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陽兄弟他們驚慌失措撤離華西時,長街激戰也迅速傳遍了華西各個角落。
華西各方全都心情複雜。
說實話,暴富的他們從骨子裏,看不起那些外地來的人。
他們感覺這些人就是來華西淘金,給他們幹髒活賣命的。
而且這幾十年,數不清的過江龍,被三大亨毫不留情一一斬落在地。
這讓華西各方趾高氣揚之餘,也認定外地仔成不了氣候。
葉凡,武盟少主,如果不跪着賺錢,或者同流合污,也遲早被趕出華西。
這就是他們的心聲。
所以長街一戰傳開,華西各方瞬間變得震驚。
除了震驚以外還是震驚!
很多人在聽到消息的第一反應,一個個眼睛瞪得就像是金魚溺水一般。
他們怎麽都難于相信這個消息。
再三打聽得到确認後,一個個才面如死灰感慨。
三大亨聚集四千多名手裏染血的兇徒。
配備一千把噴子,五百支獵槍,五百把弩弓,還有四千把砍刀。
而且還裹挾了幾百名婦孺老小。
這武力已經比得上兩個民兵團了。
這也是華西乃至神州三十年來最兇狠最瘋狂的民間沖突。
如此強橫的陣容,别說隻是對付一個葉凡,就是突襲首府都綽綽有餘了。
可結果,四千多人,被葉凡砍死兩千多号,傷者也有上千,南宮雷更是一命嗚呼。
這讓華西任何大佬都情不自禁的興起兔死狐悲的感慨。
兩千多人啊,跪着不動,一刀一個,也要砍上好幾個小時。
葉凡卻是一個多小時内橫推。
他們還在忽然間發現,自己曾經認爲的兵強馬壯、槍多錢多,在葉凡面前完全不堪一擊。
這葉凡實在、實在是……
太變态,太妖孽了。
一切形容詞都不能準确的表達出衆人心中的震憾和失落。
感慨過後,華西各方就聞風而動,紛紛備着厚禮前往武盟拜見葉凡。
他們知道,長街一戰後,三大亨時代要沒落了。
而葉凡将會成爲華西的新主。
這個時候,葉凡正坐在車裏給袁青衣處理着傷口。
逃出生天後,葉凡沒有去梵百戰的落腳點,也沒有去劉家陵園,而是最快速度把劉母他們送走。
隻要劉家女眷和王愛财他們離開,三大亨再多的人,再強大的包圍,葉凡也不懼。
送走劉母他們之後,葉凡就召集蒙太狼和蛇美人一夥人直奔武盟。
他厮殺那麽久,犧牲那麽多人,吳九洲雖然無法聯系自己,但總能判斷出自己處境。
無論如何,吳九洲都該帶着武盟子弟支援。
可是,葉凡始終沒見到吳九洲的影子。
他需要一個交待。
不然對不起受傷的袁青衣和死去的武盟子弟。
“葉少,吳九洲的事情,其實可以晚一點處理。”
車子前行途中,被葉凡治療一番的袁青衣,神情多了一絲緩和:
“咱們應該先把南宮富和歐陽無忌等人趕盡殺絕。”
“不然,就算他們不敢再度攻擊,也會給他們時間跑掉。”
“他們在熊國可是有後花園的,一旦跑去熊國就不好下手了。”
無論幕後黑手是誰,今日一戰後,南宮富和歐陽無忌都必須死。
“沒事,我已經聯系陳八荒,讓他嚴防死守堵住南宮和歐陽兩家。”
葉凡眼裏有着自信:“而且陳八荒已經摸清他們的秘密渠道。”
“南宮富和歐陽無忌跑不了的。”
“再說了,這一戰被三大家弄得夠嗆,這樣一刀宰掉太便宜他們了。"
“給他們一點跑路的希望,截住的時候他們才會更絕望。”
“這樣才能讓我好好出一口氣。”
葉凡要讓南宮富他們死前白忙活一番。
袁青衣一笑:“好,聽你的。”
很快,葉凡的車隊就抵達晉城武盟。
他和袁青衣一下車,就看到整個武盟四周安靜坐着幾千人。
他們堵住了建築出入口,堵住了各個通道,堵住了車子輪胎。
樓頂,門窗,也都能見到不少人哭喊跳樓。
全是白發蒼蒼顫顫巍巍的老人。
葉凡原本的淩厲瞬間削減大半。
他多少猜到吳九洲無法支援的原因了。
袁青衣掃視一眼,卻是大手一揮,示意蒙太狼和蛇美人帶隊包圍武盟。
她這個第一長老,不想武盟内讧,卻也不介意清理門戶。
今天殺的人已經夠多了,她無所謂再血洗晉城武盟了。
蒙太狼和蛇美人各率一百人散開,錯落有緻圍住了整個晉城武盟。
許進不許出。
葉凡沒有多說什麽,背負着雙手穿過人群,緩緩走上階梯。
袁青衣聲音清冷而出:
“吳九洲,葉少主來來,還不出來領罪?”
話音一落,坐在地上和台階的老人就紛紛擡起頭,手裏抓着鞋子和帽子向葉凡丢來:
“滾開,滾出去!”
“我們的孩子,不會爲你們拼命的。”
“三大亨就不是你外地人能夠招惹得起的。”
“我們孩子如果保護你死了,他的妻子孩子父母怎麽辦?”
“不忠不義又怎麽樣?隻有活着,才能過小日子,其它都是虛的。”
“對,我們孩子不去做什麽狗屁英雄。”
“要想讓他們去幫忙,那就從我們屍體上踩過去……”
白發蒼蒼的老人們紛紛喊叫,對葉凡和袁青衣義憤填膺控訴。
不少老人還試圖攔截和毆打葉凡。
“敢動葉少主,休怪我殺人不留情。”
袁青衣眼神微微一冷,反手一劍把人群威懾。
人群這才安靜了下來,各種舉動也停滞。
葉凡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從容從人群中走過,然後走入向了武盟大廳。
大廳入口,也有一百多老人橫七豎八躺着。
葉凡左腳一跺,把他們全部震翻出去。
一百多名老人悶哼着讓出一條路。
葉凡踏入了進去。
“罪人吳芙!”
“晉城武盟!”
“見過葉少!”
這時,一大批武盟子弟跟着吳芙誠惶誠恐湧了出來。
他們撲通一聲跪在葉凡面前,臉上帶着愧疚和悲傷。
“吳九洲呢?”
葉凡站在吳芙面前冷聲問道:“我需要他一個解釋。”
“義父——”
吳芙突然痛哭流涕:“義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