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開天笑了起來。
“我打賭你上學時成績一定不怎麽樣。”開天說道。
不可否認。
柳扶風撓了撓頭皮。
“你沒聽到我剛才說的,你身上那塊法器就叫‘碧淵’。”開天繼續說道。
“哦?”柳扶風趕緊拉開拉鏈,掏出那顆中間紅四周藍的圓形巨鑽,喃喃地說道:“我以爲隻是音似,沒想到你說的竟然是它。”
柳扶風認真地看着這塊熠熠發光的鑽石。它反射的光向四周射去,就像五彩燈一樣,炫麗而奪目。
“它就是‘碧淵’。”開天說道。
“它不是叫‘獠王之瞳’嗎?”柳扶風問道。
“沒聽說過。”開天答道。
“可是……碧淵宮在哪?我怎麽才能進入到這鑽石裏去呢?”柳扶風繼續犯二中。
“碧淵,出來吧,‘鬥地主’少一個人。”開天打趣地說道。
“什麽?‘鬥地主’?”柳扶風驚訝地問道。
“怎麽?你不會?那‘鬥牛’怎麽樣?要不‘跑得快’?‘四色牌’?‘詐金花’?啊……你可千萬不要說隻會打‘麻将’?那可玩不起來、玩不起來,三缺一。”
開天竟然行雲流水般說了起來。看來,他對牌桌上的東西懂得還不少。
把個柳扶風驚訝地立在當場,瞠目結舌。
“不要說你隻會打《王者》、吃雞、叫兄dei,這裏沒信号,玩不起來。”
開天繼續說道。
這下,柳扶風的下巴都要驚掉到地上了。
這是什麽上古神兵,也太不莊重、太不專業、太不象話了。
都不知道多少萬萬年的歲數了,竟然還會打麻将、玩撲克,還會打網絡遊戲,是不是聽到“猥瑣發育”比較新奇呀……
柳扶風發現周圍的茫茫之色在變,變得像在淺海底,呈亮藍色,正當頂一片紅光照耀,經過“海面”的折射與散射,變成一束束七彩光束,把白色的地面照得五彩缤紛。
就像到了水立方,或是海底世界。
“哈哈……開天兄,最近又拿下哪個地塊了?哦,對了,聽說中移動、中石油持續走高,但是收益率太窄,我個人認爲還是投房地産比較好。”
一個聲音從柳扶風背後傳來,柳扶風驚得回頭觀看。隻見一位金袍客正款款走來。細看方見,他皮膚微藍光潔,頭發是金色的流行火焰頭,雙目呈蔚藍色,嘴唇微金,長尖耳。而在他的胸部,有一塊鮮紅的寶石吊飾。内部竟然穿着一身牛仔衣褲。
這不倫不類的裝束,讓柳扶風又怔在當場。
更讓他發呆的是他的長相,又是與自己很相像,隻是微有一些女性版本。
說真的,如果自己真的裝扮成這個樣子,倒是挺潮氣的。
這時,他聽到開天正在回話:“哪裏、哪裏,最近房市雖然依然強勁,但是政府看管太嚴。你知道的,股市我也不太懂,不玩這些。最近這些天,我就到處湊湊熱鬧,打打小牌,混個日子。倒是碧淵兄最近可是意氣風發呀!聽說剛剛去了一趟馬代……”
“哪裏、哪裏。最近喜歡上一個姑娘,剛去三亞度了個假,馬代有點亂,辦不了簽證,沒去成。”碧淵回道。
“還是碧淵兄好雅緻,好雅緻!佩服、佩服……”開天依然笑着回道。
“呃,開天兄,這位兄台該如何稱呼?”碧淵似乎突然發現了柳扶風,問道:“看着挺面熟!”
“真是好眼力!你沒發現他是我們褪化數千年後的樣子嗎?”開天笑着說道。
“哦!我說呢,這麽眼熟兮兮的,原來是小靈靈呀。快,過來給我看看,你轉了八十一世後變成了什麽樣子?哎唷唷……啧啧……你看看變得……這什麽玩意兒這是……慘不忍睹!”
