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邵芸萱再說什麽,葉謹聞直接挂了電話。
夜零美豔五官勾着揶揄,笑起來的時候還帶着幾分涼意。
“喲,投懷送抱的啊。”
“不是,我根本不認識她!誰知道她怎麽弄到我電話的!”
“葉少這麽忙,就别跟着我了。”她轉身,就用房卡打開了酒店房間門。
葉謹聞伸手攔在門框,眼看着夜零就要關上門,也不肯拿開手。
苦肉計。
夜零明明知道,卻還是沒有狠下心關門。在門邊距離葉謹聞的手僅剩一公分時,停下了動作。
她不怎麽耐煩了,“你到底想怎麽樣?”
“……”葉謹聞看着她心軟了,心裏一樂,就開始蹬鼻子上臉,帶着幾分興奮:“你不高興,你是不是吃醋了?”
“呵呵!”
“你從沈家離開的時候,還心疼我呢。這會兒聽到有女生給我打電話就生氣了,你就是在吃醋。”葉謹聞還挺自信的:“你别忘了,我可是跟你從小一起長大的男人!你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麽。”
夜零面無表情,很果斷的給了葉謹聞一個眼神。
“你猜我現在在想什麽?”
葉謹聞張了張嘴,“……你想讓我滾。”
夜零又給了他一個“恭喜你答對了”的眼神。
葉謹聞:……
眼看着夜零真的要關門回房間了,葉謹聞拿開手,站在門口突然正經了起來。
“曦曦,你難道不想治好亦欣的左手嗎?”
想。
她怎麽不想呢?
亦欣有多喜歡鋼琴和舞台,她最清楚。
可是……
夜零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現在的她,還能行嗎?
葉謹聞趁機從門縫中擠開一條路,鄭重的握住了夜零的雙手,像是在給她加油鼓勁:“曦曦,我們兩個合作的話,就有六成的機會治好她!”
夜零擡起頭來,忽然間就笑了。
“你一個連手術刀都拿不起來的人,跟我談合作?”
葉謹聞:紮心了!
——
墨锶開車回了揚帆酒店。
陸眠說回玉蘭閣收拾東西,就提前下車了。蕭祁墨有點事,就回了紫檀閣,順便叫了墨锶和墨鎳進了房間。
在還沒進房間之前,墨鎳在走廊上叫住了墨锶。
“墨锶,你剛才做什麽去了?”墨鎳總覺得自己最近挺閑的。
墨锶解釋:“我和墨爺、陸小姐在一起啊。”
墨鎳哦了一聲,那肯定又是一些瑣碎的事情,他還挺同情墨锶的,明明是訓練多年的影衛,現在卻做着助理秘書的活。
被剝離了權利中心,也就隻能做這些了。
好在墨锶還算開朗,要是他,早就郁悶死了。
“那你們去做了什麽?”墨鎳随口問着。
“墨爺去沈家幫陸小姐報仇了。”
“……墨爺又對沈家出手了?”墨鎳愁眉苦臉、很是擔憂道:“墨爺剛回錦京,就弄這麽大動靜,那些外人肯定會說墨爺鬼迷心竅,色令智昏了。”
他很擔心帝國墨爺的個性形象問題。
墨锶擺擺手,“沈家也這麽指責墨爺。所以,陸小姐就自己出手了……”
他沒去現場,這些話都是那兩個留在現場的初級影衛告訴他的。
墨鎳:“……”
“據說那沈家二小姐都被吓暈過去了!陸小姐一出手,簡直寸草不生!”
“這……陸小姐難道不怕給自己樹敵嗎?她就不擔心沈家回過頭來報複她?就算墨爺再護着,陸小姐再厲害,那也扛不住一個家族的報複啊。”墨鎳摳摳後腦勺。
“你别擔心,沈家沒機會了。後來墨爺出手,直接把沈家的股票給弄垮了。你現在出去打聽打聽就知道,沈家連一線家族的地位都保不住了,問題不大。”
“什麽?!墨爺竟然還弄垮了一個家族!”
墨鎳心想着他們出去也就是做點瑣碎的事情,沒想到是這等大事。
“咱們家爺,是真的厲害。”墨鎳無比感慨崇拜,随即是更深的憂慮:“完了完了,墨爺這次是真的名節不保了。他還是咱們那個殺伐決斷、一心搞事業的墨爺嗎?”
兩個人說着話,就進了蕭祁墨的房間。
蕭祁墨正坐在電腦跟前,屏幕上走勢複雜的股票圖讓墨锶和墨鎳都怔了怔。
斯文男人雙手從鍵盤上收回來,偏着頭,面色有些嚴肅的開口。
“墨鎳,你去調查下沈家股票到底怎麽回事。”
墨鎳領命,又覺得不太對,“爺,這事兒不是您做的嗎?”
墨锶也一臉迷茫。
這事兒除了墨爺,誰還能做到啊!
不過蕭祁墨沒打算給他們解答,修長手指敲了下鍵盤,股票圖便被關掉了,他淡淡着:“去查吧。”
墨鎳一頭霧水的領命退下去了。
蕭祁墨手指又敲了下桌面,問着墨锶:“暗殺陸小姐的雇傭兵,找到了嗎?”
墨锶搖頭。
“爺,那天他們離開時頭目的表情挺奇怪。從那以後,就再沒查到他們的下落。”
蕭祁墨現在替陸眠報仇,可卻找不到人。
這就挺奇怪的。
墨锶猜測着:“爺,你說是不是雲神做的?我看他跟陸小姐挺聊得來,而且他好像還挺在意陸小姐的。”
“他在意個屁!”斯文男人陰沉着臉色,不怎麽優雅的開口。
說完後,琢磨了一瞬,不太對,就很懊惱的别開了頭。
手指煩躁的頻繁的敲着桌面。
“還不去查清楚。”男人口氣很差的下了命令。
墨锶哆哆嗦嗦的趕緊退出了墨爺的釀醋圈,走到半路還不忘回頭安慰了一句。
“不過墨爺,您要相信陸小姐。陸小姐是鋼鐵直女,可不是誰都能攻略下來的。也隻有您吧,才能打動陸小姐的芳心。”
蕭祁墨是白了他一眼,“滾。”
“是是是。”
墨锶頂着壓力退出了房間,走到門口才松口氣。
他知道自己說的話不對,但又不得不彙報這些情況。
他心裏可敞亮着呢,陸小姐哪天要是有點情況,倒黴的還是他們這些化學元素。
他得早早的規避風險!
哎,心累。
好羨慕鎳哥那麽清閑的工作啊。
等到房間裏隻剩下了蕭祁墨一個人,他起身走到窗邊,看着在院子裏苦逼兮兮、加強鍛煉的雲桑,心情才稍微好了一點。
他心裏默默的盤算着時間,小混蛋是不是快開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