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園園殺氣騰騰的當天下午,唐若雪坐在帝豪董事長辦公室。
她的面前站着青狐和焰火等十幾人。
唐若雪一邊翻看着視頻,一邊對楊頭陀微微點頭:
“徐芊芊幹得不錯。”
“我還以爲她已經無法鎖定青鹫了,沒想到她不僅追查到了,還轉眼就把青鹫幹掉了。”
“雖然沒有青鹫焚燒成灰燼的視頻,但這上面的青鹫也确實是行屍走肉了。”
“她就是不死也廢了。”
“我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了。”
唐若雪端起咖啡喝入一口:“至少我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焰火和青狐她們也都查看了視頻。
看到青鹫面如死灰的态勢,他們都贊同青鹫已廢的結論。
楊頭陀恭敬出聲:“謝謝唐總肯定。”
唐若雪心情愉悅不少,手指磨蹭着咖啡杯開口:
“不過你告訴徐芊芊,以後還是不要這樣冒險,青鹫的實力非同小可。”
“我親自帶人出手都被她逃脫好幾次,徐芊芊一個人去襲擊實在是太危險了。”
“一不小心,徐芊芊就會被她反殺了。”
“下次再有這種事情,一定要謹慎行動。”
盡管徐芊芊隻是一個拿錢做事的追蹤高手,但唐若雪依然不想她傻乎乎送了性命。
“謝謝唐總關心。”
楊頭陀呼出一口長氣:“不過徐芊芊也是老江湖了,做事情有分寸。”
“她不會爲了錢胡亂賭命,但凡她是一個喜歡梭哈的人,她估計都活不到今天了。”
“畢竟她是被十幾個國家通緝的人。”
“徐芊芊跟我說過,她知道獨自對付青鹫很危險,所以鎖定青鹫後就想通知唐總。”
“可當時情況緊急,青鹫練功療傷快要結束,一旦她療傷完,再下手就沒這麽容易了。”
“而且徐芊芊等待唐總支援的時間,很可能出現青鹫跑掉的變數。”
“所以徐芊芊隻能硬着頭皮殺出去。”
“幸虧最終不辱使命,重創青鹫讓她自燃而死。”
“對了,徐芊芊還給了我一個罐子,說青鹫是死在這玩意上的。”
楊頭陀手裏還多了一個玻璃瓶子,裏面有一隻紅色的火神蛾。
焰火和青狐見狀下意識後退了兩步,似乎對火神蛾忌憚無比。
唐若雪看到火神蛾,也馬上想到大佛寺一戰,想到那幾個差點被燒死的保镖。
她徹底相信徐芊芊幹掉青鹫一事。
“徐芊芊有把握有分寸就好。”
唐若雪微微坐直身子,對着楊頭陀開口:
“你替我告訴徐芊芊,除了追蹤的尾款七千萬外,我還會額外獎勵她五千萬。”
“這五千萬,是她擊殺青鹫的獎勵。”
“盡管徐芊芊能輕易得手,離不開青狐她們昨晚的層層攔截,但終究是徐芊芊殺了青鹫。”
“焰火和青狐他們有獎勵,徐芊芊也該有獎勵。”
唐若雪很是豪爽:“我不會虧待每一個流血出力的人。”
青狐和焰火他們恭敬回應:“謝謝唐總厚愛。”
楊頭陀也聞言一笑:“謝謝唐總。”
說完之後,他就等待着唐若雪轉賬或者開支票。
隻是唐若雪沒有拿出真金白銀,而是話鋒一轉:
“楊頭陀,你待會把另一個好消息也告訴徐芊芊。”
“就說她的追蹤能耐以及擊殺青鹫的表現,讓我發自内心的欣賞和贊許。”
“所以我決定再給她一單業務。”
唐若雪話鋒一轉:“隻要徐芊芊能順利完成這單任務,我會再獎勵她一個億。”
楊頭陀微微一愣:“什麽業務?”
“唐黃埔!”
