蠃獵人聽了,回道:“殺你們。”
他回答的幹脆利落,絲毫不遮遮掩掩,三個字就把來意表達的清清楚楚。
“什麽?”
這下,把三人一驚。剛才還聊得好好的,怎麽說變就變了呢?
胖豬雖然有些緊張,不過他們有三人在,而且都有很強的法力,也算是有着豐富的作戰經驗,所以并不怕他這幾句唬人的話。胖豬一邊捋着下巴,一邊向前踱了幾步,說道:“你認爲能殺得了我們?”
“不能。”那蠃獵人回答的更幹脆。
他接着說道:“我低估了你們的實力。真想不通,我修煉了這麽久竟然沒有你們這樣強大的氣場。”
胖豬繼續問道:“你自然知道不能,還想怎麽樣?”
蠃獵人笑道:“試試。”
胖豬說道:“好吧,來吧!”
蠃獵人哈哈一笑,說道:“我的行動方式,不急于一時。你們記住了,我随時會找到你們。當然,最好是在你們虛弱之時,或者是不備之時。這就是我的風格。”
說完,影影綽綽地消失了,向縣城方向飛去。
胖豬說道:“吓唬誰呢?真是。”
藍竹卻說道:“他說的是真的。我看他,應該是修習的寄生蜂類的習性。”
“蜾蠃?細腰蜂?”胖豬驚聲問道。
莫菲對生物不是很熟,所以問道:“又如何?”
藍竹說道:“就是細腰蜂類,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獵物的後方,猛然出擊,直擊要害,将獵物毒昏,然後拖回巢**留給自己的後代食用。”
莫菲聽了,驚叫道:“難道他要吃了我們?”
胖豬聽了,笑了出來。說道:“隻是說它們的習性是偷襲,并不是說要像蟲子似的吃掉我們。”
“所以……”莫菲驚恐地說道。
“所以,我們要多加小心。”藍竹語氣堅定地說道,眼睛瞧着蠃獵人遠去的方向。
不管怎麽說,這一晚的對話讓兩位女士一直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原來“陰陽交合”還有這種交法,真是太貞潔了!
衆人下了石亭,飛奔回城,尋到柳扶風家,将已經歇下的柳扶風和聶小妖吵了起來,把今天遇到的事說了一遍。
“也好,這個神秘的面具人終于肯露面了。我想,他與‘鬼判’幕後的策劃人有着密切的聯系。”聶小妖說道。
柳扶風說道:“不管怎麽說,大家還是小心點好。這人行爲詭異,行蹤不定,手段兇殘,又有許多年的修煉,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是善修還是惡修,所以要格外小心。”
莫菲說道:“雖然這人身上披着許多層的掩飾,聲間也用了假聲,但是我總感覺很熟悉。應該就是我們身邊的人。”
“身邊的人?熟人?”衆人聽了,都吃了一驚。
“爲什麽?”胖豬問道。
莫菲輕輕搖了搖頭,說道:“直覺。”
“還有誰在修煉呢?我們身邊的人?難道是師傅?不會呀,他與我們一起去的雙屾山。”柳扶風猜道。
聶小妖立即給了他一個腦瓜呗,罵道:“師傅要是修練了,還會有那麽多白頭發嗎?笨笨!”
柳扶風不服氣地說道:“萬一你看到的是師傅僞裝的白頭發呢?”
這下,連胖豬都聽不下去了。他說道:“别這麽亂扯,把我的思緒都扯亂了。”
“好了,我送莫菲回去,你們休息吧。”柳扶風無趣,也沒有突破口,于是起身,準備送莫菲回去。
已經快淩晨三點鍾了,是該回去休息了。
兩人出得門來,小狗阿彪出奇意外地安靜,也很少有的不出來送行。
“小心!”
柳扶風突然聽到牆上的“客人”黑貓似是無意地說了一句。然後就慵懶地眯着眼睛擺酷裝逼。
柳扶風已經習慣于這種精神失常,所以不以爲意。
出了大門,兩人來到車邊。不提防,猛地從灌木叢裏竄出一個人影,直撲向莫菲。
把莫菲吓一跳,一閃身已到了車的對面,趕緊仔細觀看什麽狀況。
柳扶風也是一驚,擡眼觀看。
隻見那人一下扒到柳扶風車的右邊,然後不見了。
“怎麽回事?”他問道。
莫菲緊張地說道:“滑下去了,滑下去了。”
兩人繞過車身,看到了那個不速之客。原來是一個身受重傷的人,整個左肩胛骨都一片模糊了。
原來是受傷的人,所以柳扶風放松了警惕,試探性地碰了碰那人,看向莫菲。
莫菲警惕地警戒着四周,确認沒有危險後,也湊了過來。
“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背後被銳器襲擊,看傷口像是子彈拉傷……看他身上的紋身,應該是闖社會的……失血過多,現在非常虛弱,不過還有心跳和呼吸……趕緊呼叫救護車。”柳扶風邊檢查邊對莫菲說道。
莫菲趕緊撥打報警電話向中心求助。
柳扶風打電話給聶小妖,把情況簡單說明。
很快,聶小妖、胖豬和藍竹三人從家裏趕了出來,共同察看情況。
那人很是虛弱,應該受傷至少兩個小時,身體已經起了應激反應,燒得厲害。人已經昏迷。
那人或許是痛的,也許是燒的,渾身打着寒戰,抖得就得了雞爪瘋一樣。
“這樣他是堅持不到手術台的,我先用真氣維護住他的生命體征。”聶小妖說着,運功于手,使了一個特殊劍指,點在那傷員的後背四穴。
“嫂子,我來幫你。”胖豬擠了進來。
藍竹問道:“你會運功療傷?”
胖豬咽了口唾沫,說道:“不會。”
“那還逞什麽能,趕緊催叫救護車。”藍竹叫道。
莫菲已經掏出手機,開始在現場拍照、取證。又到了剛才傷者沖出來的藏身地,邊察看這拍照。
柳扶風也跟了過來。
灌木叢中有很大一灘鮮血,看來他在這裏已經藏了很久。但這裏不是作案第一現場。
兩人沿着血迹一直查到二十米開外的一處院牆下,牆上有血,所以兩人一縱身上了牆頭,又躍了進去。
那是一處苗圃,柳扶風很熟悉,平日裏應該有人看管,就是受說葷段子的老刑頭。
在牆下也有一灘血迹,說明傷者在這裏也是費了很多力氣才爬上了牆頭。
再往苗圃裏走,又發現一具屍體。這個人同樣是臉朝下,後背上有巴掌大的一個洞,差點直透胸腔。
“這個人我認識,是‘昌邦社’老大喪邦的頭号打手——老甩。”柳扶風說道。
“我也見過他。平時很少露面,是一個實力派人物。今天怎麽會慘死在這裏?”莫菲疑惑地說道。
“或許是幫派内争鬥。”柳扶風說道。
“這不是槍傷,而是銳器所傷。”背後,傳來了聶小妖的聲音。
兩人疑惑地回頭,想聽聽她的見解。
聶小妖來到近前,蹲下身,一指傷口及衣服,說道:“你們看,衣服被扭成一團而裂開,血肉呈鉸削狀而不是噴射狀。從屍體前滑的程度來看,被擊中時有很大的沖擊力,所以向前滑行了近一米。這充分說明是從背後受到的襲擊,而不是從身前射擊後留下的拖拽彈孔。”
“是這樣。”胖豬也說道。
“難道是他?”莫菲驚恐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