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藤條拴住後就給吊了起來,而且是被纏繞了許多圈,捆紮得密密匝匝,真像是露出頭的蠶蛹。
“妖妖,你沒事吧?”柳扶風急切地問道。
“我沒事,你泥?”聶小妖也問道。
“我也沒事。讓我用開天斧斬斷它!”柳扶風說着,就啓動靈力,準備擎出開天斧。
這時,有一人慢慢悠悠地從藤條瀑布中走了出來。邊走邊笑。
兩人見了後,竟然驚呆了。
“潤兒,是你嗎?”聶小妖問道。
原來,這走出來的正是剛才離去的潤兒。正是她故意捏着嗓子把兩人吸引過來。
“金、木、水、火、土,總有一種屬能克制你。”那個“潤兒”面再微笑自顧自地說着。她的眼睛并沒有看兩人。她繼續說道:“這就是五行相生相克的法理。”
出來的這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改妝版的潤兒。因爲潤的頭發是黑色,而眼前的這位“潤兒”的頭發卻是青綠色。衣服也與潤兒相似,是灰白之色,粗麻布料,也沒什麽樣式,與潤兒、雨兒一樣,就像披了一個麻袋。
“五行?難道說這裏就是傳說中的五行大陣?”柳扶風驚聲問道。因爲他是被倒着頭捆起來的,所以說話時控制不住聲音大小。
“阿風,你知道這是五行大陣?”聶小妖好奇地問道。
柳扶風隻好讪笑道:“我哪會,隻是順着她所說瞎猜的。”
“你是潤兒嗎?”聶小妖不再理會柳扶風,問向那位青頭發的姑娘。
“當然不是。我是木侍——杳木。”她還是笑眯眯地邊說邊踱。
“杳木姑娘,能不能把我們放下來說話,這樣倒着說話不太習慣,有點咯勁。”柳扶風說道。
杳木聽了,笑着說道:“咯勁?好吧,想正過來也是可以的。”
說着,她用食指對着兩人劃了幾圈。就見那些樹藤又動了起來,别說,還真把兩人給調得正了過來。隻是,那些藤條卻捆得如剛才一般的緊,并不松對。
“這樣好多了,謝過!”柳扶風故意調皮地說道。
“杳木姑娘,如果我沒猜錯,這杳木也隻是你的職位。這樣說來,你是木屬性的,而剛才潤兒應該是水屬性的……不好!”聶小妖想起了什麽,對柳扶風驚聲說道:“那麽說還會有火屬性、金屬性和土屬性,師傅他們有危險!”
柳扶風聽了,也是楞住了。自然杳木講是按五行屬性,那肯定會有五位分别代表五行的侍衛,也就是說金侍,木侍,水侍,火侍和土侍。兩人已經見過了水侍,這位是木侍,看來她所施出來的招數或者靈獸肯定會與“木”有關。
“不錯!”這時傳來了杳木的回答。
“不錯什麽?”柳扶風問道。
杳木抱膀一笑,回道:“都不錯。我們确實有五侍,全稱叫霧隐五行死侍,這是一不錯。杳木确實是我的職務,這是二不錯。你的夥伴确實遇到了其他死侍,也确實遇到了危險,這是第三不錯。最後,我将你們兩位鼎鼎大名的神的轉世天靈者困住,也是着實不錯。”
這話說的,讓柳扶風和聶小妖都有了一些窘迫。
柳扶風辯道:“什麽天行者,瞧得起我們,其實我們是走江湖賣膏藥的。嗨!我們素未謀面,你又怎麽知道我們是誰?”
“錯、錯、錯!”杳木說道:“雖然你未與我謀面,我卻早就知道你們兩位了。”
說着,她從“麻袋”下掏出一沓紙來,并開始尋找。隻找了兩張,就停了下來,然後對着那紙端詳了一會,再瞅瞅兩人。邊看,邊搖頭。
兩人被她看的發毛。難道還有照片?