唐若雪笑了笑:“雖然我沒讓大家卷入我唐門内務,但我相信你們對唐門内讧了如指掌。”
“唐平凡死後平凡死後,唐黃埔想要上位,搞出一堆小動作欺負唐夫人。”
“我看不過去,就替唐夫人扛了大半風雨,也把唐黃埔聯盟教訓了好幾頓。”
“唐斥候橫死,唐玄霸倒黴,讓唐黃埔勢力大打折扣。”
“這也讓唐黃埔對我恨之入骨。”
“他不止一次想要我死,還多次破壞我對唐門的建設。”
“這次唐門橫城聚會,唐黃埔一定會搞事。”
“事實上,我的情報顯示他來了橫城,但卻失去蹤迹無法鎖定。”
“我希望徐芊芊替我把唐黃埔找出來。”
“他要了我這麽多次命,這次又準備砸我場子,我不能忍他。”
“我想要先發制人。”
“你告訴徐芊芊,四十八小時内把唐黃埔揪出來。”
“什麽時候把人找到了,我連尾款、獎勵和費用一起給她。”
“我會直接給她三個億。”
唐若雪伸出三根手指頭:“我會讓她所有的付出和努力都得到豐厚回報。”
楊頭陀微微皺起了眉頭,接過話頭開口:
“唐總,追蹤唐黃埔一事,我可以轉告,但徐芊芊肯不肯,我無法保證。”
“另外,追蹤唐黃埔的業務,算是新的訂單。”
“追蹤青鹫一事,徐芊芊不僅完成,還完成的非常出色,這尾款應該先給了。”
他補充一句:“不然我擔心徐芊芊會有意見。”
“她能有什麽意見?”
唐若雪不以爲然回應:“三個億,足夠消除一切意見了。”
“你不要自我代入替徐芊芊做主,你把我想法告訴她就行。”
“比起七千萬尾款,我想她會更想要三個億。”
今時今日的唐若雪,相信金錢能夠打通一切。
楊頭陀再度張嘴:“唐總……”
唐若雪不耐煩打斷楊頭陀的話題,放下手裏的咖啡杯開口:
“行了,事情就這麽定了,你轉告我的話就行。”
“我現在要去接唐夫人了,有什麽事以後再說。”
說完之後,她就起身帶着卧龍和鳳雛她們出門……
“嗚!”
同一個時刻,幾十公裏外的港城碼頭,一艘寫着長河号的大型漁船上。
一個戴着口罩額頭有刀疤的漁民拿着手機,急匆匆從船長辦公室走到尾端。
漁船的尾端,有一個四平方米的搭台。
搭台上,坐着一個戴着帽子貌不驚人的灰衣老者。
他坐在狹長躺椅上,一手拿着一個酒瓶,一手捏着幾顆花生米。
而他的旁邊,擺着一支樹木做的粗糙魚竿。
灰衣老者閉目養神,吹着海風,很是逍遙自在。
刀疤漁民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出聲:“大哥,急電。”
灰衣老者眼皮子都不擡,隻是淡淡回應:“說!”
刀疤漁民忙上前一步,對着灰衣老者壓低聲音:
“三百多名唐門子侄這兩天将會彙聚橫城。”
“陳園園也會在下午五點抵達橫城。”
他補充一句:“唐黃埔他們也緊鑼密鼓潛入。”
灰衣老者情緒沒有起伏,依然平淡而出:“他呢?”
刀疤漁民呼出一口長氣:“病情加重,閉門謝客。”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灰衣老者突然冷笑一聲:“不過來的正好。”
“因爲越是風大雨大,越容易釣到大魚。”
說完之後,他猛地一伸手,一扯旁邊的魚竿。
嘩啦一聲,一條魚兒翻滾着飛出了海面,接着摔在了甲闆上。
活蹦亂跳。
又大又肥。
刀疤漁民卷起袖子撲了上去按住大魚:“大哥,是海鲶啊。”
灰衣老者一丢魚竿淡淡開口:
“這鲶魚,夠大,夠下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