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清前面葉堂兩字的淩子海皺眉出聲:“什麽玩意?”
華衣青年也盯着令牌冷笑一聲:
“拿一塊字都看不清的令牌吓唬人,當我們淩少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他還掏出幾塊令牌丢在地上:“我們淩少的令牌比你們好看多了。”
爲了更好駕馭各大花旦,淩子海給她們也訂制了不少身份令牌。
這能讓她們引以爲豪,也能讓她們更好賣命。
所以華衣青年對葉飛揚令牌嗤之以鼻。
折柳也轉身喝出一聲:“别裝神弄鬼,滾出來,不然連你們一起收拾。”
“山中無老虎,猴子也稱王!”
伴随着這一句話落下,人字号閃出了一道金色人影。
他像是利箭一樣直撲衆星捧月的淩子海。
“淩少,小心!”
感受到對方的敵意,華衣青年擋在淩子海面前,還第一時間掏出一把槍。
隻是槍口還沒指向目标,一個金衣男子就閃到他身邊。
他右手向前一橫,瞬間抓住華衣青年的槍。
在對方還沒反應之際,金衣男子手指挑動幾下。
整支槍當當當變成了一個個零件。
最後,隻剩下一個扳機在華衣青年手裏。
沒等華衣青年驚慌後撤,金衣男子已經一把抓住他手腕,咔嚓一聲折斷。
随後,他一腳氣勢如虹踹出,直接讓華衣青年滾出十幾米。
“嗖!”
沒有停歇,金衣男子手指一彈,一枚彈頭飛射出去,直接射向撲過來的折柳。
折柳臉色一變,連連後退躲閃,速度極快,可依然肩膀被擦傷。
一股鮮血迸射出來。
折柳悶哼一聲,俏臉痛苦,驚訝望着金衣男子。
葉凡抿入了一口冰涼的蘋果醋,對這個金衣男子多出了一絲興趣。
這個家夥真不可小瞧啊。
從那份行雲流水的出手動作,可以判定金衣男子是槍武兩絕高手。
而葉凡以前從來沒在葉禁城陣營看過。
是葉禁城拉攏的外來勢力,還是來自葉堂的新鮮血液?
在葉凡探究的目光中,場面再度生變化。
金衣男子已如魅影一樣貼近淩子海。
折柳忙喝出一聲:“淩少,小心!”
她下意識撲過去阻擋,卻被金衣男子一手震開。
接着他速度不減,直逼後撤的淩子海。
氣吞山河。
“對葉軍師叫嚣,是軍師的名頭不夠,還是你淩家人太飄了?”
随後,他掀翻了七八個擋路的淩氏保镖,一腳把淩子海踹翻在地。
“砰——”
一聲巨響,淩子海悶哼着倒地。
沒等他掙紮着起來,一腳又踹在他腦袋上。
淩子海再度倒地,腦袋跟地面碰撞,迸射一股鮮血。
腦袋疼痛,後背散架,淩子海很是憤怒,很是震驚。
他實在沒想到,對方敢當衆踹他。
隻是金衣男子那濃重的鐵血氣息,使他生不出一絲一毫反抗的勇氣。
金衣男子的嚣張狂妄,讓淩子海的同伴勃然大怒。
但見到人家出手的速度和霸道,臉上又止不住變得凝重起來。
他們誰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強大。
這個人很危險!
這是淩家保镖泛起的直覺。
董雙雙幾個女人也是臉露震驚,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對淩少動手?
要知道後者可是大有來頭的人。
淩氏醫藥董事長,橫城娛樂教父,背後可是淩氏賭王。
這樣顯赫身世不可一世的人,竟然被金衣男子當衆踹一腳。
她們在感覺到荒唐之餘,也更加擺起看好戲的态勢,她們相信淩少必會讨回面子。
黑裙女子更是拳頭緊握,大有替主子沖鋒陷陣的英勇表現。
隻是金衣男子踹翻淩子海後,并沒有做下一步行動。
他拍拍手就退回到人字号廂房門口。
但在轉身的時候卻有意無意的瞥了葉凡一眼。
兩人目光在半空中狠狠交擊,似乎都要擦出一陣火花。
随即,兩人散去那一抹氣勢。
葉凡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葉禁城陣營還真是人才濟濟啊。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淩子海被同伴攙扶着起來吼道:“對我淩子海動手,想過後果沒有?”
