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無月這麽牛哄哄,仗着的是天下商會和夏國的資源。”
“沒有這麽多高手和戰兵給鐵木無月調動,鐵木無月别說跟葉少叫闆了,連沈家堡都殺不上去。”
“論身手,葉少秒殺東刺陽和神龍四殘他們。”
“一百個鐵木無月也打不過葉少一隻手。”
“論智慧,葉少一把捏住鐵木無月的秃鷹戰機七寸。”
“我們現在雖然丢了沈家堡,但我們還活着,而鐵木無月估計屍骨無存。”
“她還是比不上葉少。”
“所以男葉少女無月,那是羞辱了葉少。”
沈楚歌小嘴連珠帶炮向西蟒表示着不滿,似乎很是不爽把葉凡跟鐵木無月攪和在一起。
西蟒先是一愣,随後在北豹眼色中,忙笑着回應:
“對,對,鐵木無月比不上葉少。”
他輕輕一笑:“這夏國,這世界,也就隻有小姐能配上葉少了。”
東狼附和出聲:“那是,小姐如不是獨一無二,葉少怎會說沈家女婿?”
沈楚歌俏臉一紅:“你們去死!”
她咬着嘴唇踢了西蟒兩人一腳,随後羞澀着跑向了夏秋葉。
東狼和南鷹他們見狀哈哈大笑,沖散着大戰過後的沮喪心情。
沈七夜沒有喝止手下,反而露出淺淺笑容,有意無意窺探葉凡神情。
葉凡臉上有些尴尬,随後擺擺手出聲:
“大家不要開沈小姐玩笑了,女孩子臉皮薄,會不好意思的。”
他瞥過沈楚歌一眼,感覺自己招惹了一個好女孩,随後又掃視夏秋葉一番。
雖然活下來了,還經曆了生死,但夏秋葉依然臉色蒼白,目光呆滞,好像行屍走肉。
她的右手還緊緊抓着一隻斷裂帶子的手表。
毫無疑問,她心裏還有着掙紮和芥蒂。
葉凡作出判斷後收回了目光,随後話鋒一轉提醒衆人:
“大家再休息三分鍾,然後咱們就下山離開。”
“這裏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而且秃鷹戰機一炸,雖然殺傷不少人,還把沈家堡廣場洗了一次地。”
“但保不準鐵木無月會活下來。”
“一旦她還活着,咱們又沒有到安全之地,估計我們就要死在路上了。”
“所以咱們要盡快離開。”
“三公裏外的一個路口,我手下已經安排了一列車隊等待。”
“車上有吃有喝有藥物,到時大家可以好好休整。”
葉凡給衆人帶去一抹希望:“我還安排人去擾亂天下商會視線,我們有機會脫身。”
東狼站起來開口: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鐵木家族隻手遮天,還挾天子以令諸侯,我們能逃去哪裏?”
“天北行省基本被鐵木無月打穿,四大戰線主力軍和鬼面鐵騎也都死傷殆盡。”
“天北行省呆不下去了。”
“屠龍殿和天南行省倒是安全。”
“隻是路途遙遠,别說我們一衆傷員,就是全都沒事,也難于安全抵達。”
“天下商會肯定會派出無數高手攔截我們,不給我們跟屠龍殿會合的機會。”
北豹他們也都歎息一聲,臉上也有着對未來的迷茫。
沈七夜一笑:“去哪裏,就由葉少來定吧。”
“我們現在唯你馬首是瞻,你讓我們怎麽做,我們就怎麽做。”
沈七夜堆積着葉凡權威:“哪怕讓我們去萬丈深淵,我們也萬死不辭。”
南鷹他們也都紛紛附和:“對,葉少,你讓我們去哪,我們就去哪。”
葉凡聞言大笑一聲,随後挺直身軀開口:
“大家不要沮喪,這一局,我們并沒有輸掉。”
“相反,我相信,最後勝利是屬于我們的。”
“我們不去屠龍殿也不去天南行省,我們去燕門關。”
葉凡手指一點北邊:“别忘了,沈家還有十萬邊軍!”