碧淵不隻是在嘲諷柳扶風,還一會兒擡胳膊、一會兒掰開嘴,一會兒掀起他的衣襟,一會兒捏捏他的腿,就像在看一頭牲口一樣。
柳扶風怎麽也沒想到,這看着美麗的碧淵鑽石,嘴上卻如此犀利。
“喂、喂、喂,放尊重點,把手拿開。喂……”柳扶風一邊躲着碧淵,一邊向後疾退。
“哎唷唷,還害臊呢。小靈靈,讓你受了這麽多苦,我這心裏呀真是挺難受的。”
碧淵邊說着,邊拍着自己的胸口,面部的表情也假假地表示憐惜。
“等一下,等一下。先捋一捋。不管以前我們如何是一個整體,但是這一世我是人類,我叫柳扶風,不是你們以前認識的那個小靈靈,我們應該先熟悉一下再這麽套近乎,OK?”柳扶風發表了個人看法。
他終于從剛才的驚訝中清醒過來。
“哎唷唷,你看,小靈靈還生氣了。”碧淵一邊拍着開天的胳膊一邊繼續說道:“小家夥生氣的樣子還蠻可愛的。”
開天被他靠得不好意思,往旁邊躲了躲。
“好啦。他現在轉世爲人,對前世的記憶盡失,現在法力又無,當然是這個樣子。你就不要再取笑他了。”開天回道。
“好吧,小靈靈,你說,你是‘鬥地主’呢還是玩‘跑得快’?打網遊可不行,各平行空間裏信号是阻斷的,連不上服務器,玩不了。”碧淵又重複了一遍。
“我拷,這一定是夢,絕對是夢。我賭我一生的榮譽!”柳扶風一邊用雙手拍着腦門,一邊自言自語道。
“夢呀?你是不是會做夢呀?真是不公平,憑什麽你就可以睡覺做夢,而我們就非得這樣一直醒着呢?太不公平了。”碧淵抱怨道。
“好了,好了,都數億年如此了,還抱怨個什麽勁呢?你一塊石頭,還睡個什麽覺?做個什麽夢呢?”開天安撫道。
“我就是感覺不公平……”
“其實不睡覺也可以做夢的。夢隻是一個不受主意識控制的意念,一個想法而已。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要是想做夢的話,隻要有一個完成不了的念頭,并且時時想起就行了。”柳扶風說道。
“哎唷唷,小靈靈說得可真好。要不說還是他們玩心機套路的部分聰明哪,像我們這些沒有生命的石頭、鐵棒槌就是傻缺一塊。”碧淵又抱怨着說道。
柳扶風也不知道它這是在表揚,還是損人。
“喂喂喂……誰是鐵棒槌了?你說誰呢?”開天聽它說自己是鐵棒槌,明顯得不高興,繼續責道:“說我傻缺可以,但是說我是棒槌我就不服。我哪裏像個棒槌?你說。”
“好了,好了,算我多嘴,不該戳到你的要害。你不是棒槌,你不是棒槌,好了嘛……哦,笑一個,乖……”碧淵竟然像哄小孩子一樣對開天說話。
“哼!”開天一生氣,倏的一聲消失不見。
“開天兄,開天兄……别小家子氣呀,大家剛聊得起勁,你這樣……嗖……就走了……忒不夠意思了啵!”碧淵伸手朝着遠處呼叫,可是開天依然不見蹤影。
“這下沒得玩了,二缺一。要不,咱們猜大小點?”碧淵鬼鬼地盯着柳扶風,兩手還比劃着打牌的樣子。
“淵兄,淵兄,你這麽驕傲會沒朋友的!”柳扶風打趣道。
“要不說還是我們家小靈靈說話好聽呢!我就喜歡聽你說話。說吧,你想做什麽?”碧淵問道。
“我是來要‘碧靈丹’的,我要救人,急需的那種。”柳扶風淡淡地說道。
碧淵聽了,頓時一怔,僵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