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現在就在我們車外,你快點告訴我這個紐扣該怎麽引爆!”
陸雨恬心裏也是怕極了,她見過陸眠嗜血暗黑的樣子,她見過她殺人不眨眼的樣子,她很怕自己也落得那個下場。
此時的李星瀚,在休息室正換戲服。
他将手機夾在耳朵處,不耐煩的解釋着:“怎麽可能,我派出去的全都是精銳手下,他們不可能連一個人都殺不了。”
“可事實就是他們輸了!”
李星瀚警惕起來,“你對付的到底是什麽人?”
“啊……這個人就是……”陸雨恬頓了頓:“她是傭兵同盟會的大當家,她是雇傭兵的老大!你趕緊告訴我吧,這紐扣怎麽用……”
陸雨恬原以爲這麽說,李星瀚就不會有所懷疑。
可事實上……
這邊的李星瀚在聽完這句話後,瞬間跌入了無盡深淵當中。
鋪天蓋地的眩暈感襲擊而來,手機從他的肩膀處滑了下去,落在地上後直接摔成了死機。
傭兵同盟會的大當家……
傭兵同盟會的大當家……
他不停的念着這句話,腦海中隻炸出一條信息:陸雨恬讓他暗殺的人……是他們IEG的副首領!
李星瀚深刻的記得,當初四隊造反,就是請傭兵同盟會的人暗殺二隊。
沒想到二隊站在台上,高傲冷然的自曝身份:她自己就是傭兵同盟會的大當家。
李星瀚就是死,也忘不掉當時那場震驚組織上下、百年難得一見的換屆大會。
傭兵同盟會的大當家!!!
艹艹艹……
一萬匹草泥馬,在李星瀚的腦海中奔騰。
他萬萬沒想到,陸雨恬和李星然竟然作死到這個程度!
甚至,他們讓他一個小弟,去暗殺自己的組織老大!
啊啊啊啊!
兩行清淚從李星瀚俊美的容顔上滑下,他嚎啕大哭,比窦娥哭得還冤,比孟姜女哭得還傷心。
爲什麽啊?
這群人想造反,爲什麽非要拉上他?!
也許是聽到了更衣室的動靜。
導演助理過來貼心的關懷道:“李老師,下場戲馬上到您了,您準備好了嗎?诶,李老師,您怎麽哭了?”
導演助理尋思着李星瀚一定是太入戲了,哭得這麽傷心。
真不愧是敬業、專業的好演員!
李星瀚聞言,淚眼模糊中連連搖頭,“我不是,我沒有,跟我沒關系!
導演助理一臉懵,這是台詞嗎?
“李老師,您這是怎麽了?”
察覺到自己還在片場,李星瀚猛的一個激靈,終于從悲傷中回過神來。
壞了,他親愛的副首領要危險了!他要去救副首領嘤嘤嘤!
他一邊扯下戲服,一邊絕望的呢喃道:“我的天,要塌了。”
丢下這句話,李星瀚抄起車鑰匙便沖出了片場。
導演助理:???
好演員就是厲害,看李老師哭得這麽傷心,他都跟着難受了……
李星瀚連請假都顧不上了,開上車就朝着郊區工廠疾馳而去。
整件事是他安排的,他知道伏擊的地點在哪裏。距離他們拍戲的地方不遠,但也得二十分鍾的車程。
隻希望他趕到現場的時候,陸雨恬和李星然這兩個人還沒有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
李星瀚一邊開車一邊哭。
當他耐心仔細的把整個事情分析一遍後,他對那位副首領的身份,也有了幾分了然。
是他大意了!
是他長久以來粗心了!
爲什麽他的身邊總有這麽多拖後腿的人?
車子越開越快,瘋狂朝着郊區工廠疾馳而去。
而這邊的陸雨恬,被強行挂斷電話,整個人抖如篩糠,隻能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她捏着那枚紐扣,左看右看不知道怎麽操作。
這個東西是危險物品,她也不敢輕舉妄動,眼角餘光瞥到窗外的陸眠,她趕緊将紐扣藏了起來。
“我弟弟怎麽說?”
“他沒說清楚,但我已經把消息傳給他了,他應該回來幫咱們的!”
陸雨恬深吸一口氣,想到三隊來救她,就又鎮定了幾分。
李星然也跟着點點頭,“我還在這裏,我弟弟不會不管我的。隻要他來了,我們就安全了。”
兩個人心存僥幸。
陸眠敲了敲車窗,聲線清冷卻悠然道:“下來吧,聊一聊。”
陸雨恬和李星然當然不肯下去。
這女人這麽恐怖,她們又不想挨打!
這輛車,是她們最後的庇護所了。
然而,就在她們以爲這輛車内是最安全的時候,卻沒想到——
陸眠從腕表上操作了幾下,抽出一枚微型刀片,慢悠悠的劃在了車窗上。
劃了整整一圈,随着她起點和終點重合,車玻璃也跟着“啪”得掉在了地上。
陸眠将刀片重新塞回電子表内,看似漫不經心,渾身纏繞的戾氣卻不容忽視。
少女伸手打開車門,唇角勾起一抹笑,那隻手也順勢薅住了陸雨恬的頭發。
她微笑着,暴力的将陸雨恬扯出了車内。
随手一甩,陸雨恬跌在了地上,沙土石子讓她的雙手瞬間摩擦出了鮮血。
陸雨恬眼神陰森,猛地回頭瞪着陸眠。
“陸眠,都到這個時候了,你有什麽可嚣張的!”
怕歸怕,可要讓陸雨恬在陸眠面前求饒,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陸眠。
她所有的悲劇、痛苦,全都來自于這個女人!
早在二十年前,陸眠爲什麽沒有徹底的死去,爲什麽?!
陸眠漫步走到陸雨恬面前,高高在上的俯視着她,冷然問道:“誰把你放出來的?”
“呵。”陸雨恬旋即得意一笑,“怎麽,你也有怕的時候?确實,在動我之前,你是該好好考慮我背後的勢力,是誰?”
陸眠:???
聒噪!
陸眠一腳踢在了陸雨恬的肚子上,動作又快又狠,沒有絲毫猶豫。
一枚紐扣,也被陸眠順腳踢出了幾米之遠。
“啊——”
陸雨恬吃痛,臉色瞬間煞白,布滿了汗液。
她抱着肚子,像蛆蟲一般痛苦的蜷縮着,嘴上卻一點都不服輸。
“我和父親一直很後悔,當初在你還是受/精/卵的時候,爲什麽沒能親自踩死你!你就像個毒瘤,梗在那麽多人的心裏,除不幹淨,壓不下去。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給多少人帶來了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