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不請自來。”莫菲回道。
這時,三人才看出,那人在空中飛着,也能極快地移動,而且因爲太快,所以給人感覺忽隐忽現的感覺。
這要是對胖豬來說,在地面絕對不是事兒,但是在空中能做到瞬移,卻實有些難。
“你是誰?”胖豬問道。
“我的真名不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可以叫我蠃獵人。”面具人說道。
“蠃獵人?”莫菲重複道。
“藍竹,你是我帶上此道的。難道你不應該感謝我?”面具人說道。
“你到底是誰?你是如何把我帶上‘鬼判’遊戲的?”藍竹問道。她心裏更想知道。
那面具人仍然忽隐忽現,忽左忽右,飄忽不定。
他回道:“以前你是一個任人欺負的陪唱女,是我看你長得這麽漂亮卻落得如此下場,心生憐憫,正好我的修行需要一個女伴,這才把你帶入這‘鬼判’遊戲。教你修習法術,強大自己,不但能變得更加美麗,而且能永葆青春。現在,還有誰敢再欺負你嗎?又有哪個女人不想自己永遠年輕呢?現在,你全部做到了。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藍竹雖然最開始時很是害怕這“鬼判”遊戲,但是事到如今,已經對自己的身世了解許多,也變得坦然了許多。隻是,到底是如何完成“鬼判”審核的,到現在一直是她心中的一個梗,一個解不開的梗。
她一直在苦苦找尋這個面具人,卻是可遇而不可求得一次面談的機會。
今天他主動找來,當然要問上一問。
藍竹沒有回答他,仍舊在問道:“你到底是如何把我拉入這‘鬼判’遊戲的?過程,我想知道過程。”
面具人回道:“過程?還不都是一樣,通過三關考核,最後升華取法,就算是入門了。”
藍竹追問道:“具體點!”
面具人對着胖豬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還是請這位道友說吧。請吧!”
藍竹轉臉看了一下胖豬,胖豬竟然拘束地回避了她的目光。甚至連莫菲都不敢看。
藍竹的心更沉,輕聲卻無比嚴正地問道:“講!”
胖豬見回避不了,卻幼稚地想搪塞過去,于是說道:“其實呢,就是在陰陽交合之際,也就是月中之時,接受遊戲中大巫的法術,用它的法術清洗全身的血液,讓我們的血液變成陰血……就成了。”
其這莫菲也想知道是如何變化的,所以她也在一邊靜靜地聽着。
聽到胖豬如此沒有誠意的話,藍竹很是生氣,對着胖豬大叫一聲:“講——”
她用足了罡氣,其口氣竟然把胖豬給吹飛了出去。直直地落入小山下的樹林中。
然後回過頭,看着蠃獵人。
蠃獵人似乎一怔,不由得說道:“好強的功力!你是怎麽做到的?我修煉這許多年,也難能達到這種境地。”
這時胖豬已經飛奔而回。
他能受得住這麽強的罡氣,又能如此輕松的返回,又讓蠃獵人吃了一驚。
藍竹繼續問道:“你說的是全部?”
胖豬膽怯地點點頭,回道:“全部!”
這時,蠃獵人哈哈狂笑,說道:“做人應該誠實,你應該把全部實情告訴她。尤其是你的女玩伴。”
莫菲聽了,也疑惑地問道:“阿株?”
胖豬吱吱唔唔說不出。
蠃獵人卻說道:“好吧!他臉皮薄,害羞,不好意思說,我來說。反正我是個沒臉沒皮的人,戴着厚厚的面具,臉紅了也沒人看得出來……”
“這第一步,就是要選中一個女玩伴,而且最好是能與自己陰陽交合的女伴……”
“第二步,就是要驗證這個女人的命格是不是陰性,也就是需要用到她的最陰的經血來進行驗證……”
“第三步,也就是最關鍵的一步,女性隻有成爲陰人,也就是死人才算至陰女體,男人隻有借助至陰女體才能修煉這至陰大法。所以,要将女伴殺死,在她剛剛死去血液還在流動時與她換血,必須在一刻鍾内完成,再将女伴救活。這樣,才能吸收自然界中的至陰靈氣,形成法力。明白了嗎?”
