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豬回道:“還不知道。”
柳扶風驚訝地看着他,問道:“你不知道?”
胖豬點點頭,回道:“喝多了,所有的都不記得了。”
柳扶風對于床上的女人是誰很好奇,可是轉念一想,心說自己何嘗不是這樣,酒後竟是幹這樣的蠢事。
他問胖豬道:“你所說的詭異的事,是不是就是這事?”
胖豬看了他一眼,回道:“是的。到現在我還沒敢面對她。”
柳扶風無奈地笑了,說道:“難道我們倆一起在做夢?”
胖豬驚奇地看着他,弱弱地問道:“你那邊也有一位?”
柳扶風沒好氣地打了他一拳,說道:“沒有。隻是我的夢裏确實有這一個橋段。”
胖豬看着他,問道:“你的夢裏也有這橋段?”
柳扶風回道:“是的,不過記不太清了。不過現在我想說的是,我竟然能在夜裏看東西看得很清楚,雖然隻有黑白紅三種顔色,但是看得真的很清楚。”
胖豬看了看他,說道:“這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柳扶風道:“這還不大驚小怪?知道嗎,我在做夢時夢到自己被人打開了天眼,之後就能在夜裏看清東西了。沒想到現在的我真能在黑漆漆的夜裏看得一清二楚。”
胖豬推了他一把,笑着說道:“是真的才好。”他滿腦子在想如何解決自己眼前的問題。
柳扶風又問道:“你有沒有看到今天在主席桌上的那位白頭發的女士?”
胖豬聽了,一怔,然後搖搖頭,說道:“沒在意,沒在意。”
柳扶風聽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那麽特别的一個人你都沒在意?”
胖豬說道:“我喝多了,斷片。”
柳扶風歎了口氣,說道:“我總感覺她長得像我夢中的女朋友一樣。”
胖豬又是一怔,問道:“你夢中的女友?一頭白發?”
柳扶風笑了笑,說道:“當然不是,她一頭又長又蓬松的烏發,有美麗的微微發微的瞳孔,穿着一身漂亮的深紫色的衣服,披着淡紫紅色的薄紗,真是美如仙子。”
胖豬看着他幸福地回憶的表情,不自覺間兩眼充滿了淚水。
柳扶風當然沒注意到。
他歎了口氣,說道:“在夢裏我有了家庭,可是醒來發現什麽都沒有。”
正在這時,一樓裏屋裏發出了尖叫聲。
胖豬一馬當先,趕緊沖了進去。
柳扶風随後趕到。
可是胖豬一進立即又閃了出來。死死地抱住柳扶風不給進去,甚至還不忘用手捂住他的眼睛。
柳扶風問道:“什麽情況?”
胖豬松開了他,驚慌失措地說道:“她醒了,發現了狀況。”
這時,裏間傳來了女人的聲音:“進來吧。”
胖豬迅速地打開門向裏瞥了一眼,立即又把門關上。小聲說道:“衣服已穿好了。”
然後他又輕輕地打開門,低着頭向屋裏鑽。
沒想到,他被門闆撞得仰面倒在地上。
柳扶風驚訝地看着他。這時,一樓的門又打開了。
藍竹站在門内,看了看柳扶風,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胖豬,竟然木然地伸出手,說道:“老闆,小費。”
這下把柳扶風和胖豬驚得下巴都能砸掉腳面。
柳扶風驚訝地說道:“你是……藍竹?”
藍竹沒好氣地說道:“看什麽看,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說完,竟然踩着胖豬就走了過去,到了一樓的另一間,“咣”的一聲把門關上。
胖豬被踩在肚子上,痛得呲牙咧嘴。
柳扶風吃吃地問道:“她……怎麽也在我家裏。這不是夢裏的一幕嗎?我這一覺睡得都什麽情況呀?”
胖豬捂着肚子就要往屋裏走,被柳扶風拎着脖頸就拉了回來。
胖豬痛得大叫道:“松手……疼……快松手……再不松手我就生氣了……”
柳扶風問道:“你還生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許多事讓我分不清是夢幻還是現實?說,到底發生了什麽?”
胖豬一甩手,把他的手擋開。然後猛地抱住柳扶風的腰用力向門外一甩,柳扶風竟然樹葉般輕飄飄地浮到了對面的牆上,穩穩地站在那裏。
柳扶風驚訝地打量着自己,再看看胖豬。
隻見胖豬一閃身,倏的一下就到了牆上,然後盤腿坐了下來。他邊看着已經挂西的月亮,一邊用手撫摸着旁邊的黑貓。那黑貓竟然老實的很,乖乖地伏在牆頭之上打瞌睡。
那黑貓不是要突然逃跑的嗎?
柳扶風看着他,問道:“你的身手,好像也出現在我的夢裏。”
胖豬擦了把臉,說道:“你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真切切地發生過。”
柳扶風問道:“聶小妖?曾經真的在現實中做過我的老婆?”
胖豬點了點頭。說道:“他做了你兩個月的老婆。”
柳扶風也在牆頭上坐了下來,接着問道:“後來呢?爲什麽我記不起她了?她爲什麽不在這裏?”
胖豬說道:“她走了。”
柳扶風驚道:“她走了?我是失憶了嗎?不會是被我氣走的吧?”
胖豬轉回頭看着他,說道:“這一切都是命運。你隻是猜對了一部分。”
柳扶風問道:“一部分?說來聽聽。”
胖豬說道:“從哪兒說起呢?”
柳扶風急道:“就從我失憶這段說起。”
胖豬回頭看了看他,說道:“前天夜裏,當鮑叔被熊二摔下窯洞時,你發狂了。被那魔鑽勾起了……”
在胖豬的腦海裏,又浮現出了前晚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