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眠的離開,讓成楓打招呼的手僵在半空,笑容也僵在了臉上,他讪讪的收回手,再也不去看玉蘭閣門口的女生了。
而站在門口的女生們,有些魔幻的看看陸眠,再看看那邊跑遠的獵影戰隊,茫然了。
“剛剛,橙子在跟陸眠打招呼?”
“我覺得不太可能,陸眠跟他們又沒有關系!再說了……”有女孩很怪異的開口:“方喜蘭說陸眠家挺窮的,她哪裏能認識獵影戰隊的人啊!”
“說的也是!”
“要是咱們能有機會去一趟他們的别墅,就好了!”
——
這邊的成楓不甘心的收回手,低頭默默的跑步去了。
荀骁燃跑快了兩步,來到他身邊,用警告的眼神在提醒他,讓他遵守規矩。
成楓努了努嘴,“那個是昨天去咱們别墅的小妹妹啊,你不記得了嗎?沒想到她就住在這裏。隻不過……她真的好高冷啊,比隊長都難相處!”
成楓碎碎念着。
荀骁燃很無語:“别嘀咕那麽多了,小心大老闆盯上你!”
“燃神,你也太謹慎了。要我說,就是你昨天說話太不禮貌了,才讓人家對咱們整個戰隊都沒什麽好印象。都怪你!”
“這可真怪不着我,我隻是按規矩辦事而已。有本事,你去跟大老闆抗議!”
“那我可不敢……”
成楓不說話了,後面的兄弟們更是一陣惡寒。
自從大老闆來了戰隊之後,他們戰隊的規矩就更嚴格了,甚至在别墅内都不讓露肉了。都是一群大老爺們,露一點又怎麽了?
成楓搖搖頭:“我倒是覺得,如果那位祁先生當咱們的老闆就好了,他肯定不會下這種變-态的隊規。”
“你就幻想吧。”
“我幻想一下怎麽了!咱們不敢跟大老闆抗議,那可以跟祁先生溝通一下啊。看他跟金主爸爸的關系挺好的,他說的話,金主爸爸應該能聽進去吧。”
後面的兄弟這麽一聽,全都興奮的支持他。
“橙子,沖啊!”
“兄弟們的未來,就靠你了!”
成楓:……
陸眠繞着酒店跑了一大圈,渾身的毛孔張開了,血液也活躍起來。正好跑到紫檀閣的門口,她一邊用毛巾擦着額頭細密的汗液,一邊猶豫着到底要不要進去。
到最後還是走入了這片她并不喜歡的地方。
她走進去之後,在大廳的吧台處見到了桑雲、葉謹聞。
他們正湊在一起吃飯。
她不知道蕭祁墨、葉謹聞跟這個戰隊什麽關系,看起來他們三個人的私交應該不錯。
葉謹聞很熱情的跟陸眠打招呼,陸眠微笑回應。
然後視線落在桑雲身上,她斂了斂羽睫,今天倒是沒穿大褲衩了。
她很快的收回視線,還沒等她問什麽,葉謹聞就主動道:“七哥在樓上,這會兒應該醒了。”
陸眠說了句謝謝,便徑直朝着樓梯走。
桑雲一路盯着她的背影離開,摸着自己的側臉,“這女孩當真對我們不感興趣?”
“雲哥,我勸你悠着點。”葉謹聞好心勸誡。
桑雲壓着邪肆:“呵,我有數。”
——
陸眠上樓來,敲開蕭祁墨的房門。
休息過一夜的男人此時已經恢複了以往的優雅和從容,一副金邊眼鏡架在鼻梁之上,斯斯文文、芝蘭玉樹。
陸眠不得不承認,見多了這張臉之後,再去看别的男人,怎麽都不覺得驚豔了。
一清早見到了小混蛋,蕭祁墨的心情也顯而易見的轉好。
“早啊。”他聲線有些暗啞,是昨天喝酒過多,今天就有些沉了。
他給她讓開一條路,無聲的邀請她進到房間。
陸眠一邊走一邊笑:“早!”
“今天有沒有覺得好一點?”她追問着。
之所以上來,主要是也擔心他宿醉難受,想看看他的情況。
她的關心,蕭祁墨不是感受不到,就因爲感受到了,才更加的……
“有點頭疼,嗓子也不舒服。”
實際情況是——他酒量還行,昨天那些量,不至于讓他難受,休息過一夜之後就完全恢複了,就是嗓子有點啞。
“以後就少喝點吧。”
男人嗯了一聲,借着這個話題,跟在她身後,有些意有所指的問道:“我昨天喝醉之後沒做什麽事情吧?”
反正就算做了什麽不對的,他喝醉了,他也不會承認。
陸眠偏頭想了想,掰着手指頭一一的算着:“差點砸到我算不算?派人跟蹤我算不算?拿走我的小說算不算?”
她說這些話的聲音并不大,更像是自言自語。
蕭祁墨盡數聽到耳朵裏,臉色平靜的背過雙手。
隻要他不承認,他就不尴尬。
掰手指掰到最後,陸眠也沒有非要追究什麽,收起拳頭笑了開,“還行,沒做什麽過分的事。”
頓了下之後又補充道:“如果你喝醉後,脾氣能好點,那就更好了……”
蕭祁墨:……
他脾氣哪裏不好了?
他脾氣不好還不是因爲……
算了!跟她說了,她也不明白。
陸眠也不在意,往他卧室方向的床頭邊看好幾眼,欲言又止着:“其他都不重要,能不能先把我的小說還我?我還沒看完……”
“小說?”蕭祁墨就那麽垂眸盯着她,他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回小說,還是想要回那枚書簽。
反正,都不給。
他聽不懂,直接就裝作忘記了,轉而話鋒一轉,有些意味不明的問着陸眠:“那我睡着之後,你有沒有對我做過什麽?”
“祁主任,我的人品你可以放心,我完全不會對你做什麽。”
他放心,他真的太放心了。
就算他什麽都不穿的躺在那裏,估計她也會給自己裹上一條大棉被,目不斜視的看一晚小說。
這就是她!
陸眠看他不太高興,繼續證明自己清白:“我昨晚就坐在沙發那看書,都沒怎麽動。”
蕭祁墨撫着額頭,這特麽的解釋的怪清楚!
他雙手搭在陸眠的肩膀上,耐心說了一句:“其實,身爲你的臨時男友,如果下次我再喝醉,你可以對我做點什麽。”
他嘔心瀝血,勢要一點一點的教會她男女之間的那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