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燈還在沉睡,柳扶風決定與莫菲先回局裏。聶小妖沒有工作,所以還是繼續照看一燈。
在告别時,聶小妖捏了一下柳扶風的胳膊,又眨了一下眼睛,對柳扶風說道:“你們到了給我回個電話。”
柳扶風看她這異常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什麽。
一路上,柳扶風不時地偷偷用眼角斜瞟着莫菲,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又一遍。當然,當他的目光路過莫菲敞開的衣領時,他也好奇地順道向裏望了望。
他總感覺到莫菲有些不自然,但一時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哪裏出了問題。
當他再次偷瞟時,莫菲似是無意地故意把衣領往開處猛的拉了拉,一下将她雪白圓鼓的**的大半球就這樣無意中給抖了出來,在車颠的同時,一突一突地有韻律地跳動,仿佛要從胸罩裏跳出來一樣。
柳扶風被這突來的景緻驚得熱血封喉,禁不住咳嗽了兩聲,因手腳一時無措,車子更是抖了一抖。
他瞥見莫菲正風情萬種又有些得意地從車内的後視鏡中盯着自己。
還是被她發現了?柳扶風尴尬地想到,這真是太唐突、太難爲情了。
他現在卻責怪起不知道什麽時候後視鏡角度被調成了對着副駕位了。
柳扶風趕緊心虛地收回了目光。
莫菲卻說話了:“你今天真的很怪。以前你從未這樣老盯着我看。今天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
柳扶風聽了,臉一陣白一陣紅,連忙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沒,沒,沒。隻是因爲昨天晚上我們确實是在一起,而且你的車子也是你自己開的。今天你卻忘得幹幹淨淨,所以我想确定一下你身上到底有沒有傷。”
莫菲聽了,面帶媚惑地帶着**的笑容嗲聲問道:“那……你現在能确定了嗎?”
柳扶風沒有回答。
莫菲竟然把外套的鈕扣解開了幾個,把大半胸部露了出來,正對着柳扶風,問道:“要不要再仔細确定一下?”
柳扶風吓得趕緊把臉扭向另一邊,不敢看她半眼。連忙解釋道:“不用、不用。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車子再次因爲他的過激反應而在路中間抖了一下,發出刺耳的聲音。
他心想,你要是沒事就怪了。這哪裏是從前那個純樸天真的莫菲了呀。
這一路的驚心動魄讓柳扶風出了幾身冷汗,甚至有種疲憊至虛脫的感覺。
甚至有時候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出了問題還是莫菲出了問題。
回到局裏,兩人一起走向辦公室。
經過一燈辦公室門前時,柳扶風借故進去,以甩開莫菲。因爲他記得聶小妖剛才示意他單獨回個電話。或許她已發現了什麽狀況。
當莫菲進入他們自己的辦公室時,柳扶風并沒有進入一燈的辦公室,而是到了對面的文印室。
他把門關好,趕忙打電話給聶小妖。
聶小妖急切地說道:“老公,你有沒有發現菲姐姐身上一點瑕疵都沒有?”
柳扶風這才想起,難怪自己一直覺得莫菲身上不正常,原來是她身上的痣、粗毛孔甚至臉上輕微的生産雀斑都不見現,現在的她簡直就是完美的瓷娃娃一樣,晶瑩剔透。
除了莫菲臉上的小痣外,她最大的特點是在左胸前有一顆很明顯的花生米大的紅色朱砂痣,這被胖豬故事成“春光無限勾魂痣”,而柳扶風給它起的外号叫“紳士尴尬”。它就存在于莫菲左胸衣領開襟處,不是在胸前,而是在她左乳的**上,隻要她不穿圓領衣服,它就能露在外面,很容易引起别人視覺的注意,因爲雪白的一片突然就有那麽明顯的水紅色的一點實在太乍眼,仿佛是指紋印一般。隻要無意中看到,就會讓人在無意識中多看上一眼,這多看上的一眼,就會讓他限入“非禮勿視”與偷窺的尴尬。
而今天,她身上這塊最明顯的标志竟然消失了。難怪剛才看到她的胸部那麽完美,卻又很不自然。原來是這最有靈性的一抹朱砂痣不見了。
柳扶風長“哦”了一聲。說道:“果然如此。”他想到莫菲的皮膚也不像以前那樣自然,而是白嫩到超常。就算是最愛美的女明星也隻能把臉頸部補水成蛋白嫩,而她全身都是如此,一種超有光澤的蛋白嫩,仿佛她就是用果凍做的。
聶小妖接着說道:“所以……”
柳扶風搶着說:“所以這裏面肯定有問題。也就是說,現在的莫菲絕對不是以前的那個莫菲。”
聶小妖停了一會,繼續說道:“老公,你要小心點。”
柳扶風點點頭,盡管聶小妖并不在跟前。他說道:“我會小心的。放心吧。”
就在這時,他發現有一雙眼睛正盯着他。而這雙眼睛的主人正站在門口處,悄悄地盯着他。
這把他真的吓了一跳。
……
當他再回到辦公室時,還在想着剛才的一幕。
而當他還沒理清楚來龍去脈時,又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因爲,辦公室裏的莫菲正陰沉着臉直直地盯着自己。那雙毫無表情的眼睛顯得無神、無主、無所适從。
柳扶風問道:“你怎麽了?”
莫菲沒有回答他,卻反問道:“你都看出來了?”
柳扶風心頭一緊,假裝尴尬又不好意思地笑着問道:“我看出什麽來了?”
莫菲仍然冷冷地說道:“還裝。”
柳扶風頭腦轉的飛快,在想着如何周旋。
在他“呃……呃……”地尋找恰當的詞語回答她時,莫菲卻說道:“你是不是感覺我的皮膚超常的白嫩。”
柳扶風恍然大悟般接道:“哦……對、對、對、對、對,我說今天怎麽不一樣了。确實是這樣!一塵不染。”
莫菲又問道:“這樣美嗎?”
柳扶風回道:“美,非常美!不可方物!”
莫菲又問道:“真的嗎?”
柳扶風繼續尴尬地贊美道:“千真萬确,美到過目不忘!”
莫菲又問道:“你似乎有話想說。”
柳扶風趕緊搖頭,解釋道:“沒有,沒有……哦,不……有,确實有。我就是想知道一件我一輩子都沒想明白的事。”
莫菲問道:“什麽事?”
柳扶風故意緩合這種問答式的氛圍,走到自己辦公桌前,雙手按于桌上,正面對着面無表情的莫菲,很鄭重地問道:“女孩子玩命地追求美麗倒底是要展示給誰看?”
莫菲似乎沒有做好回答的準備,所以她沒能回答出來,至少沒能立即回答。
柳扶風看着她限入思索,所以自己就假裝淡定地坐了下來。心卻“突突”地跳到了嗓子眼,心說這尴尬的局面終于可以暫時緩一緩了。
他此時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捋。
水熊是如何逃脫的?
那名死亡了幾天的警員爲什麽還能駕駛?
莫菲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是不是已經與胖豬交合而喋血重生?
還有,就是剛才在文印室,趙黑子卻如鬼魅般悄無聲響地出現在文印室門口,到底是想幹什麽?他什麽時候打開門的自己一點都沒覺察。
當時,趙黑子問他道:“鮑隊到哪裏去了?爲什麽沒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