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汗血寶馬突然發飙,不管不顧沖向汪翹楚。
氣勢如虹,威壓驚人。
這匹馬屬于重型品種,體重高達一千公斤,能一秒撞飛十個成年壯漢。
雖然汪翹楚平時也健身,還會一招半式,但對于汗血寶馬來說根本不夠看。
隻要被它當面撞中,估計全村人就要去汪家吃飯了。
在場十幾号人幾乎都生出窒息,連喊叫一聲小心都發不出來,隻是面如死灰看着沖來的馬匹。
汪翹楚也是笑容僵滞,全身冰涼。
别說對抗了,連躲避動作都做不出。
汗血寶馬轉瞬即至。
“殺——”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直接從高台跳下,橫在汪翹楚面前吼叫一聲。
接着,他腰身一沉,雙手一探,一把按住沖撞的黑馬腦袋。
“滋——”
一聲巨響,黑馬保持着撞擊态勢,頂着苗驚雲死命前沖。
蠻力湧入苗驚元雙臂,又蔓延到全身,讓他雙腳在地面拖出三四米溝壑。
同時,馬蹄穿空,對着苗驚雲胸膛不斷點擊。
“砰砰砰——”
苗驚雲也吼叫一聲,雙手一壓,雙臂變窄,硬生生橫檔馬蹄轟擊。
隻聽一連串的碰撞,苗驚雲好像被子彈打中一樣抖動,雙腳沒入跑道又掀起一番泥土。
隻是苗驚雲始終沒有被掀翻,也沒有挪開,死死壓制着暴怒黑馬的沖擊。
幾秒後,苗驚雲嘴角流淌一絲鮮血,不過黑馬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衆人完全看呆了。
怎麽都沒想到,苗驚雲這麽強橫,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能跟黑馬平分秋色。
“殺——”
苗驚雲沒有浪費機會,又是一聲吼叫,雙手一壓馬頭,身子高高躍起。
接着一拳砸在馬頭上。
他的拳頭能打出一千斤的力量,黑馬頭顱再堅硬也無法承受。
隻聽咔嚓一聲,一大蓬鮮血迸射出來。
“砰砰砰——”
苗驚雲沒有停歇,一拳又一拳,如雨點一樣砸落。
骨頭咔嚓咔嚓聲響,鮮血也一抹一抹迸射。
無數人倒吸涼氣,眼中有着畏懼。
畏懼苗驚雲的力量,畏懼他的狂暴,畏懼他的兇殘。
“轟——”
垂死的黑馬哀嚎一聲,猛地掀翻苗驚雲,斜着沖出幾米倒下。
頭骨碎裂,鮮血狂噴。
黑馬好像被鐵錘砸了一樣,半個馬頭塌陷了下去,俨然受到了緻命傷害。
苗驚雲半跪在跑道上,嘴裏吐出一口血,身後一米外,就是汪翹楚。
“砰砰砰——”
幾個汪氏保镖反應過來,沖上來對着汗血寶馬亂槍射擊。
十幾顆子彈中,黑馬慘叫幾聲,抽動兩下就徹底死去。
苗嫁衣身影一閃,頃刻到了苗驚雲身邊,伸手把他攙扶起來。
“汪少,對不起,不知這馬爲何發瘋。”
苗驚雲不顧傷勢,掙紮着向汪翹楚道歉:
“本想給你一份厚禮,沒想到死了馬,還讓你受到驚吓,實在對不起。”
說話之間,他還徐徐呼吸一口長氣,讓自己心緒漸漸平緩下來。
“哈哈哈——”
“一匹馬,死了就死了,再怎麽稀有也隻是畜牲。”
“再說了,這汗血寶馬,遠遠比不上你這個千裏馬。”
“對于我來說,認識苗少,就是最大的厚禮!”
汪翹楚已經恢複了平靜,大笑一聲上前摟住苗驚雲肩膀:
“苗少,以後就是自己人了,在葉凡有什麽事盡管吱聲。”
“能幫忙的,我義不容辭,幫不上忙的,我想辦法解決。”
他向苗驚雲伸出了橄榄枝。
雖然他不喜歡打打殺殺,可苗驚雲的強橫,還是讓他眼前一亮,也動了心思。
這是一把對付葉凡的利劍。
苗驚雲笑了笑:“汪少客氣了。”
“來人,來人,備酒。”
汪翹楚大喊一聲:“今天我要跟苗兄弟痛飲一次,不醉不歸。”
林七海他們頓時忙碌開來……
苗驚雲跟着汪翹楚前行時,對苗嫁衣低聲一字:
“查!”
苗嫁衣俏臉沒有半點波瀾,隻是眸子望向了馬會一處貴賓室。
高頻率聲音很難被人聽到,但苗嫁衣卻捕捉到那稍縱即逝的哨聲……
與此同時,林百順正坐電梯到了負二樓停車場,随後鑽入一輛黑色保姆車。
在車子緩緩啓動離開時,林百順向安靜翻看雜志的宋紅顔開口:“失手了。”
“看到了,這苗驚雲果然是一個人物,怪不得苗金戈讓他來搶奪會長位置。”
宋紅顔臉上看不出情緒波動:“就不說智慧了,單單他一身蠻力,就比他弟弟苗追風好一百倍。”
整個馬場的變故,都從監控傳到她手機,她也就見證了苗驚雲的蠻橫。
“這一局太遺憾了。”
林百順露出惋惜神情:“沒有要了汪翹楚的命,也沒有挑撥到他們,反而讓他們關系密切了。”
他真希望汗血寶馬把汪翹楚撞死,如此一來,林七海他們必然把苗驚雲等人打成蜂窩甚至滅了苗家。
那就真是一箭雙雕了。
可惜苗驚雲太霸道,功虧一篑。
“無所謂,人有失手,馬有失蹄。”
“這次沒成功,那就等下一次,反正我們不用打打殺殺,不用風險,不用成本,失敗也沒什麽。”
宋紅顔一副很看得開的态勢:“隻是我家男人估計要背黑鍋了,今天這一出,很可能算到他的頭上。”
她心裏清楚,汗血寶馬突然受驚傷人,汪翹楚他們現在顧着安危沒反應過來,但冷靜下來就會發現問題。
到時不管有沒有證據,他們都會認定是葉凡或唐若雪所爲。
說話之間,她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鏡頭從跑道切換到貴賓室。
林百順剛才呆過的地方。
林百順神情一緊:“要不要知會葉會長一聲?”
宋紅顔瞄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這一眼帶着說不出的淩厲,林百順眼皮一跳,馬上閉嘴,知道自己觸犯到一些東西。
有些事可以提醒,有些事真不能提醒。
“放心吧,葉凡扛得住,而且也算給他成長加加碼。”
宋紅顔收回了責備目光,重新落在雜志上面開口:
“不經曆沉浮,他又怎麽屹立龍都之巅……”
接着她又望向了屏幕上闖入貴賓室的苗嫁衣:
“這個女人……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