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墨從這句話中立馬嗅到了某些信息,小混蛋要有哪天不過來了嗎?
擡頭仔細觀察了一下少女的表情,沒看到任何異樣後,才稍稍放心。
兩個人相視一笑,陸眠便走到另一側看小說去了。
蕭祁墨則繼續坐在顯微鏡前,一本正經的進行着自己的實驗課題。
傍晚,蕭祁墨把陸眠送回宿舍後,又折回了康宏斌的辦公室。
他在課題上有個問題想跟康教授探讨,話還沒問出來,就先看到了他桌上擺着的一張請假條。
男人視線悠長的落在那龍飛鳳舞的簽名上,迷惑的問着康宏斌:“眠眠請假了?”
康宏斌脫口而出,反問道:“你不知道嗎?”
這話說的,好像蕭祁墨有多了解陸眠似的。
事實上,連他這個未婚夫,都在一層一層的挖掘着這個寶藏女孩的一切,越往下挖,就越刺激。
對,是他受刺激。
他做不到二十四小時盯着陸眠,陸眠也不會允許。
這次請假,他就不清楚。
礙于面子,蕭祁墨當然不會承認自己不知道,隻是推着金邊眼鏡,從容腹黑、含糊不清的開口:“我就是問問她怎麽跟你請假的。”
“說是去蕪城。”
康宏斌說完,立馬叮囑了蕭祁墨一句:“祁墨,你是我最信任的學生了,你可一定要幫我盯緊陸眠!”
雖然不怎麽中用,但聊勝于無吧。
斯文男人敷衍的嗯了一聲,指尖捏着那張請假條,眸色深深,在二十五号的日期上,停頓了很久。
“二十五号那天,我也不來實驗室了。”
“你也有事兒?”康宏斌脫口而出,随即反應過來,“咦,你倆該不會是要出去約會吧?至于這麽迂回麽,老師又不是不允許……”
“……”還真不是。
蕭祁墨嫌棄的看了眼自家教授,“想多了,有正事。”
晚上回去後,蕭祁墨就打電話問陸眠請假做什麽。
陸眠在電話那端頓了一下,随即很稀松平常的說道:“蕪城的MM記店面到期,需要我回去簽個字。順便再處理幾套房産,很快就回來的。”
她的理由,聽起來都很正常。
蕭祁墨信以爲真,并且還悄悄的松了口氣。
那邊的陸眠有些反常的問了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小混蛋難得主動邀請他,蕭祁墨多想答應啊。
但這次還真不行。
隻能遺憾又心痛的拒絕了老婆的熱情邀請,“不了。”
“……”
陸眠在那邊挑了下眉梢,有些意外。
祁主任這次怎麽不黏着她了?
這不太像他的風格。
“你那天有事?”
“嗯。”蕭祁墨将早就準備好的托詞原原本本的念了出來:“雲桑去拉斯維加參加CFT全球決賽,我去送他。我不在的那兩天,你照顧好自己,把墨锶墨釩都帶上,有什麽事兒也有個照應。”
“也是二十五号?”
陸眠暗暗嘀咕着時間怎麽這麽巧合。
蕭祁墨回答得很淡定,“是啊,身爲兄弟,關鍵時候就送他一程。”
正在機房艱苦訓練的雲桑,猛地打了個噴嚏。
誰?
誰要送我一程?
陸眠笑了,“你倆的感情還挺好。”
蕭祁墨略有心虛,随意扯了幾句,就挂斷了電話。
——
出發前的晚上,墨锶和墨釩在房間裏幫陸眠收拾她那一摞一摞的書。
小三兒就晃着圓圓的大腦袋,撒歡的在地上滑來滑去。
陸眠去衛生間的功夫,小三兒的激光掃描,便掃到了她剛收拾好的黑色背包上,并發出了一聲非常疑惑的聲音。
墨锶走過去,推走小三兒:“主人的東西,别亂看。尤其是這個黑色背包!”
他之前就差點被剁手,現在都引以爲戒呢。
小三兒茫茫然的在屏幕上發了幾個疑惑顔文字。
“寶寶又傻了,寶寶探測不出來了……”
墨锶:……你明明已經是最先進的系統了好嘛!
墨釩:……孩子鬧騰老不好,揍一頓就老實了。
小三兒反反複複嘀咕了好幾次,兩個大男人這才注意到它一直在陸眠的黑色背包附近打轉。
背包的拉鏈口,露出了一塊黑色布料。
小三兒就是無法檢測出這塊布料的材質,鬧了情緒。
墨锶眼珠子一亮,指了指那塊布料道:“你知道那是什麽嗎?連小三兒都檢測不出來,是不是挺奇怪的?”
“這不奇怪。”墨釩面無表情的雙手抱胸,“反正再奇怪的事發生在陸小姐身上,都很正常的。就比如她自己都忘了自己的馬甲一樣,你能說她什麽?!”
墨锶:“……陸小姐又怎麽了?”
“你還不知道啊?陸小姐是傭兵同盟會的大當家,牛逼吧!”
墨锶的下巴都掉了下來:“陸小姐從來沒暴露過啊!”
“是啊,她自己都不知道。屬下們找上門了,她才承認……”
墨锶覺得自己錯過了精彩的一段故事,連忙讓墨釩把所有細節都講給他聽,到最後托着自己的下巴總結道:“這是一個大佬喝醉酒,一不小心當了人家老大的故事。”
大佬不在江湖,江湖上卻留下了她的傳說。
牛批!
墨锶絮絮叨叨的感慨了一句,想到什麽之後連忙把這條新鮮出爐的消息編輯成短信,非常積極的傳送到了陸心暖那邊。
墨釩:……真是有夠刺激人的。
“所以釩哥,你最後到底有沒有生吞石獅子啊?”
墨釩:……沒有!
“不想跟你說話了。”墨釩别開臉,低頭仔細瞧了眼小三兒反複掃描的那塊布料。
墨锶意味深長道:“我猜應該是個黑袍子,我見墨爺穿過類似材質的衣服。”
“黑袍子?”墨釩腦海裏想起了什麽,“那我也見過。我墜海的時候,就是個黑袍人救的我。”
“哈哈哈,難不成是陸小姐救的你?”墨锶半開着玩笑。
“應該不是。”墨釩撓撓頭皮,“我也懷疑過。不過墨爺很确定的說不是陸小姐。”
“哦,那就不是了,咱家爺不可能搞錯的。”
——
二十五号這天,蕭祁墨與陸眠一前一後離開了别墅。
兩個人一個去機場,一個去高鐵站,方向不同,也就沒辦法同行了。
去高鐵站的是陸眠。
她先買了一張去蕪城的高鐵票。
可車子開到半路,她卻一個轉向,掉頭去了私人機場。
累積四萬字啦,還有一萬!
爲我加油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