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零擺擺手:“我們都懂,桌上是我們帶給你的!等真正自由的那天,我們再聚!”
“嗯。”
會有的。
她堅定的點頭。
夜零出去的時候,走廊上沒人,她把自己包的隻剩下兩隻眼睛在外面,很快速的飄走了。
隔壁病房,葉謹聞好不容易安撫好蕭祁墨。
走出來,看到那抹鬼鬼祟祟的影子,蹙了下眉。
奇怪的人。
——
學校中午放學的時候,到處都是談論陸眠的話題。
比如陸眠是蒼雪,比如陸眠昨天打了祁主任,比如她今天生病了。
陸心暖背着書包走在路上,聽着周圍不絕于耳的“陸眠、陸眠”聲音就覺得煩躁。
有人從她身邊經過,還拍她的肩膀。
“陸心暖,你幫我們跟陸眠要張蒼雪的簽名吧!你是她的妹妹,拜托拜托啦!”
陸心暖僵着臉,不知該怎麽回答。
對方像是故意的,“哦,我忘了。你根本就不認你姐姐,找你還不如找個25班的同學呢!”
對面三個女孩子,說笑着揚長而去。
“陸心暖啊……以前還是蒼雪的忠粉呢,天天在學校廣播室模仿人家,學校裏誰不知道!哈哈哈……”
“關鍵她還不怎麽待見她親姐,結果咧,自己嫌棄的親姐姐就是自己崇拜的偶像!”
“我要是蒼雪的妹妹,我有個那麽優秀的姐姐,我得天天抱她的大腿,讓我幹啥就幹啥!”
陸心暖擰着手裏的書包帶,氣得臉都歪了。
可那些人真的毫不顧忌她,甚至還說得很大聲。
“咱們哪有那種福氣啊……聽說陸眠對自己的朋友,那可真是寵上天了!而我們,隻能幹看着,當個檸檬精!”
“你們說,但凡陸眠的家人對她好一點,這會兒陸心暖得是全校同學巴結的對象了吧!爲什麽有些人天生好命,卻不珍惜!好讨厭!”
“真的是!看人家25班的那對胖瘦兄弟,跟着陸眠多風光!”
“我聽那對兄弟說,陸眠今天生病了,她一定是這段時間太累了吧!”
“……”
陸心暖越聽越生氣,越聽越恨,她們都知道些什麽?!就隻是被蒼雪的濾鏡給蒙蔽了眼睛!
陸眠私下裏是什麽人,這些人壓根都不清楚!
她是蒼雪又怎麽樣,她學習好樣樣全能又怎麽樣,私生活還不是玩得比誰都開放。
陸心暖垂着頭悶聲悶氣的走在路上,卻在校門口看到了一輛似曾相識的車。
那是一輛黑色的吉普車。
車型特别,很好認。
陸心暖眼睛一亮,那不是那天晚上接陸眠的車嗎?
難道對方又來找陸眠了?
陸心暖眼珠子溜溜的轉,心裏盤算着。
今天是陸眠的生日,她又生病了,對方來到學校這邊,百分百是爲了陸眠。
想到這裏,她唇角慢慢裂開一抹陰冷的笑,今天怕是能看到一場好戲呢。
她迫不及待的連忙給盛子衿打了個電話:“盛姐姐,我看到那個男人又來找陸眠了……”
盛子衿這會兒沒工夫搭理陸心暖,接了電話也敷敷衍衍的,讓陸心暖自己看着辦,拿到證據後再跟她彙報。
就此,就挂斷了電話,很快速的收拾着東西,還将之前的樟木長盒拿了出來。
她現在沒心思管陸眠的事,她隻聽說韓缙來蕪城了,她得去找人才行。
盛子鑫從隔壁房間敲門進來,看着她匆匆忙忙的樣子,欲言又止。
“姐,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盛子衿一下子撥開他,“别耽誤事,我正忙着呢。韓缙叔叔特意從省裏趕過來,我就知道他不會不給我這點面子的。”
盛子鑫沒管那個,複雜的眼神看着盛子衿,勸着:“姐,我覺得你有時間可以跟陸眠交流交流,别老是針對她……”
剛才的電話,他在門外也聽到了一些,就覺得不太合适。
而且陸眠是蒼雪啊!
“她?”盛子衿笑笑,挺目中無人的:“弟弟,你姐我還沒跌份到那種程度,不至于針對她一個小人物。況且,我們跟她不是一路人,談不上什麽交流不交流的。”
“可是人家是……”
“行了,你幫不上忙就别拖我後腿!韓缙叔叔這次來的特别急,我不能耽誤人家的時間啊!”盛子衿急急的收拾好東西,在鏡子面前娴熟的塗着口紅,又囑咐了一句:“有什麽事等我回來再說吧。我給你個電話,你幫我訂晚上最好的包廂,我得請韓叔吃飯。”
盛子衿匆匆離開,盛子鑫撇了撇嘴,玩遊戲去了。
——
陸家。
陸心暖回來的時候,傭人迎過來,笑着跟她打招呼:“心暖小姐。”
她也點點頭,一副名門閨秀的樣子。
“心暖小姐,夫人說明天是你二十歲生日,已經訂好了酒店。賓客名單也都列好了,你要是有想邀請的同學朋友,可以跟我說。”
陸心暖是挺想要一場隆重的生日宴會的。
她在班裏的年齡算是比較大的,本來生日就大,還曾經留級一年,導緻她也不太想邀請班裏同學。
而且,她現在也改變主意了。
她找到傅曼,悠悠的跟她說了陸眠住院的事。
“媽,咱們去醫院看一下她吧,好像挺嚴重的,我們同學都知道了……”
傅曼不知她什麽心思,忙着将飯菜端上桌,在圍裙上擦了下手,“你就别管這些事了。一月份有物理競賽,還有期末考試,你的學習任務很重,把心思用在正經地方吧。”
不輕不重的話,敲打在陸心暖心上。
她以前,可從來沒被這樣冷待過。
“可是媽,今天也是陸眠的生日啊。以前過生日,她都是跟着我一起過的。其實,我不太想這樣了,我們去醫院看看她,順便給她過個生日吧!”
傅曼看了眼小女兒,抿着嘴,到底沒有松口。
陸心暖有些失望的上樓去了。
——
蕭祁墨被葉謹聞醫生告知,暫時遠離陸眠。
他不知有多郁悶,悶悶的待在隔壁病房。病房的桌上,不知何時擺放了一些高科技的器具,他帶着手套、身着白大褂,看上去冷肅又嚴謹。
葉謹聞啧啧兩聲,見怪不怪:“你穿上這身衣服,比我還像醫生。”
男人手裏打磨着一樣精巧的東西,問着:“她怎麽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