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茶樓出來的羅飛宇依然憤怒,嘴裏喊叫着要給宋紅顔血的教訓。
随後他又想起宋紅顔冷豔的臉,心裏不受控制騰升一股火焰。
“走,走,去四季會所,去找小花旦。”
羅飛宇扯開一個衣領扣子坐入了車子,揮手讓一衆同伴和保镖去會所消遣。
車子馬上轟鳴,嗚嗚直叫,随後沖出了茶樓停車場。
羅飛宇他們一如既往橫沖直闖,驚飛不少路人和攤販後駛入沿海通道。
車隊呼嘯着拐入一處無數網紅打卡的十八英裏斜坡。
視野開闊,空氣清爽,羅飛宇興趣大增:
“沖,沖,給我沖過去,誰第一個沖到盡頭,我讓他跟我一嘗宋紅顔!”
女人、飙車、豪賭,是羅飛宇三大喜好,現在心中有火,自然要找機會發洩。
一衆同伴馬上歡呼不已。
車子馬上提速,十幾輛豪車轟鳴不已,像是利箭一樣沖向遠處。
隻是羅飛宇他們剛剛沖到一半斜坡時,遠處一輛貨櫃車從路口竄出擋住了路。
車子橫在斜坡的盡頭
接着貨車司機推開車門從駕駛座跳下來迅速跑掉。
“尼瑪——”
看到前方擋路的貨櫃車,羅飛宇見狀吼叫不已:
“擋老子的路,老子弄死你。”
他怒不可斥,路都被擋住了,還飙個球車?
羅飛宇發誓要揪出車主痛打一頓,随後就一踩刹車想要停下來。
隻是不踩刹車還好,一踩,他臉色就劇變。
羅飛宇吼出一聲:“刹車失靈?”
他死命踩着刹車,可車子一點停下态勢都沒有,依然是驚人的速度沖鋒。
十幾輛車子都是超速行駛,即使看到貨櫃車擋路踩下刹車,慣性也讓車子沖出一段距離。
他們尖叫着劃出一個個大大圓弧,在路上相互碰撞一番才勉強停下。
車輪和地面高速摩擦,升騰起一股橡膠物品被炙的青煙。
衆人怒罵貨櫃車司機白癡。
隻是沒等他們擦掉額頭上的汗水,前方景象又讓他們全身冰涼。
他們刹住車了,羅飛宇的法拉利,卻依然轟鳴着沖向貨櫃車。
“羅少,快刹車!”
“羅少,快停下來,危險!”
幾十人鑽出車門大聲吼叫,希望羅飛宇能夠停下來。
可是羅飛宇的法拉利依然前沖,車子始終不受控制向貨櫃車撞去。
而且速度還因爲斜坡關系越來越快。
駕駛座的羅飛宇臉色慘白,握着方向盤瑟瑟發抖。
前面是貨櫃車。
左邊是陡峭山壁,右邊是幽深大海。
盡管羅飛宇早就松掉油門,還把刹車都踩扁了,可車子一點停下來的态勢都沒有。
“羅少,出入小心車輛!”
這個時候,羅飛宇想起了宋紅顔的警告。
他反應了過來,怒不可斥。
小賤人,太無恥,太卑鄙了,先打我一巴掌,還要我的命?
不是應該等我報複後再來反擊嗎?
羅飛宇對不按套路出牌的宋紅顔充滿了怒意。
他發誓活下來後一定要把宋紅顔大卸八塊。
“嗚——”
想到這裏,他騰升出一股求生欲望。
羅飛宇一把落下左側車窗,接着抓起一個賽車頭盔戴上。
随後他就吼叫着一轉方向盤。
法拉利向右邊一偏。
它轟的一聲撞斷欄杆,在撞擊貨櫃車之前,像是炮彈一樣沖入大海。
砰,又是一聲巨響,法拉利直入大海,濺起一大篷浪花。
随後車子咕噜噜沉向了海底。
“羅少,羅少!”
“快救人,快救人!”