“你是說,必須将我們殺死?”莫菲問道。
胖豬一聽,立即解釋道:“菲菲,你那一天是被撞死的。爲了救你,我隻好帶着你一起修煉此法。我們兩個能練成純粹屬于幸運,真的,我當時是豁出去了,你知道的,我們遇到了很多失敗的青年……”
莫菲聽了,一擺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藍竹問道:“這就是說——我體内的血液是你的?”
蠃獵人說道:“不全對。我們隻是互相交融,或許各有一半。”
莫菲問道:“如果不成功呢?”
還沒等蠃獵人回答,胖豬說道:“可能就像我們遇到的幾起殺人案一樣,女伴或者真的死亡,或者變成僵屍。男伴也一樣,如果換血不成,或者血型不匹配,就會失敗,或者變成奇形怪狀的怪物。更可怕的是,有的變得瘋狂,吸食女伴的血液,有的則将女伴殘忍殺死。這都是失敗的結果。”
藍竹沒有糾結不成功的情況,而是問道:“到底是如何換血的?”
蠃獵人說道:“最好的方法就是在甲女苟合之時,因爲這時血液流動極快,能縮短換血的時間。但是你放心,我修行在先,自有方法換血,用不着這種低能的方法。”
幾乎同時,藍竹和莫菲都看向縮在檐角的胖豬,問道:“你呢?”
胖豬面對逼問,趕緊陪着笑臉解釋道:“我也是自然法,自然法。你們知道的,那時莫菲都已經昏死過去,流了很多血。是沒辦法用交合法的。我隻能聽天由命,盡可能與她換血。因爲她的血液流得太多,所以等于我分了相當一部分陽血給她,最後,她自然被救活了。而因爲她的血量剩下的較少,所以我們倆的功力都比較低,就是因爲陰血含量太低、陽血含量太高的原因。”
原來這樣,藍竹和莫菲兩人松了口氣。
一直以來,莫菲都糾結于是不是當日兩人進行了交合,現在才真正明白。
“阿株,謝謝你!”莫菲說道。
藍竹卻繼續問道:“當日,我是怎麽死的?”
蠃獵人說道:“當夜,那幾個闊仔想欺負你,不知道什麽原因你從KTV的窗口跳下,摔成重傷,當場昏迷。我正好從樓下經過,正爲動手打劫哪個女人而發愁。遇到你墜樓,算是我無意中撿了個便宜。至于我們倆個血型相配,我一直認爲純粹是天作之合。天命如此!”
藍竹聽了,半信半疑,問道:“此言當真?”
蠃獵人有些不悅地說道:“你以爲我情願用多年修煉的金血與你交換?”
藍竹無語,如果真是這樣,自己這條命算是人家給的,而且還能修煉如此法術,當真要感謝人家。于是她柔聲說道:“如此說來,當真要感謝您了!”
她沒有用道家的手禮,而是彎腰鞠了個躬,繼續說道:“您的恩情我記下了,此生當報,可以一命抵一命。”
胖豬聽了,連忙說道:“你也聽到了,他自己說的嘛,救你隻是副産物,他的主要目的是自我修煉。就算沒遇到你,他也會再去害别人。就如他自己所說,是他白撿了個便宜。你許這個諾,是不是太大了點?依我看,大家都扯平了,扯平了,啊?”
他邊說着,邊向蠃獵人提示。
沒想到蠃獵人卻順梯子上牆,說道:“你的許諾我收下了,希望你能記住,欠我一條命。可不要食言喲!”
藍竹說道:“知恩圖報,定不食言。知恩不報,妄爲人。”
蠃獵人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如是甚好。”
胖豬聽了,更是着急。這一個唱一個合的,把個藍竹給迷住了,真是急死人了。他總算清醒了一些,問道:“閣下此來,是何意圖?還請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