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單叮囑幾句就放手讓他和王詩媛去幹。
經過今晚一事,海港集團不會有任何阻力,雷千絕也不會使絆子。
葉凡之所以不把雷千絕也廢掉,一是暫時掌控不了諾大的天城武盟,他隻能一步步削弱雷千絕的實力。
二是雷千絕雖然爲人嚣張跋扈,但沒有足夠證據讓他下台,韓孝忠所爲,頂多是用人失職。
所以葉凡隻能先拿下海港集團。
有一個天城大本營,他才能更好調查雷千絕問題。
葉凡叮囑完黃三重他們後,就開車回了江景别墅休息。
第二天早上,葉凡去江邊修煉一番回來,剛要跟父母吃早餐就見到劉富貴跑了過來:
“凡哥,門口來了一輛車,來了一個女人。”
他補充一句:“她說她叫媚娘,是來向你告罪的。”
葉凡淡淡一笑:“比我想象中快了一點。”
沈碧琴好奇問道:“葉凡,什麽媚娘啊?你可不能再招惹外面女人啊,若雪和紅顔,我和你爸都頭疼。”
葉無九也點點頭:“是啊,葉凡,貪鮮是人的本性,但人還有道德束縛,你不能亂來。”
“爸媽,你們想多了。”
葉凡晃悠悠喝碗一碗粥:“這個媚娘,就是我給你們找的沈家陷害證據,她叫桂姨。”
“桂姨?”
沈碧琴身軀一顫,手中湯匙當的落地,随後起身跑向了門外。
葉凡和葉無九也跟了上去。
很快,他們就在大門口見到了媚娘,直挺挺跪在一輛保時捷旁邊,一動不敢動。
相比昨晚的意氣風發,媚娘今天要憔悴很多,眼眶也非常黑,顯然一個晚上沒睡覺。
媚娘不知道葉凡昨晚去酒吧找自己何事,但知道自己招惹不起葉凡,就早早問到地址跑來門口負荊請罪。
不然她擔心自己活不過九點。
沈碧琴完全認不出對方,隻是看着媚娘試探問道:
“你是……桂芬?”
聽到桂芬兩個字,媚娘腦袋轟的一片空白,身軀一顫下意識擡頭,看到一張遙遠卻不陌生的面孔。
“碧琴?”
她脫口而出喊了一聲,本能躲避目光,還想要起身走人。
“你真是桂芬?”
看到對方反應,還有熟悉的眼神,沈碧清一把拉住對方:“桂芬,你真是桂芬啊,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媚娘眼裏掠過一抹羞愧,張張嘴巴不知道說什麽。
“媚娘,沈碧琴是我媽。”
葉凡站在她面前:“我昨晚讓人去夜色酒吧找你,就是想要問問你二十年前的秘方洩密一事。”
“你起來跟我媽去大廳,有一說一,把當年事情給我媽說清楚。”
“我媽爲人宅心仁厚,事情過了二十年,不會再怨恨你了,她隻是需要一個真相。”
“不需要你捏造,但也不能隐瞞。”
他語氣帶着一抹不容置疑。
原來是這樣。
媚娘心裏松了一口氣,比起撿回一條性命,昔日的龌蹉事就不算什麽了:
“好,我說,我說。”
“碧琴,我對不起你,當年不該利用你的信任盜竊秘方,讓你被沈家他們驅趕出去。”
“隻是,我真不是有心偷你的,我被太姥姥設局欠下一筆高利貸,賣身都無法還清那筆錢。”
“那些壞人跑到我家裏逼債,還綁走了我的妹妹。”
“我隻能聽從太姥姥的唆使,從你手裏拍攝秘方,讓你背上洩露之罪,轉讓全部股份滾出沈家。”
她不敢面對沈碧琴目光:“我真不是人,辜負你的好你的信任,可我真沒法子。”
沈碧琴身子一晃,難于置信:“什麽?是太姥姥唆使你的?”
“沒錯。”
媚娘一歎:“當時你父母車禍死了,沈家資産被你繼承大半,這讓太姥姥心裏很不舒服也不安。”
“特别是擔心你一旦嫁人,家産就全變成外人的了。”
“所以她要從你手裏奪過去,但又不好明目張膽搶奪,隻能玩下三濫手段。”
“其實那份五級秘方,我根本就沒有買賣,對外洩露十分之一,然後就交給了太姥姥。”
“她事後給了我一百萬,讓我也滾出天城,可我不甘心離開,這裏有我家人。”
“于是我就去港城整容一番,然後回到天城繼續打拼。”
“這些年,我不斷用美色賺錢,同時又用賺的錢再整容,最終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躲着太姥姥,太姥姥也不記得我這個小角色,這些年過得也算逍遙自在。”
“隻是有時候想起被趕出家門的你,我心裏就有一絲愧疚……”
她把知道的東西全部說了出來,半點細節都沒有隐瞞,最後更是直接給了自己幾個耳光:
“碧琴,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她流出眼淚:“因爲我的自私,讓你苦了二十年。”
“别這樣……”
沈碧琴一把抓住媚娘的手,心裏難受:“你說太姥姥唆使你,有沒有證據?”
葉無九一歎:“都過去二十年了,桂芬從哪裏給你拿證據?”
“證據,有……”
媚娘拿出了手機,翻了好一陣子,翻出一條錄音苦笑:
“二十年前,我找太姥姥要錢時留了一個心眼,用錄音筆錄下我跟她的對話。”
“我當時有兩個目的,一是希望太姥姥不要反悔一百萬,一旦她反悔,我破罐子破摔砸出錄音一拍兩散。”
“二是想着捏住太姥姥一個把柄,哪天一百萬花完,又窮困潦倒了,就用錄音要挾太姥姥再給我錢。”
“二十年過去,一直沒用到。”
她把錄音傳給了沈碧琴:“現在你要真相,你拿去吧……”
沈碧琴沒有打開錄音,隻是目光呆滞看着手機,顯然真相讓她難受。
她一直以爲是自己的失誤,自己的錯,結果卻沒想到是最親最尊敬的長輩設局。
她轉身進門,黯然傷神。
“其實還有一件事……”
媚娘神情猶豫看着葉凡,最終還是擠出一句:
“當年沈碧琴父母的車禍,也很可能是太姥姥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