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就别給我添亂了!”
“我讓你進入望北樓庇護你已經很不容易了。”
“如果沈七夜他們知道你躲在這裏,九成九會讓我把你交出去。”
“我和望北樓雖然強大,但這裏終究是燕門關,一個黑水台就足夠我頭疼。”
面對鐵木無月的建議,葉凡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沈七夜回到燕門關後,不僅深居簡出,還改變不少行事作風,身邊護衛力量也層層疊加。
連葉凡都無法摸透沈七夜現在的底蘊,鐵木無月沖過去隻會兇多吉少。
而且他和沈七夜在沈家堡并肩作戰過,葉凡還是希望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把燕門關慢慢盤下來。
而不是鐵血手段撕破臉皮。
當然,還有一個緣故,那就是葉凡不想把阿秀和望北樓拖入深淵。
所以葉凡拒絕了鐵木無月的瘋狂。
鐵木無月的手指滑落下來,落在葉凡心口淺淺一笑:
“你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主,你比我更喜歡劍走偏鋒。”
“别說一個黑水台了,就是十個黑水台,以你實力和性子,你也不會放在眼裏。”
“你之所以不想用殘酷手段掌控沈家,不外乎有兩個原因。”
“一個是你擔心把望北樓和阿秀扯入兇險漩渦,畢竟剛剛經曆神龍山莊一戰,茶樓受力受損。”
“二是你饞沈楚歌的身子,想要把沈家和女人兵不血刃收入麾下。”
“不得不說,你的想法很不錯,但不會有作用。”
她的修長手指在葉凡胸膛輕輕轉着圓圈:“你不跟沈七夜翻臉,沈七夜遲早會跟你翻臉。”
葉凡抓住鐵木無月的手指甩開:“你不考慮自己處境,倒是擔心起我來了?”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鐵木無月看着葉凡綻放一個笑容,随後慵懶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不替你解決你的内憂,你又怎能又空閑庇護我?”
“我可以告訴你,雖然我秘密前來望北茶樓,一路也是喬裝打扮,但我肯定我已經暴露。”
“這望北茶樓不可能沒有黑水台的探子。”
“也就是說沈七夜已經知道我的存在,已經知道我跟你和望北樓的勾搭。”
“很快,黑水台就會包圍這裏。”
“我還能斷定,今晚沈七夜派出去的六路大軍,不會是什麽精銳,撐死是幾千老弱病殘。”
“而且帶隊的人百分百跟感情偏向你的東狼很南鷹他們。”
“也就是沈家堡一戰見證過你厲害和霸道的沈氏幹将他們。”
“知道沈七夜爲什麽派他們出去追擊鐵木大軍嗎?”
“一個是礙于你指令的面子,也避免東狼南鷹他們滋生出來的不滿。”
“讓他們帶兵去前線走一趟,能化解東狼他們心中的不快,還能讓他們看你一戰定乾坤的笑話。”
“前線六個坐标沒有扭轉戰局的戰機出現,東狼和南鷹他們就會對你失望,覺得你不懂行軍打仗,”
“以後,你還是沈氏家族的貴賓,但你不可能再調動一兵一卒。”
“第二個,東狼和南鷹他們都是感情偏向你的。”
“沈七夜把他們調去前線追擊鐵木大軍,也就意味着邊軍指揮部沒有幾個趨向你的人。”
“如此一來,黑水台處理望北茶樓、處理我和你,也就從容很多了。”
“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黑水台現在已經暗中包圍了望北茶樓。”
“天一亮,黑水台他們就會沖過來興師問罪。”
“你很快就要焦頭爛額了。”
“換成我是你,我根本不等黑水台興師問罪,我先潛出去把沈七夜幹掉。”
“用對手的更大困境,來覆蓋我們的困境。”
“不過赤子神醫你是做不出這種事,你的底線比我高不少。”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想着跟鐵木無月平起平坐交易,而是粗暴蠻橫不擇手段把她掌控了。”
鐵木無月靠回了浴缸,看着葉凡嬌笑起來,有提醒,有玩味,也有挑釁。
“掌控?”
葉凡身子猛地前傾,一手伸進了玫瑰牛奶浴中。
他玩味一笑:“是不是這種掌控?”
嗯!
鐵木無月身軀一顫,接着嘴唇一咬,一腳飛出,踢向了葉凡腦袋。
葉凡見狀忙腦袋一側,躲開女人的足尖。
隻是不等葉凡向後退出,鐵木無月的長腿已經順勢落下。
啪的一聲,腳尖貼着葉凡的胸膛滑落下去。
紐扣啪啪啪掉落。
葉凡見到昂貴衣服被毀壞,也反手抓住女人足踝,随後一甩。
鐵木無月裹着一大片花瓣淩空而起。
隻是她人在半空,身子就一抖,花瓣和牛奶全部打在葉凡臉上。
在葉凡微微眯眼的時候,她抓起浴巾裹住之餘,還一個倒挂金鈎下來……
房間頓時一陣混戰。
雞飛狗跳。
五分鍾後,葉凡和鐵木無月各自踹了對方一腳,接着向後跌出好幾米倒地。
兩人自從沈家堡一戰,積怨太多,都有狠狠收拾對方一頓的意思。
隻是兩人一直沒有機會單打獨鬥真刀實槍對練,所以隻能把對方放在心裏圈圈叉叉。
未來,兩人更是需要合作一段日子,意味着暫時不能往死裏整對方。
因此現在找到借口大打出手,兩人自然不會放過痛揍對方的機會。
這一戰,兩人沒有往死裏整對方,但都出了不少力氣,打得算是非常痛快。
積攢的怨氣也随之散去不少。
“咯咯咯!”
鐵木無月躺在地闆上,側頭看着被自己咬了一口大腿的男人,笑的無比開懷無比暢快。
“沈家堡你打我三巴掌的時候,我就想着,将來弄不死你也要咬你一口,這樣才能發洩我怒意。”
“我原本還以爲沒機會咬你了,沒想到今晚讓我得逞了。”
鐵木無月撐起半個身子看着葉凡嬌笑:“太爽了,太痛快了。”
“你大爺,你屬狗啊?”
葉凡揉着疼痛的大腿怒道:“打架就打架,至于用嘴嗎?”
鐵木無月哼出一聲:“我想怎樣就怎樣,你管我?”
“不對!”
葉凡冷靜下來,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雖然我今晚在秃鷹戰彈營地和地下城堡折騰一番耗掉不是精力體力。”
“但炮轟薛氏營地以及回來茶樓的路上,我已經好好歇息還喝了好幾碗羊奶。”
“我精氣神恢複到平時的五成。”
“我抽你應該綽綽有餘才對。”
“你怎麽可能遊刃有餘應戰我,甚至找到機會咬我大腿一口?”
葉凡想起沈家堡一戰,沈七夜挑戰鐵木無月一戰定乾坤,鐵木無月以弱女子身份拒絕。
他還記得,自己當時從擂台爆射到鐵木無月面前,劫持到給她三巴掌,鐵木無月一直沒有反抗。
葉凡那時以爲,鐵木無月是繡花枕頭,無法反抗自己。
但剛才一戰,讓葉凡感覺不是這麽一回事。
他猛地擡頭盯着鐵木無月:“你隐瞞身手的目标是鐵木家族和身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