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風被她反問得不知所以,竟然回問道:“我知道什麽?”
莫菲做了一個無奈的姿勢,歎息道:“我還以爲你知道了呢。唉,氣死我了。今天早上起來竟然找不到我的車了。不知道哪個大膽的小毛賊竟然敢偷我的車……關鍵是我那車也不值錢……真是添堵……”
“什麽?你的車被……被偷了?”柳扶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莫菲點點頭,直說氣死了。
柳扶風說道:“昨天夜裏我親眼看到你的車在北郊縣道邊被撞壞了。裏面空無一人,所以我還報了警……”
“WHAT?我的車在北郊?你還看到撞到了樹上?”莫菲驚叫起來。
柳扶風“吱吱唔唔”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爲什麽不打電話CALL我?”她竟然責問起來。
柳扶風心想當時是你自己開的車,不光把師傅給弄壞了、把胖豬給弄丢了,事後還玩消失,竟然還怪我沒通知你,我上哪通知你呢?
柳扶風不知道從哪段說起,隻是胡亂說道:“昨晚……我變成你……開車……去約胖豬……後來你走了……就出車禍了……然後你們消失了……”
莫菲不明白,問道:“昨晚你是我?那我是誰?”
柳扶風答道:“你還是你。”
莫菲又問道:“我是我,你爲什麽又是我?還有,阿朱昨晚回來了?”
柳扶風疑惑地問道:“昨夜的事,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莫菲也一頭霧水,問道:“昨夜怎麽了?”
柳扶風隻好把四人定計誘胖豬直到後來發現人去車空、一燈受傷住院的事全都講了。
莫菲聽了後怕地說道:“昨晚我真的與你們一起去了?我沒有呀,我昨天應該一直在家呀!我還要奶兒子,怎麽可能晚上不回家?”
柳扶風驚訝地問道:“你在家?與我們在一起的難道不是你?那她是誰呢?”
莫菲說道:“别說了。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我的車,NOW!”
說完她已拎起了小挎包,繞過桌子,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柳扶風無奈,隻好開車帶她去北郊。
當他們趕到北郊時,天已近中午。
柳扶風小心地尋找着出事地點,隻是現場已經沒有了車。
兩人下了車。路邊被撞斷的小樹和被撞傷的大一些的樹都還在。地上雜草叢中還有車的碎片。
聶小妖驚愕地看着這些。
柳扶風說道:“昨天就是在這出的車禍,當時是你自己開的車。”
莫菲問道:“那我的車現在是在哪?交警大隊?還是在我們局裏?”
柳扶風搖搖頭,回道:“不知道。我當時打電話給總台,然後就送師傅去醫院了。這裏的情況真的不清楚。馬上我問一下局裏吧!”
莫菲又問道:“你确定昨天夜裏我在車上?”
柳扶風點點頭。
莫菲滿面的不懂、不信又充滿了疑問。
這樣僵了十幾秒鍾,柳扶風理虧似地看着她的目光。
這時,她無奈地低下頭。歎了口氣,又柔聲問道:“鮑叔傷得重嗎?現在怎麽樣了?”
柳扶風見她終于緩過勁來,回道:“還好。看樣子他還能熬到退休。”
莫菲點點頭,說道:“那就好。可是……我真的想不起來昨天晚上我們曾一起來過這裏。我确信當時我在家裏。”
柳扶風相信她說的話,隻是,他開始不太相信自己。
于是他拿出手機,撥打了聶小妖的電話。
他問道:“喂,師傅好些了嗎?”
那頭傳來聶小妖溫柔的聲音:“他已經睡了。你放心,他恢複的很好。”
柳扶風點點頭,說道:“那就好。辛苦你了。”
聶小妖回道:“不辛苦。倒是你也要注意休息。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也别太挂心。”
柳扶風準備挂斷電話。
沒想到聶小妖說道:“等等,忘了告訴你了。師傅睡熟後一直在說夢話。看來他睡得不踏實。”
柳扶風安慰道:“可能是他老人家體内的傷很痛。所以才會緻夢。”
聶小妖沒再說什麽。
挂了電話,柳扶風才相信自己的大腦沒毛病。
他問莫菲道:“你确定昨天你一直在家?”
