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了!
夏月桃完全震驚了。
她怎麽都沒想到,自己随便一個電話,就被打醬油的葉凡窺探出機密。
就連她的心理和算計也都被葉凡戳破了。
她那晚派出五十多名小醜殺手襲擊,原本是想雷霆一擊幹掉鄭俊卿。
隻要摧枯拉朽幹掉鄭俊卿,那就不會影響山海會的大行動。
誰知出意外了。
小醜殺手襲擊失敗,還被鄭俊卿反殺,夏月桃很是意外鄭俊卿的棘手,也感受到一絲壓力。
隻是有大行動的她暫時不可能再派殺手去攻擊鄭俊卿了。
而且她需要重新審視鄭俊卿的實力作出新的不熟。
所以她爲了不讓鄭俊卿過快冒出來搗亂,她就打電話給鄭俊卿下達四十八小時通牒。
夏月桃自認爲能讓鄭俊卿安分四十八小時,以及把重心轉移到家人和女朋友身上。
可沒想到,就是這一個電話,讓她曝露了大行動。
鄭俊卿也是先微微一怔,随後恍然大悟,接着無盡歎服。
他望向葉凡的目光充滿了崇拜。
葉神醫不愧是葉神醫,不僅能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拿下夏月桃,還能見微知著窺探出對方機密。
鄭俊卿感受到彼此十萬八千裏的距離。
夏月桃更是死死盯着葉凡喝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是什麽人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大行動說出來。”
葉凡一笑:“四十八小時,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行動應該是今晚。”
夏月桃擠出一句:“沒什麽大行動,真有大行動,現在兵荒馬亂,也早已經取消了。”
葉凡臉上依然沒有太多情緒起伏,聲音不徐不疾而出:
“山海會是一堆豪族聯手,聞人家族和秦家他們更是号稱百年世家。”
“雖然我昨晚引導流民血洗,今天引導輿論施壓,給山海會造成足夠大的麻煩。”
“我可依然不認爲,現在山海會被動退守的局面,是山海會全力以赴後應有的表現。”
“從昨晚到現在,山海會雖然有不少處理危機的行動,但我看得出山海會連三成實力都沒拿出來。”
“爲什麽不拿出實力庇護聞人醫院和山海會幾十間合法公司?”
“爲什麽不動用緊急機制進行整個省會的封鎖輿論和壓制流民?”
“忌憚孫東良他們?不見得。”
“真怕孫東良他們,又怎會在他剛進駐總督府,就直接砸十萬流民圍堵他?”
“毫無疑問,山海會對流民和輿論危機的處理隻是虛與委蛇。”
“這說明山海會保存實力要幹更大的事情外,還說明山海會要借助這場混亂掩人耳目。”
“所以我推斷,不是今晚,就是明天,山海會有大動作。”
“結合你說的四十八小時通牒,大概率是今天晚上。”
“我對你們這個行動很感興趣,夏小姐不介意的話,還是跟我們分享分享?”
說完之後,葉凡也切了一塊羊肉,遞到了夏月桃的嘴邊。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我更不清楚什麽大行動,你不要自己腦補亂七八糟的東西出來。”
夏月桃一口咬住羊肉,用力咀嚼幾下,讓自己多一點能量:
“而且别說山海會沒什麽大動作,就是有大動作我也不可能告訴你們。”
“你們就死了從我嘴裏挖出東西的念頭吧。”
“如果你們非覺得我知道什麽,非要問什麽大動作,你們也可以盡管摧殘我來試一試。”
“我這個弱女子落入了你們手裏, 除了任意你們宰割我還能怎麽樣呢?”