看到這一幕,幾十名同伴和保镖目瞪口呆。
随後,他們齊齊反應了過來,手忙腳亂跳入了大海搜救……
十五分鍾後,在靠近淩氏集團的車子上,宋紅顔手段了羅飛宇的消息。
她手指在平闆電腦上劃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戲谑:
“這家夥還真是命大,這樣墜海都沒死。”
“看來聖豪集團這條狗還是有點能耐的。”
雖然羅飛宇受了内傷,也擦拭無數,但小命還是保了下來。
“我還以爲你隻是恐吓他呢,沒想到來真的。”
葉凡掃視一眼内容笑道:“不過羅飛宇這種人是滾刀肉。”
“沒有一次性弄死他,他一定會不擇手段報複。”
他叮囑女人一句:“你出入要小心一點。”
“我也沒想過直接弄死他,不然他就不會有九死一生的機會。”
宋紅顔一笑:“我隻是給他一個警告一個教訓,希望他以後能夾起尾巴做人。”
“不然他會給自己和羅家帶去滅頂之災的。”
“至于我的安全不用擔心,有沈紅袖他們護着,羅家動不了我分毫。”
“相反,一旦對我起殺心,我就能扯着羅飛宇這根線頭瓦解整個羅氏。”
宋紅顔臉上帶着一絲玩味:“畢竟橫城最喜歡講規矩,我師出有名,不怕十大賭王聯手。”
葉凡聞言一把摟住女人笑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我家女人幹事就是漂亮。”
橫城算是全世界最喜歡講規矩的城市之一了。
雖然它本質上依然是弱肉強食,但爲了更好賺錢和統治,十大賭王天天給人洗腦要講規矩。
有規矩,才成方圓,有規矩,才能安居樂業,不守規矩,人人得而誅之。
這樣可以避免底層勢力打打殺殺影響生意,也可以一緻對外壓制橫沖直撞的外來勢力。
爲了徹底忽悠橫城子民,十大賭王當初對付紫衣青年,也是扯了一個施暴淩安秀的理由才群起攻之。
這幾年,十大賭王更是呼籲,所有恩怨盡量在桌上解決。
爲此,他們還聯手推出了一個三公裁決所。
這三公裁決所就是專門處理橫城各種無法解決或者厮殺過度的江湖恩怨。
一旦三公裁決所作出了決定,恩怨雙方就要無條件服從。
誰敢翻臉不認賬,整個橫城将會聯手打壓。
所以裁決所平時不是在坐在公證人的賭桌邊,就是走在擺和頭酒的路上。
三公裁決所的出現,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各方厮殺,讓橫城環境穩定不少。
但實質上,它不過是十大賭王駕馭各方的工具。
它也約束不了楊家這種大鳄。
所以宋紅顔和葉凡對賭城的規矩嗤之以鼻。
當然,兩人還是會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畢竟這能最小代價打臉對方。
“對了,你昨天不是跟淩安秀敲定協議了嗎?”
葉凡望着宋紅顔追問一聲:“你今天過去找她幹什麽?”
“我跟她去淩氏醫藥開會,準備清除一批老臣。”
宋紅顔一笑:“不把幾個關鍵位置讓出來,華醫門的骨幹不好進駐。”
“安秀雖然位高權重,但多少殘留舊情,臉皮薄,擔心扛不住老臣們發難。”
“而且她以後還需要跟這些淩家人相處。”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淩氏醫藥的董事長淩子海非常不願意交權。”
她沒有對葉凡掩飾:“所以我過去做壞人。”
“辛苦老婆了。”
葉凡在宋紅顔臉上親了一口:
“前面放我下來。”
“你去公司好好處理事務,我回家給你熬點大補湯。”
“這樣你一忙完,就能喝到熱乎乎的湯了。”
他補充一句:“而且我也想抽空看一看有沒有适合開金芝林的地方。”
宋紅顔白了葉凡一眼:“你是頭疼夾在我跟安秀之間吧?”
葉凡連忙喊道:“停車,我中暑了……”
車子一停,葉凡趕忙跟女人吻别,随後竄入獨孤殇的車子離去。
他本就不喜歡打理公司上的事務,現在又是兩女齊聚,葉凡感覺還是避開一點好。
免得一不小心失言或者暧昧,讓宋紅顔找到借口罰自己跪洗衣闆。
所以确認宋紅顔安全後,葉凡就溜回了小區。
在車子經過彩票店的時候,葉凡看到大門貼着旺鋪轉讓四個字。
而胖老闆正跟一個年輕女孩嘶吼拉扯。
“停車!”
葉凡讓獨孤殇踩下刹車,拉開車門出去。
他還沒靠近彩票店,就聽到董千裏對年輕女孩吼叫:
“他就要出獄了,我們再不走,小命會難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