莫菲心情複雜,看着柳扶風,又似乎看到了昨天的情景,确認了再确認,才回答他道:“我……确定。”
她再次仔細過慮了昨天所做的事情。
這裏肯定有問題。柳扶風想道。
兩人決定去醫院看望一燈
……
在病房門前,柳扶風看到聶小妖正拿手機對着睡夢中的一燈錄着什麽。
她見柳扶風來了,做了個輕聲的手勢。當她看到跟在柳扶風身後的莫菲時,眼睛瞪得老大。
柳扶風和莫菲兩人輕手輕腳在對面病床上坐下來。
柳扶風這才注意到師傅口中在不斷地念念有詞地說着夢話。
他說夢話吐詞清晰,雖然聽不懂說的什麽,但絕不是痛苦的呻吟聲。
直到一燈睡熟不再言語,聶小妖才停下來,幫一燈掖掖被角,示意兩人出去說話。
到了門外走廊,柳扶風問道:“你在錄什麽?”
聶小妖說道:“我懷疑師傅所說的就是一種口訣。”
柳扶風問道:“口訣?可是……一句都聽不懂。”
聶小妖回道:“真傳口訣都不是我們能聽得懂的語言。那是用神的語言譜寫的。所以我們聽不懂。”
柳扶風問道:“這……你也懂?”
聶小妖搖搖頭,說道:“我隻是猜測罷了。”
柳扶風不懂玄法,所以也沒再說什麽。
聶小妖問道:“菲姐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講了嗎?”
柳扶風搖搖頭,說道:“莫菲她……她說昨天晚上她在家裏,沒與我們在一起去廢窯場,更令人驚奇的是她說她的車是被偷的。”
聶小妖的表情與自己剛聽到這消息時出奇的相似。
她接着問道:“菲姐你昨天晚上在家裏?你的車是被偷的?”
莫菲點點頭。
聶小妖驚道:“怎麽可能?那與我們在一起的又是誰?”
她邊說,邊伸手扶住莫菲,在她頭、面、脖頸等處仔細地查看了起來,順便還拉了拉莫菲的衣襟看看她的前胸。
果然,一點受傷的痕迹都沒有。莫菲也屬于美人一枚,皮膚白嫩如玉,而她從小是在條件優越的世家長大,沒受過什麽傷,更沒吃過什麽苦,所以全身潔白無睱,美不辣眼。
聶小妖驚奇地直念叨:“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被她這一弄,莫菲自己也撩開衣襟,看着自己的胸部。她奇怪地說道:“咦,真奇怪。我怎麽斷奶了?”
柳扶風和聶小妖聽了她的話,更是奇怪。就像看西洋鏡似地瞪大了四隻眼睛盯着上她,不敢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莫菲沒有顧忌柳扶風這個大男人在場,竟然把手伸入自己的衣領裏,摸了摸胸部,又掂了掂,然後驚奇地看着同樣驚奇的兩人,說道:“這幾個月奶水總把文胸弄濕,但是今天很幹燥,并沒有奶漬。還有,我的胸似乎回到了奶娃以前的樣子。不信你摸。”
她指的當然是聶小妖,柳扶風隻有聽聽的份。
聶小妖沒有上前來摸,隻是啓發性地問道:“你再看看,還有哪裏與以前不一樣?”
莫菲趕緊撸起袖管、褲管,再從包包中取出小鏡子,左照右照,并未發現什麽異常。于是,她朝聶小妖搖搖頭。
聶小妖看着她,皺起了眉頭。一支胳膊抱于胸前,另一支用手托住下巴,邊觀察邊思索。希望能從她身上找到解釋這一謎題的答案。
或許,這謎底就隐藏在她的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