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鄭三少?
刹那之間。
馮夫人他們如遭電擊,一張臉,突然蒼白下來,以緻于四肢都跟着冰涼了。
他們怎麽都沒想到,鄭俊卿會在這裏出現,還橫在葉凡面前爲他出頭。
這,怎麽可能?!
蹬蹬蹬!
幾十号圍向葉凡的人連着倒退幾大步,一個個神容煞白驚慌失措。
比起獨孤殇的大打出手,鄭三少的陰柔更讓人忌憚,這可是龍都四少之一,吃人不吐骨的主。
爬起來的周國峰更是眼皮直跳,想要狠狠吸氣。
卻,因爲過于震驚,以緻喉管急促,無比難受。
這……
葉凡怎麽能搬出鄭俊卿?
他不願意相信,但最終不得不承認現實,眼前痛揍自己的家夥就是鄭俊卿。
身爲鄭系一員的他見過鄭俊卿好幾次。
他艱難擠出一句:“鄭少,你跟那小子……”
“啪——”
不等周建峰把話說完,鄭俊卿就左右開弓,最後一個耳光,更是把他仇翻在地。
“什麽這小子那小子的,他是葉醫生,是我兄弟。”
“你對他無禮,就是對我鄭俊卿無禮。”
“我今天把話放這裏。”
鄭俊卿叼着一根煙,手指張狂點着周建峰他們:
“這是葉凡和馮家的私人恩怨,你們誰敢跟馮夫人站在一起,誰就是我鄭俊卿的敵人。”
“我對天發誓,我弄死他全家!”
葉凡翻盤汪翹楚一事,不僅讓鄭俊卿成了葉凡小弟,開車多開兩年,也讓他對葉凡重新審視起來。
他突然發現,跟葉凡做朋友勝過做敵人,否則隻怕跟汪翹楚一樣深陷泥潭。
于是看到鄭系一脈的周建峰出頭,鄭俊卿就止不住發怒,擔心周建峰把鄭家拖入萬丈深淵。
“周建峰,你是不是想要死?”
鄭俊卿冷酷的目光,就像是荒原爆出的朔風。
而那些被他掃視過的眼睛,仿佛是将要熄滅油燈的火焰,沒有人敢與他對視。
唯有壓抑呼吸顯得格外沉重。
“鄭少,誤會,誤會,我跟馮夫人不熟。”
周建峰捂着臉頰反應了過來,忙上前一步解釋:“我就是給點面子來看一看。”
“啪——”
鄭俊卿一巴掌甩過去:“滾!”
周建峰忙捂着臉如釋重負後退,接着又多瞄了葉凡幾眼,尋思以後要跟葉凡搞好關系。
這年頭,能被鄭俊卿稱爲兄弟的人,他記憶中隻有葉凡一個。
“鄭少,對不起,我們隻是普通客戶。”
“是啊,我們跟馮夫人隻有一點生意,回去馬上斷絕一切合作。”
“我今天過來就是斷交的,我早就不想跟馮氏地産有來往。”
“對不起,鄭少,葉醫生,是我有眼無珠,我自扇十個耳光。”
“葉醫生,馮夫人欺人太甚,我支持你替小姨子讨回公道……”
在場衆人紛紛喊叫起來,一個個向鄭俊卿和葉凡道歉,随後紛紛撇清自己跟馮夫人關系。
馮氏地産眼神漸漸絕望,怎麽都沒有想到,一個個盟友不僅不求情,反而落井下石。
馮夫人的俏臉更是冷如含霜,緊握的指甲都快掐入肉裏。
“滾!”
在鄭俊卿識趣讓開路時,葉凡緩緩上前,對着面前人一人一巴掌,把他們全部打飛。
随後,他站到了馮夫人面前:
“馮夫人,現在能不能告訴我,我面對的是什麽人?”
他笑容恬淡,牙齒白皙,但語氣卻讓人膽戰心驚。
“年輕人,你想要怎樣?”
馮夫人臉色很是難看:“你要動我?”
雖然大勢已去,還有鄭俊卿壓着,但她不可能跪地求饒。
對于不可一世的她來說,那點面子和驕傲很重要,而且她背後也是有一個大靠山的。
“你黑白不分,打傷我小姨子,讓她身體和精神重創,還差點扒掉她的衣服……”
葉凡從一名馮氏保镖身上奪下一支槍:“我要你一手,一腳,不過分吧?”
