵木無月發出指令:
“鐵木無月,動用渠道替我告知十萬邊軍和燕門關子侄。”
“沈七夜欺軟怕硬,無所作爲,冤死衆多将士,難于擔任統帥一職,就此罷免。”
“夏參長、沈處和鐵刺他們也全都剝離職位和特權。。”
“沈家衆将全部限時離開燕門關。”
“而且從現在開始,沒我指令,十萬邊軍不得擅動。”
葉凡聲音回蕩在衆人耳膜:“膽敢違令者,一律斬殺!”
夏秋葉等人再度呆若木雞。
她們眼勾勾地看着葉凡。
所有恨意和憤怒此刻全都變成了譏嘲。
罷免沈七夜,罷免夏參長,罷免邊軍和沈家幹将,這沒十年腦積水說不出來啊。
還你宣告,你罷免,你限期,你有幾個人啊,你有幾支槍啊?
難道是葉凡今天遭受巨大刺激已經瘋了?
不然說出來的話怎麽會如此荒唐?
沈楚歌也弱弱看着葉凡出聲:“葉少,你沒事吧?”
“我沒事,好得很!”
葉凡掃視着沈七夜和夏秋葉他們開口:“這好笑嗎?”
“一條巨龍驅趕你們一群白眼狼有什麽好笑呢?”
“是覺得我的刀不夠鋒利呢,還是覺得我子彈不夠多?”
“趕緊回去收拾吧,你們還有十一個小時,不,十小時三十分。”
“盡快滾蛋吧。”
“不然到時留在燕門關,搞不好可要被我砍腦袋了。”
“這一片土地,是容不得你們這種投降派存在的。”
葉凡語氣淡漠:“還有你,鐵木金,你也趕緊帶人離開。”
“雖然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但鐵木無月鐵心要弄死你,我也不好意思死攔着她。”
“還有,我跟沈七夜他們不同,他們是投降派,我是主戰派。”
“咱們之間,不死不休。”
“我統率的十萬邊軍很快就會北上。”
“我不僅會打穿你的二十萬鐵木殘軍,還會揮兵北上都城勤王。”
葉凡提醒一句:“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鐵木金笑容旺盛連連點頭回應:
“好,好,我一定回去積極備戰。”
“我等待你的十萬邊軍到來,隻是希望不要讓我等太久啊。”
“那個誰,打電話給光城的鐵木大軍,讓他們做好準備,葉少要殺過去。”
他的笑容帶着一股子鄙夷和譏嘲,覺得葉阿牛怎麽突然變得個白癡一樣。
葉凡和鐵木無月現在深陷重圍,沈七夜一聲令下就能把茶樓轟成碎片。
還決戰,還北上勤王,下輩子都不行。
幾個鐵木幹将也連連點頭,隻是笑容相似譏嘲。
葉凡卻很滿意鐵木金的回應,臉上帶着笑容對衆人開口:
“好了,要說的話已經說完,要下的通牒也已經下完。”
“你們回去好好享受這最後十個小時吧。”
葉凡笑道:“記住啊,十個小時啊,逾時可要死光光的。”
“好,我們十個小時後再見。”
沈七夜冷笑一聲:“看看你怎麽讓我們死光光。”
說完之後,他就帶東狼南鷹他們出門。
鐵木金也對葉凡玩味一笑,揮手帶着紫樂公主等人離開。
“小姐!”
就在這時,沈畫四女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小姐,對不起,我們不跟你回沈家了。”
“我們四個欠葉少太多太多,如不是葉少,我們不僅丢了性命,還被敵人輪番淩辱。”
“現在葉少有難,我們四個幫不了忙,人微言輕也起不了作用,但我們還是想要留下來。”
“我們要跟沈家堡地道時一樣,跟葉少同生共死了。”
“我們感謝小姐這些年的照顧,所以這三個響頭是我們心意。”
“希望小姐不要怪責我們!”
說完之後,沈畫四女就對着沈楚歌咚咚咚磕頭。
沈楚歌呼吸微微一滞:“如畫,你們……”
葉凡也生出意外望向了沈畫四女,沒想到她們四個會留下來。
沈畫四女站起來望着葉凡很是真摯:
“葉少,我們想要留在茶樓。”
“我們幫不了葉少大忙,但可以給葉少擋一擋子彈。”
沈畫四女齊聲開口:“希望葉少不要嫌棄我們沒用。”
葉凡大笑一聲:“怎麽會呢?燕門關百廢待興,正需要你們四個留下呢。”
看到葉凡答應留下她們,沈畫四女高興無比,笑容如花燦爛。
隻是她們四個這種臨陣反水,讓沈七夜和夏秋葉他們臉色陰沉無比。
沈畫四女實力微不足道,但卻會讓鐵闆一塊的沈家生出一條裂痕。
夏參長更是眼神一寒,怒吼一聲:
“四個賤人,擾亂軍心,死!”
說完之後,他就身子一轉,抓起一刀,要把沈畫四女砍了。
葉凡見狀冷笑一聲,也一把抓住消防斧:
“夏參長,你剛才給我一刀。”
“這一刀,還給你!”
說完之後,葉凡淩空向夏參長飛撲了過去。
“殺掉他!”
看到葉凡提着消防斧撲過來,六名夏氏死忠臉色巨變。
他們齊齊吼叫一聲,反殺拔出軍刺阻擋葉凡。
隻是軍刺剛剛舉到一半,就見一道紅光一閃而逝。
下一秒,他們的腦袋就飛出去。
“撲撲撲!”
鮮血如潑墨一樣傾瀉,染紅了其餘人眼中的驚訝。
“混蛋!”
看到六名親信被殺,夏參長暴怒不已,反手一刀。
刀光如練,對着葉凡劈了下來。
全力出手!
泰山壓頂,寒氣四溢。
璀璨的刀氣,如同一道淩空劈下的閃電般,連空間似都被這一刀斬開。
無論是沈七夜還是鐵木金他們,此刻眼瞳中,都隻留下了江河傾瀉的光芒。
除此之外,再也不見其他的。
這灌注夏參長一身功力的一刀,便是一頭千斤水牛,都能自信一刀劈開。
“破!”
葉凡一聲暴喝,一斧落下。
紅色斧頭氣勢如虹穿入了罩來的白色刀芒中。
這一斧落下,在場衆人瞬感窒息,空氣都仿佛停止了。
當!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中,斧頭斬散了刀芒,斬破了護甲,斬在了夏參長的肩胛。
“啊——”
一聲慘叫,夏參長右臂飛出,血流如注。
“說還你一刀就還你一刀!”
葉凡沒有乘勝追擊,隻是一丢斧頭喝道:
“來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