折柳一夥人也都拔出武器,目光兇橫盯着人字号廂房。
倒是狼吞虎咽的葉凡幾個完全被他們忽視。
“有點意思。”
沒等金衣男子再度動手,人字号廂房的門已經打開,葉飛揚帶着幾個人走了出來。
他笑容玩味瞥了葉凡一眼,随後看着淩子海一夥笑道:
“想不到有些日子沒來,我葉飛揚的名頭已經弱成這樣。”
“看來以後我要多來走動走動,不然都沒人知道葉飛揚的存在了。”
葉飛揚一如既往地溫潤儒雅,聲音也不輕不重。
隻是葉堂兩字,這一次卻如雷霆一樣擊入淩子海他們耳朵。
他們心底掀起滔天巨浪。
淩子海他們這時想起那一枚令牌,慌忙凝聚目光望向了柱子。
辨清龍飛鳳舞的兩個字是葉堂時,淩子海的背部瞬間被冷汗滲透。
他想起什麽,擠出一句:“你是葉軍師?”
誰都沒想到,在這裏能見到葉堂的成員,而且是葉少主的左臂右膀。
盡管沒幾個人見過葉飛揚真身,但很多人都知道楊家大少楊破局對他畢恭畢敬。
連楊破局都低頭,淩子海又算得了什麽?
因此周圍食客暗歎淩子海倒大黴,在這鬼地方竟然撞見葉飛揚,還腦子進水一頓叫嚣。
董雙雙和黑裙女子她們也都目瞪口呆。
“葉軍師,對不起,我錯了!”
确認了葉飛揚身份後,淩子海馬上給了自己兩個耳光:
“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給一個機會。”
淩子海向葉飛揚求饒,聲音極其惶恐。
他心裏都快後悔死了。
或許這幾年作威作福習慣了,所以就越來越自大,總覺得橫城自己橫着走。
現在一撞見葉飛揚這種級别,才發現根本無法抗衡。
人家隻是報出個名頭,在場人就噤如寒蟬。
“錯了?”
“喊我什麽玩意,敢拿槍指着我,你又怎麽會錯呢?”
葉飛揚緩緩逼近淩子海,笑容說不出的旺盛。
淩子海擠出一句:“葉軍師,對不起,剛才氣頭上,沒看清楚令牌……”
“砰!”
沒等他說完,葉飛揚就撈起一個酒瓶。
砰的一聲砸在淩子海腦袋上。
啪!
酒瓶碎裂成十幾塊散出去,彈的董雙雙她們四處躲閃,酒液更是濺射到地。
淩子海止不住哀嚎一聲,捂着腦袋挪後身子。
殷紅的鮮血從他指縫之間流出,把他整個人染得面目猙獰。
一些玻璃渣還刺在他頭上和手上,疼痛急劇的傳遍全身。
所有人都驚呆了。
不少女食客更是掩着嘴巴花容失色。
葉飛揚淡淡出聲:“現在清醒一點沒有?”
淩子海強忍着疼痛:“清醒了,清醒了,以後再也不敢冒犯葉軍師了。”
他所有的嚣張和氣焰早已經熄滅,剩下的就是痛苦和惶恐。
就憑同伴剛才掏槍要殺人的舉動,葉飛揚殺了他淩子海也不會有什麽麻煩。
所以此刻他雖然知道丢人現眼,但比起性命根本不算什麽。
“葉軍師,剛才是我不對,請你原諒!”
淩子海補充一句:“我願爲剛才愚蠢所爲做出補償!”
看到淩子海這個低眉順眼的樣子,在場不少人心裏都騰升一股複雜情緒。
以前總覺得淩子海已經夠厲害,再怎麽光鮮的女星和藝人,對他也要搖尾乞憐。
淩子海算得上橫城一流人物。
可現在,衆星捧月的淩子海卻對葉飛揚誠惶誠恐。
周圍食客不由感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黑裙女子更是拉着董雙雙低語:“雙雙,看到沒有,這才是真正一線大少啊。”
董雙雙沒有說話,隻是神情說不出的複雜。
“補償?”
看到淩子海這個樣子,葉飛揚失去了糾纏興趣。
“我需要你補償嗎?你又能補償我什麽?”
他盯着淩子海戲谑不已:“你地位比我高,錢比我多,還是女人比我多?”
女人?
“葉軍師,這幾個是我剛選出來的未來花旦。”
淩子海也是一個人物,聞言馬上打蛇随棍上:“如果你喜歡的話,全都送給你。”
隻要葉飛揚收下這幾個女人,淩子海不僅能化解今天危機,還能借機攀附上葉飛揚這棵大樹。
說話之間,他還把董雙雙幾個推了上去。
“葉軍師,這個女人,不僅是主持人,才藝雙絕,還是昔日董家小姐。”
“品嘗起來會有别的一番滋味。”
淩子海還熱情介紹着董雙雙:“董雙雙,好好伺候葉軍師——”
“啪——”
沒等葉飛揚回應,董雙雙就臉色震怒。
她一巴掌打在拉扯自己的淩子海臉上: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