“你今天有鄭少撐腰,我認栽。”
馮夫人咬着嘴唇:“但我也不是軟弱可欺的,我可以保證,你動我之後,一定會給你給鄭少招惹麻煩。”
葉凡淡淡一笑:“有靠山?”
馮夫人俏臉一沉:“我是汪少的人。”
此話一出,全場一陣嘩然,很多人都生出意外,根本沒想到,馮夫人跟汪翹楚扯上關系。
衆人也沒懷疑馮夫人虛張聲勢,畢竟給馮夫人十個膽子,也不敢扯汪翹楚的虎皮。
鄭俊卿也是一怔,随後笑了笑,這世界還真小啊。
“汪少?”
葉凡淡淡開口:“汪翹楚?”
馮夫人傲然回道:“沒錯!”
她沒解釋自己跟汪翹楚怎麽認識,關系如何,隻是簡單把他搬出來。
雖然不一定能唬住鄭俊卿,但至少可以讓葉凡掂量後果。
誰知,葉凡拿過一部手機:“給你機會,打給他,問問,他能不能保住你。”
馮夫人一愣,不知葉凡哪來的自信?
隻是她沒有浪費機會,拿過手機撥打一個爛熟于心的号碼。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一個淡漠聲音:“誰?”
馮夫人瞬間卑微了起來,畢恭畢敬開口:
“汪少,我是馮氏地産的馮夫人,我今晚遇上了事,招惹了鄭家鄭三少和他朋友。”
她迅速道出自己處境:“他們要廢掉我,要讓馮氏地産破産。”
“鄭三少?”
電話另端汪翹楚大聲質問,語氣流露着不屑:“鄭俊卿?你得罪那賤骨頭?”
鄭俊卿臉色難看。
葉凡淡淡一笑:“準确一點告訴他,你得罪的不是鄭俊卿,是我,金芝林,葉凡。”
馮夫人不知道葉凡哪裏來的底氣,譏嘲鄭俊卿名頭難道不比你什麽葉凡要強嗎?
不過她還是補充一句:“我主要是招惹了一個叫葉凡的人,他是什麽金芝林的……”
原本不耐煩的聲音突然沉寂。
随後,汪翹楚冷冷出聲:“那你聽天由命吧。”
下一秒,電話挂了。
聽天由命?
什麽意思?
馮夫人懵了,握着手機呆許久,随後反應了過來。
聽天由命,等于愛莫能助,更等于招惹不起。
在場幾百人也是一陣精神恍惚,完全沒有想到,鄭俊卿名頭沒吓住汪翹楚,葉凡兩字卻壓住了他。
這小子究竟是什麽人啊,讓汪翹楚這麽忌憚?
周建峰他們擦擦額頭,發現一手冷汗。
“死心了吧?”
葉凡看着馮夫人一笑。
馮夫人低聲一句:“你究竟是什麽人?五大家沒有你的存在……”
“我不是說過嗎?金芝林,葉凡。”
随後,葉凡把短槍戳在馮夫人手上,極其冷漠的扣動扳機。
子彈撲的一聲穿透手腕,洞穿地毯。
全場一片尖叫,但随後又死死掩住嘴巴。
馮夫人身軀一震,震驚大于疼痛,看着傷口沒反應過來。
“砰——”
葉凡又是一槍,直接打入馮夫人的大腿。
子彈再次穿出一道血線,在地上漂染的觸目驚心。
馮夫人直挺挺摔倒在地。
劇痛難忍,卻不敢喊叫出聲,擔心刺激葉凡招來殺身之禍。
“砰砰砰——”
接着,葉凡又把其餘打過唐琪琪的人全部揪出來,二話不說一人兩槍,把他們全部射倒在地上。
在這過程中,葉凡始終保持着冷漠、無情、殘酷,還有機械一樣的射擊,換彈,給全場帶來巨大沖擊。
好像他下手的不是人,而是畜生。
四男三女眼神帶着絕望倒在血泊。
他們曾跟着馮夫人耀武揚威,做過很多欺男霸女的事,不止一次看着受害者無能爲力發出冷笑。
他們怎麽都沒有想到,有一天,這遭遇會落自己身上。
“關門,賠償,找唐琪琪道歉。”
葉凡把槍丢給鄭俊卿轉身出門:
“但凡唐琪琪一點不滿意,你們就給自己選墓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