東狼和南鷹他們先是一愣,随後一喜,接着又紛紛搖頭。
北豹呼出一口長氣,組織着語言對葉凡開口:
“葉少,我們确實還有十萬邊軍,可他們全都被象國三方聯軍死死壓制了。”
“這兩天,熊軍他們還在燕門關進行演習,聯合投入的兵力超過了八萬。”
“這讓十萬邊軍整天都繃緊神經。”
“因爲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把演習變成實戰。”
“所以這十萬邊軍幾乎動不了。”
北豹補充一句:“不然這次沈家堡也不會這麽狼狽了。”
沈七夜也點點頭歎息一聲:“沒錯,十萬邊軍幾乎被牽制死了。”
“我們跑去燕門關,固然可以得到暫時的安全,但也會讓十萬邊軍面臨危險。”
“我們不過去,十萬邊軍會慢慢被王室替換将士,會慢慢被天下商會吞掉。”
“如果我們過去了,鐵木金就會兵臨城下,聯手三方聯軍包圍燕門關。”
“到時不僅我們要死,十萬邊軍也可能全軍覆沒。”
“這也是我一直沒有帶着衆人躲去燕門關,而是選擇在沈家堡決戰的緣故。”
“我當時尋思我們結局必輸無疑,就沒必要讓十萬邊軍陪葬了”
沈七夜微微擡頭:“這也是我對夏國最後一點熱誠了。”
北豹他們全都點頭,顯然都是這個思想。
葉凡追問一聲:“沈戰帥爲什麽覺得手掌十萬大軍也會輸呢?”
“你可是夏國第二強的男人,有過無數次以少勝多的戰局。”
他笑了一下:“你還是鬼面戰神,怎麽會未戰先輸了信心?”
“原因有兩個,内憂外患。”
沈七夜呼出一口長氣,背負雙手向葉凡坦誠告知:
“以前我帶着十萬邊軍對陣的,都是人數相等或者多兩成的敵軍。”
“這些敵軍主帥都是類似象鎮國那種急功近利刷經驗鍍金的。”
“所以我能夠從容部署或者對攻,還能趁着他們效率低下之餘,用鬼面鐵騎偷襲赢取勝利。”
“而這一次,敵人是三方聯軍,人數高達三十萬。”
“還都是熊國、狼國、象國最精銳的戰隊。”
“無論是戰鬥力還是武器裝備,都堪比我最精銳的鬼面鐵騎。”
“他們的主帥也是九公主、象連城這種百年難得的年輕帥才。”
“他們才能手段不比我厲害,但也不會輸我太多。”
“當然,聯軍雖然厲害,但隻要是對抗外敵,我還是敢放手一戰的。”
“哪怕最後全軍覆沒,我也有信心重創他們。”
“但現在不僅是外敵,還有内患。”
“我執掌十萬邊軍對三方聯軍開戰,鐵木金他們會聚集重兵從背後捅刀子。”
“鐵木私軍加上其餘戰帥手裏的戰兵,湊個三十萬人攻擊毫無壓力。”
“他們還能輕易切斷十萬邊軍後勤。”
“而且燕門關肯定也有天下商會的棋子。”
“十萬對六十萬,沒有後勤,還有卧底,怎麽打?”
“所以這一戰打起來,隻會葬送十萬邊軍,以及讓三方聯軍找到霸占燕門關的借口。”
“爲了夏國,爲了十萬邊軍,我權衡之下,還是放棄了這把利器。”
沈七夜把自己沒有依仗十萬邊軍的心聲告知葉凡。
“那你爲何不直接放棄燕門關,把十萬邊軍調回來跟天下商會決戰?”
葉凡追問一聲:“隻手遮天的鐵木金都勾結外敵,無所謂燕門關安危,何況你沈戰帥?”
沈七夜雙手一拱:“病骨支離紗帽寬,孤臣萬裏客江幹……”
東狼、南鷹、北豹他們随之一挺直:“位卑未敢忘憂國,事定猶須待阖棺。”
葉凡身子一轉,站在夏秋葉面前輕道:“夫人,心結可解?”
“啪!”
夏秋葉身軀一顫,手腕一抖,手表當一聲掉在岩石摔裂。
碎片紛飛中,一個定位器弱弱發出紅光。
她聲音一顫:“你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