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隊高塔緊緊的靠着牆。
五隊月亮似乎看穿了四隊的故作堅強,搖了搖頭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早說了,四隊拿了一張倒黴牌,不吉利,他還不信這個邪。
這下相信了吧?
這種低概率、神轉折的事情,都能讓他碰上。
五隊同情的問了句,“四隊,你要不要換張身份牌?”
四隊擡起頭,“你看我還有機會麽……”
他覺得自己死定了,隻要想到接下來自己将要面臨的懲罰,強大的恐懼便感籠罩住了他,靠着牆的身體,一度支撐不住。
他以爲,以一隊和二隊的關系,一隊這黑鍋背定了。
他以爲,兩個人都打成那樣了,肯定毫無回旋的餘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甚至還喜滋滋的當衆指證一隊,就是吃準了他倆鹬蚌相争,自己可以漁翁得利。
他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碰上了這種事!
不,他接受不了,他不同意這門婚事!
——
另一間會議室裏,雲知卷自己坐在一個方位,蕭祁墨和陸眠則坐在他對面。
三人所坐的位置,也暗暗表明了他們的立場。
身爲首領,雲知卷像個等待審問的犯人,卑微的低下了頭。
他打破尴尬和安靜,對陸眠讪讪笑道:“眠小寶,師父特意爲你成立了副首領的位置,開心嗎?”
他一邊說,一邊摘下自己的面具放在了桌上。
陸眠和蕭祁墨都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
清冷少女将視線慢悠悠的轉移到雲知卷身上,也摘下自己的面具,拿在手指間轉來轉去,漫不經心的開口。
“您真是我的好師父。”
“好徒兒,過獎了!”雲知卷厚着臉皮裝聽不懂,賠笑。
陸眠輕呵一聲,以沉默回應,拒絕再跟雲知卷交流,當然,也不肯跟身側的蕭祁墨說話。
低着頭,斂着睫毛,沉默的把玩着面具。
若有似無的戾氣和冷酷,纏繞在她周身,讓人望而生畏,退避三舍。
“眠小寶……”
雲知卷最受不了她的冷暴力。
她不說話的時候,那小腦袋瓜裏,不知道醞釀着什麽事呢!
平時就寵慣了這個徒弟,見不得她有一點點不高興。這會兒見她這麽生氣,雲知卷都快要把自己的心肝掏出來,哄徒弟開心了。
他從自己的黑袍子裏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一把東西。
“這是師父的銀行卡,随便刷。”
“你不是喜歡我這個面具嗎,給你給你,都給你。”
陸眠不爲所動,哪怕知道那張銀行卡裏有多少錢,也隻是冷笑一聲,滿是嘲諷。
甚至還有點想動手的意思。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陸眠隻後悔剛才在儀式台上,怎麽沒連雲老頭一起暴打一頓。
“……”
雲知卷都快哭了,他就知道眠小寶打完了蕭祁墨,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這可這麽辦?
他坐立不安,看着對面的兩個人,視線最終停在了蕭祁墨身上。
蕭祁墨比陸眠來得直接,沒有眼鏡的遮擋,他那雙深邃冷眸裏,是毫不遮掩的冷酷與不近人情。
他擡手,直接将桌面上的一個玻璃擺件,毫不留情的砸向雲知卷。
!
雲知卷一愣,沒料到這師弟竟然這麽無情,說動手就動手,身子一偏,躲開了那個玻璃擺件。
擺件砸在他身後的牆上,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雲知卷捂着心口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牆面竟然多了一個坑……
操!
這師弟是想砸死他吧?
雲知卷本來就在陸眠那裏受了委屈,心情正不爽,當即冷着面孔,低呵道:“蕭祁墨,你别太過分!”
對徒弟、對師弟截然不同的态度,絕對是老雙标人了。
“我過分?”
斯文男人殘忍一笑,伸手便拎起了身側的一把椅子。
他力氣很大,單手将椅子舉過桌面,再次決絕無情的砸向了雲知卷。
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兇狠。
砰!
又是很大的聲響。
椅子砸在牆上又落在地上,被摔得失去了它本來的面貌。
雲知卷躲開攻擊,直接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面上,惡狠狠的瞪着對面。
“蕭祁墨,你夠了!”
“你問問眠眠,她覺得夠了嗎?”蕭祁墨反問。
陸眠沒說話,隻垂着羽睫,慢條斯理的摁了下電子表的開關,鋼絲線再次彈出,像是長了眼睛般,嗖的就纏上了雲知卷的胳膊,束縛住了他的行動。
隻要雲知卷動一下,或者做躲避的動作,他的手就别想要了。
顯然,陸眠覺得不夠,甚至還要親自助攻一把。
雲知卷:……
真·男女混合雙打。
而且是往死裏打的那種。
雲知卷妥協了,小心翼翼的保持着靜止狀态,沒再動。
師弟打他,他可以罵回去。
徒弟打他,他隻能……忍了。
苦逼的首領哀怨的看了眼陸眠,随後又惡狠狠的瞪着蕭祁墨,發現蕭祁墨有繼續動手的意圖時,他當即變了臉,冷酷無情的喊了起來。
“蕭祁墨,你還好意思說我!”雲知卷破口大罵:“我當初給你和眠眠牽線了那麽多次,撮合了那麽多回相親局,你還不是一次都沒把握住!”
今天出去辦了些事,回來的晚。我現在繼續寫,大家先不要等了,早上再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