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墨微微眯起墨眸。
墨锶趁機将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還頗爲暧昧的沖蕭祁墨眨了下眼睛。
男人莫名其妙,好看的手指點開視頻,認認真真的看着。
墨锶偷拍的水平有限,但蕭祁墨也看懂是怎麽回事了,這個傻丫頭竟然跟旁人比誰更了解他。
聽着她一字一句,流暢的說出他的喜好,說出關于他的各種小細節,蕭祁墨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揚。
他的努力并不是白費的,她對自己也并非無動于衷。在細水長流的日子裏,他憑借自己不間斷刷臉的滲透方式,已經在小混蛋的心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爺,您先别笑,後面還有更高興的!”墨锶提醒。
蕭祁墨很快就看到了。
視頻中的女孩微傾着身體,纨绔邪肆的說着“你憑什麽說我不喜歡他”時,他的嘴角已經上揚到了極限。
墨锶默默的誇贊自己是個小機靈鬼兒。
直到蕭祁墨看着陸眠說出那一長串對他的了解,面子雖然有點挂不住,可心裏卻甜到冒泡了。
如若不是這個視頻,他大概還覺得今天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等看到陸眠走出書畫院,見他來了之後,他才停止觀看。
心疼之餘,食用過程非常愉快!
“做得不錯,有賞。”蕭祁墨心情好,也就不追究墨锶沒有保護好陸眠,讓她喝了酒還受了傷的事了。
墨锶長長的舒了口氣,媽呀,賞賜就不必了,墨爺肯留下他這條小命,他已經很感恩了。
“謝謝爺。”
蕭祁墨大手一揮。
“就賞你以後負責陸小姐這塊的事情。我們夫妻一體,兩個人都是你的主子。”
墨锶頓了頓,讓他負責陸小姐這邊的事情?
墨爺的這個賞賜還真夠特别的。
好叭,他也沒權利拒絕啊。
“我以後一定會盡職盡責的!”墨锶一邊鄭重承諾着,一邊退出了房間。
他剛要轉身離開,那邊從書房出來的墨鎳走過來,悄悄地把墨锶拉到了一邊,“發生什麽事了?我看大家都去了卧室,你沒事吧!”
墨锶春風拂面,“鎳哥,我沒事。我還被獎勵了!”
“獎勵?墨爺獎勵你什麽了?”
“他讓我以後負責陸小姐這邊的事情!”墨锶說着。
墨鎳卻一臉擔憂的擰着眉,“小锶啊,你還是太天真了。”
“怎麽了鎳哥?”
墨鎳搖搖頭,有些惋惜。
“你這是明升暗降啊!明着看起來墨爺在獎勵你,實際上,還不是要把你一點點的剝離實權中心?!你被邊緣化了!”
墨锶:!!!
“我不信!墨爺不是這種人!”
“不信你就等着瞧吧……哎……”墨鎳深深的同情了墨锶一把,搖頭歎氣的走開了。
墨锶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他覺得被邊緣化的人,好像是鎳哥自己吧……
墨锶沒想那麽多,快速跑到樓下廚房,讓廚師熱了點飯菜給蕭祁墨端了上去。
蕭祁墨依舊沒吃,隻守在床邊,手裏還多了台筆記本電腦。
他手裏正忙活着什麽,墨锶湊近一看。
哦豁,這不是他今天拍的視頻嘛!
墨爺這是在截屏修圖?
啊啊啊,爲什麽覺得此時的墨爺有點萌?
蕭祁墨在反複觀看過視頻之後,就動了截屏修圖的心思。
墨锶也勸不動他吃飯,又默默地捂着嘴下去了。
——
錦京最大的遊樂場。
白雪将萬物隐藏在潔白無瑕之下,遊樂場今天停止運營,司空見順利的包場,獨自行走在遊樂場之内。
地上孤單寂寞的一排腳印,讓司空見更顯寂寥。
夜零在不久之後就來了,她一邊追上司空見,一邊遞給他了一瓶啤酒。
“别等了,她不會過來了。”夜零善意的提醒着。
司空見不信。
“你又不是她,你怎麽知道?”
說完,他自己好像笑了笑,是那種自嘲的笑,似乎默認了夜零的話。
“其實,我知道,我的選擇可能會離她很遠。可,比起這個,我更不想讓她獨自面對所有的事情。”
司空見一邊說,一邊吞下幾口啤酒。
夜零的酒精來的恰到好處,他正需要。
“當她抹除所有人的信息時,我就知道她的打算了。”司空見又喝了幾口,帶着幽怨和任性的口氣:“我才不會讓她如願!才不會!”
“司空……”夜零側頭看着身旁的男人。
當初他們五個被綁架,一開始誰也不服誰,司空見的性格更是如此,同樣的桀骜不馴。
陸眠将他們一個個制服之後,司空見還是不肯認輸,最後……
陸眠把他打服了。
沒想到,當初那個最不服氣的桀骜男人,卻成了最放不開的那個。
司空見不知她想什麽,隻是說道:“我得到确切消息,他們又開始活躍了。”
夜零深吸一口氣。
“但他們這次不再是綁架,而是人口離奇失蹤……可見,他們真的花樣百出。”
“司空,這消息确切嗎?”
“應該确切。”司空見看了身旁的女孩一眼,知道她在擔心什麽。
“你放心,我不會讓她有事的,我也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你這樣……”夜零苦笑,“至我,隋願,虞人于何地?”
“大家的目标都是一樣的,不是嗎?”司空見頑劣的笑笑,“而且我還有别的目标,将來等我功成名就了,我就可以抱得美人歸了。”
這話說出來,大概他本人都不太相信。
夜零有些擔心的拍了拍他肩膀。
“司空,我們是親人,一輩子的親人。當初不都說好的嗎?”
“……”司空見抿唇,固執的不認可她這話。
“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他強調着。
夜零随手接了片雪花,用手心的溫度将雪花潤化。“那别用喜歡她的方式。那個丫頭,應該有喜歡的人了。”
夜零知道這話有多殘忍,可還是得說。
她不像陸眠,沒經曆過情愛,不知道如何表達。正因爲她經曆過,才看的更透徹。
也許,當初司空見和陸眠之間有矛盾,也是因爲一個太喜歡,一個不接受吧。
司空見停下腳步,雙手搭在一處欄杆上,望着遠處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手背上覆蓋了一層雪花,他才落寞的開口。
“是蕭家嗎?”
夜零沒說話。
司空見輕呵了一聲,爾後,聲線悠遠起來。
“怎麽偏偏是蕭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