“妹妹,你在看什麽?”聶小妖套近乎道。她們已經耽擱了很長時間,每次魔力脈沖的時間間隔都更短,激蕩波的魔力也更盛。看來,無月已經強大了許多。再不趕緊制止的話,後果真不堪設想。
杳木還是那樣悠閑地看着手中的紙,不停地瞄着兩人。終于開口說道:“雖然畫的是你們,但是我感覺畫得不太像。有些誇張。”
“原來是畫像。姑娘,趕緊拿過來,讓我看看,把我畫得是不是英俊神武?”柳扶風還真沒有找人畫過像,感覺被人畫肯定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你的最不像。畫上說你是柔弱如拂風之柳,可是你長得實在不太柔弱。還是聶小妖畫得像。”杳木說道。
“什麽?趕緊給我看看。”柳扶風火急着忙地要看。
杳木沒辦法,說道:“好吧,給你們看看。看我說的對不對,畫得一點都不像。”
說着,她把畫像轉過來,讓兩人看。
兩人瞪大眼睛仔細尋找畫像,結果兩個人都忍不住吐了起來。
原來,在一張足有A2紙大的紙上,隻畫了兩個巴掌大的小小人物簡筆畫像,而且是全身像。簡到什麽程度?不仔細看還以爲是畫了兩個大的“問号”,簡直像一年級小朋友的塗鴉。但這不是讓兩個人如此激動的吐點,吐點是——柳扶風畫的像一根泥鳅,彎彎曲曲;而聶小妖則畫得胸前挂了兩個“句号”似的胸部。
臉面就不用說了,畫得鬼都不如。
“這……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畫像?憑着這個也能認出來是誰?”柳扶風邊幹嘔邊斷斷續續地說道。打死他也不相信有人能憑這幅畫像找到自己和聶小妖。
“當然,這是我們島上唯一會畫人像的奎木師兄專程給我們畫的,我纏着他三天他才答應先給我。他隻憑着别人的描述就能把你們畫得這麽像,已經很了不起了。當然,你除外。”她指着柳扶風說道。
“好了……好了,快把你的名作收起來吧,别被海風吹皺了。”柳扶風話沒說完,繼續幹嘔。
“放心吧,皺不了,這是用鲸魚皮鞣制出來的畫皮,專門用來書畫的皮子,幹不裂,濕不皺,冬不闆,夏不黴,還有一種濃郁的鲸油香味,絕對是上等皮子。”杳木誇道。
“這麽好的口才,不當推銷員都浪費人才。”柳扶風說道。
聶小妖笑道:“這島上哪有造紙廠呢?用動物皮是最簡單易取的。”
她又對着杳木說道:“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呢?”
“好吧,告訴你,我叫柔兒。”杳木說道。
“柔兒,太美的名字了。與你這性格……呃……還是有點相似的。”柳扶風正準備誇杳木,卻感覺自己還未出手就被人家給捉住,要說人家性格很柔,雖然當場人很少,他還是說不出口。所以,本來想說“與你這性格太匹配了!”就改成了上述敷衍的誇贊。
“柔兒妹妹,你放我們過去吧,真等不及了。”聶小妖焦急地說道。
“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把你們留在這兒,等到教主大功告成。難道你們不願意在這裏唠嗑嗎?”杳木反問道。
“唠啥子嗑呀,你看,這正事還沒幹完呢,哪有心思在這裏呆着……”柳扶風嬉皮笑臉地說道。
沒想到,杳兒聽了,嘴一噘,生氣了。轉身就走。
“好哇,你們沒心思呆在這,我看你們怎麽走得了!”
柳扶風與聶小妖對視一眼有,心說談判失敗,隻能強攻。
于是兩人暗中運靈提氣,準備用功力将這些藤蔓給繃斷。
隻是,他們想錯了。
這些藤蔓似牛皮筋做的,既結實有韌性,又有彈性。無論兩人如何用力,都被纏得死死的。
“丫頭,你惹毛我了!”柳扶風生氣地說道。
随着他聲音出口,他身上發出一道金光。開天神斧已經擎了出來。按經驗來說,别說隻有拇指粗細的藤蔓,就算是大樹,這一遇到開天斧刃,也會迎刃而斷。
隻是,他又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