“不過做事之前要好好想一想,這樣做的後果有多嚴重。”
夏月桃冷哼一聲:“我受的苦我受的罪,山海會一定會十倍百倍還給你們的。”
聽到她的話,葉凡沒有動靜,隻是烤着羔羊。
鄭俊卿拖過一張椅子,在夏月桃的面前坐下來。
他知道,該是自己幹粗活的時候了:
“夏理事,山海會強大,我知道,但我鄭家人的手段,想必你也清楚。”
“在我鄭俊卿的圈子中隻有兩種人。”
“一種是朋友,一種是敵人。”
“對于朋友我會肝膽相照,對于敵人我會不擇手段。”
“我們現在心平氣和的跟你對話,是想要給你機會,也是珍惜你這張臉蛋和來之不易的成就。”
“但如果你死撐着不開口的話,那你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不要跟我談什麽仁義禮恥,那對我沒有什麽用。”
“我給你三分鍾時間。”
“三分鍾後得不到我兄弟要的答案,我就會對你不擇手段下手。”
“你不用說你什麽都不知道,更不用說我殘酷無情。”
“就沖着那晚的小醜殺手襲擊,我就能心安理得的折磨你。”
“你不要在我面前裝軟弱,不要覺得我鄭俊卿會憐香惜玉。”
“你更不要妄想我對你一個弱女子下手會生出愧疚。”
“山海會跟鄭家已經不死不休,你是我第一個要弄死的敵人,所以我怎樣折磨你都不會愧疚。”
“對于敵人,仁義君子會喊着以德服人,以牙還牙跟他們有什麽區别?”
“而我鄭俊卿卻不會以德服人,我隻會用更禽獸更殘暴的方式對付她。”
“請夏小姐三思。”
鄭俊卿近距離審視着夏月桃,語氣冷冽打擊着對方信心。
夏月桃表情微微一變,很是意外鄭俊卿會說出這些話。
她原本以爲,自己擺出山海會的底蘊,再擺一擺弱女子的軟弱,對手怎麽都會憐香惜玉。
至少可以讓她拖幾個小時。
可沒想到,葉凡和鄭俊卿不吃這一套。
不過她也沒有就此妥協,依然昂起脖子對鄭俊卿開口:
“我知道,對于一個女子,傷害她的方式有很多。”
“你可以脫掉我衣服,讓你手下來侮辱我,你可以對我用盡酷刑,你還可以毀了我的容貌。”
“可是你也應該相信,我夏月桃有着鋼鐵般心腸。”
“不論你們如何傷害我,隻要我抵死不說,你們就始終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而且山海會也一定會報複你們。”
“你們注定失敗之餘也讓山海會更加仇恨。”
夏月桃反問一聲:“爲了一個跟你們無關的大動作,爲了心裏那一點點好奇,值得嗎?”
鄭俊卿輕輕拍手笑道:“不愧是夏氏小姐,風範果然不一樣。”
“不過大動作跟我們有沒有關系,不是你來決定的,而是我們來評估。”
“你不說,你就一定會倒黴。”
他贊許的看着朱家小姐,但言語帶着一抹殘酷:
“我當然知道你鋼鐵心腸,也知道你有必死的信念,我也相信你可以熬過種種酷刑。”
“不過我還略懂一些專門對付女人的手段,可以讓你嘗到人生最大的苦痛和侮辱。”
“你們不是喜歡慫恿流民幹事嗎?”
“我可以給你灌一瓶藥,再把你丢給他們肆意玩弄。”
“我還會把你被流民糟蹋的過程全部錄制下來,然後發給夏氏家族發給山海會乃至整個省會。”
“到時人人都能看到你活色生香的主動畫面。”
“到時你還怎麽回山海會怎麽會夏家怎麽見列祖列宗?”
鄭俊卿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臉上神情格外平靜,就好像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但就是他這種漫不經心,越發讓人感覺到他的可怖。
夏月桃打了一個激靈,強忍着心中的恐懼開口:
“我知道你可以做到。”
“這世界有無數強烈的藥,尋常女子若是服了不堪設想,被流民踐踏可是生不如死。”
“可是我隻要記得我是被藥物所困,就不會因此擡不起頭來,反而會讓心中仇恨更加堅定。”
“我活下來的餘生,也不再需要什麽面子,我就隻幹一件事。”
夏月桃噴出一口熱氣:“不擇手段報複你們和鄭家。”
葉凡聞言微微側頭,沒有想到夏月桃一介女子也有如此強大心志,實在是罕見。
前有楊心兒,現有夏月桃。
看來這夏國的女人還是挺強大啊。
随後,葉凡拿出了手機,發出了幾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