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是末世?”
聶小妖也疑惑地問道。
“根據我族傳下來的祖訓,等到‘一珠五彩,五行同心’之世,就是末世。”土美人說道。
“五行同心?一珠五彩?什麽意思?這說明了什麽?”柳扶風問道。
“怎麽能證明本世就是祖訓上所說的‘一珠五彩,五行同心’呢?”聶小妖也不解地問道。
“老二,老四,你們下來吧。”土美人說道。
“好的,大姐。”
“好的。”
兩個丫頭答應着,就向土美人那方躍了過去。
火美人所騎的火鸢收了翅膀,傲首立在最左邊,而那火丫頭還是騎在火鸢的後背上。
那綠美人一個騰躍,在空中連串翻滾,落下時又有藤條接住,依然在蕩秋千。
隻是,旁邊的藤蔓瀑布卻突然一起動了起來。除了捆吊着三人的那幾撮外。
衆人一驚,隻見空中落下一大團綠藤,隻有藤而無葉。
突然,兩隻冒着藍光的大眼睛出現在綠縧一般的藤蔓之中。
“現身吧,我早就知道你有古怪。”柳扶風大聲叫道。
這時,許多藤條突然向柳扶風這個方向飄來,接着是一聲巨吼夾帶着極大的氣浪沖到了柳扶風、聶小妖和開天斧的這邊。将兩人吹得睜不開眼睛。而開天直接被吹得蕩了開去。
兩人等風息下來後,看到那長眼睛的藤蔓團向上擡起,并注視着兩人。
“好……好大的口氣!”柳扶風被吹的眉發皆亂,上氣不接下氣地嘲諷道。
那一團綠藤原來是一條像長着犄角和無數觸須的大蛇,當然,有點像龍,卻不像傳說中的神龍那樣。這大蛇的面部長滿了鱗角、骨突,看起來十分兇惡、古怪。滿頭、滿頸、滿臉都長滿了綠色的觸須。
“好了,木須,别把他們吓壞了。”那綠美人安撫大蛇道。
“大姐,有沒有搞錯。你說的本世有神的後裔會到島上來找茬,我們都會香銷玉焚。現在看來,也不怎麽樣嘛?”火美人說道。
那土美人輕擡手,示意兩人不要出聲。
然後對着柳扶風和聶小妖的方向,說道:“兩位天行者,能看出一點什麽嗎?”
不光聶小妖和柳扶風感覺詫異,就連藍竹、莫菲也都扭着頭仔細觀看。
“是不是發現我們長得很像?”火美人比較調皮,所以她嬉皮笑臉地搶先回道。
就算她不說,大家也看出來了。這五個女孩雖然裝束不同,發色不同,造成長相上有點不一樣,不過,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五個人真如一個模子做出來的,太像了。
“你們是五胞胎?”柳扶風禁不住問道。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珠五彩’?”聶小妖問道。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隻是在我們五姐妹降生之後,大家同時都想到了這個祖訓,那時,誰也不敢确認劫數的到來。直到我們六歲那年,這五頭妖獸一齊罷免了前任妖奴,選我們作爲妖奴,侍奉于它們。這個時候,族人們才意識到那個祖訓正式開始應劫。”土美人說道。
“于是你們就成了霧隐五行死侍?”聶小妖問道。
土美人點了點頭。她的表情還是非常堅定、平靜,似乎所說的這些悲劇般的命運隻是一個故事,并不是正在發生在她們身上。
“我是木侍,法名塵木,俗名佳兒。專門侍奉這頭混沌塵煟ㄒ粞郏意飛龍在天)。”
土侍佳兒說着,用手輕撫着塵熓薜拿婕眨那塵熞彩嗆芪濾車匾雷潘的纖手,發出低低的獸吟。
她又指了指穿着飄紅色衣衫的火美人,介紹道:“這位是我二妹,司職火侍,法名炀木,俗名熒兒。她負責侍奉這頭火鳥——玄曦重生火鸢。”
火侍熒兒聽到介紹自己,調皮地一笑,一下躍到火鸢鳥的頭頂,做了幾個倒立風火輪,動作真是悠雅、飄逸,接着半跪在火鳥頭上,向前一吹,一道火蛇猛地蹿出十餘米遠。
那火鳥見了,也向前一躬身,吐出一片火海。
都快燒到柳扶風這邊了。
“好了,二妹,收了吧!”土侍佳兒說道。
火侍熒兒并未回聲,隻是一笑,一揮手,那火鳥又伸頭,用力把火焰吸回了肚中。
原來火也可以收放自如。
土侍佳兒又對兩人介紹道:“這是我的三妹,水侍,潛木,名叫……”
“潤兒。我們已經見過。”柳扶風搶着說道:“她的坐騎那個冷冰冰、硬梆梆的家夥叫九寒虬蜃。”
土侍佳兒聽了,微微一笑,點頭回道:“是的。你本性爲土,而土克水,所以她拿你沒辦法,剛才敗了一陣。”
“原來這樣!你怎麽知道我本性爲土?我長得哪裏像土呢?”柳扶風問道。
“你命相屬土。這是從你的前世沿襲而來。”土侍佳兒說道。
“按你所說,我是土命,最怕的應該是——木。”他緊張地看着周邊的藤蔓,問道:“難道這些枝條就是木屬性?我的克星?”
土侍佳兒微笑着點了點頭。而那個蕩來蕩去的姑娘卻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我說過喽,五行相生相克,總有一款适合你。”
“說的好。”柳扶風接道。
“這位是我四妹,木侍,法名杳木,名叫柔兒。專門負責這頭函谷木須絲夔的照料。”
土侍佳兒邊介紹邊看着木侍柔兒。
“大姐,我看他們也沒什麽特别的本領,你看,我們還沒開始呢就被我們抓住了。這麽不頂用的天行者,我看不要也罷。”木侍柔兒驕傲地說道。
土侍佳兒的了,一笑,說道:“這就是命。縱然他們再不濟,前世必竟都是上神。”
“一個字——我不服!”木侍柔兒噘着小嘴,下巴能擡到天上去。
“你不服?讓你看看我的本事。”柳扶風把手抽了出來,可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把身子抽出來。
“我最讨厭臭蟲蟲了!”柳扶風邊罵着那些如蟲子般蠕動的藤蔓,邊掙紮。
那一團毛球一般的東西一抖觸須,對着天空大叫一聲。它的觸須有粗有細,而且每根都是後頭細,端部尖,看起來很柔軟,估計彈性不錯。而且,每根的蠕動都不同步,仿佛章魚的腕足一般,各自蠕動。
他又伸手用靈力吸取開天斧,可是總不成功。那些藤蔓總是把開天斧拉開。
而開天,還是如剛才一般,被縛住一條腿,另一條腿盤在這條腿上,作倒立沉思狀。對柳扶風的掙紮不屑一顧。
“開天兄,不要這麽故作鎮定好不好?露兩手給孩子們看看,不要被她們小瞧了。”柳扶風焦急地相說服開天,可是換來的隻是開天的一瞥。然後又繼續扮演好一把蕩秋千的斧子。
“快看,快看,他還在與斧子說話。”木侍柔兒說道。
土侍佳兒聽了,一笑,繼續說道:“這位是我小妹,金侍,法号铩木,名錦兒。我們卻實是一胞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