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燈說道:“我哪有本領把他給弄出來呢。”
聶小妖說道:“好吧。那就再讓這僵屍泡幾天吧。到時候破不了案,看你老人家心裏安不安生。”
柳扶風聽了,相信聶小妖的判斷,所以他也跟着說道:“師傅,自然你有這本領,就不要保留,以大局爲重。我一直都認爲你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一燈壓根不吃這一套。
無耐,五人隻好返回。
在回到新城派出所後,天已向晚。缽所長告辭去了。
一燈明顯神不守舍,心不在焉。他把聶小妖叫到隔壁房間,說道:“今晚有沒有時間?”
聶小妖心說有門。于是點點頭。
一燈松了口氣,說道:“好吧,今晚你到葦灘邊來。敢不敢?”
聶小妖說道:“師傅,這就對了。我們道行中人,就要替天行道、敢做敢爲。晚上見。”
一燈點頭連連說是。
兩人出來時,正好柳扶風與胖豬也出來。
胖豬說道:“嫂子,你要是穿上警服,肯定很帥。”
一燈罵道:“廢話,誰穿了警服都帥。”
今天車,來頓火鍋。
……
吃完火鍋回到家,已經晚上八點多。
柳扶風洗漱完畢,躺在沙發上,還在想着案子的事。無聊地用手機搜索着那《鬼判》遊戲,希望能有突破。
莫菲一個人獨守辦公室,一天裏發了好幾條信息,柳扶風因爲沒時間上網,也沒能回。
聶小洗完澡,裹着浴巾來到大廳,将柳扶風向裏擠了擠,自己緊挨着躺在他旁邊,拉出他的臂膀,墊在自己頭下。
柳扶風這半個月來,已經習慣了這種有女人的感覺。其實,溫柔鄉還真不賴。
隻要兩人這麽親近,柳扶風永遠都不會無聊。
聶小妖一邊盯着玩手機的柳扶風,一邊将手伸入了柳扶風的内衣,撥弄起妖寶來。
那妖寶很聽話,隻要她願意,它就會堅決的硬氣。
聶小妖說道:“準備好了嗎,奶媽?”
柳扶風竟然渾身一震,打了個戰。
聶小妖知道他現在已經到了火候,于是翻身騎于他的身上。
動情處,聶小妖雙手在柳扶風的胸前使勁的揉搓。柳扶風已情不自禁,翻身轉了上來。
這許多次以來,柳扶風隻有今次才有雄風之感。
聶小妖也沒想到,自己每次的主動,都沒有這被動來得更消魂。
柳扶風去了浴室,聶小妖還沉浸在剛才的歡快之中。
她滿意地閉着眼睛,靜靜地躺着,一動不動。她不由然想道:“天地這麽大,能讓我忘乎所以的,竟然隻有這麽一丁點。”
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柳扶風每次完事後都會呼呼睡去,可是不知怎地,這次他卻精神百倍。
聶小妖怎麽哄,他就是不睡。難道是今天讓他主動一次給興奮過頭了?
無耐之下,聶小妖就想起了催眠術。
可是,這次的柳扶風竟然聰明無比。
她剛伸指準備點在他的額頭,柳扶風竟然伸手擋住。
聶小妖一怔。
柳扶風問道:“你是不是約了師傅晚上去請出那僵屍?”
聶小妖更是一怔。
平日裏缺根弦的他,今天怎麽變得這麽聰明?
柳扶風說道:“不帶上我,是怕我耽誤你們的事?”
聶小妖說道:“你知道的,師傅這人一來膽小,二來面薄。今天下午他不肯施法,就是因爲怕失了手太難堪。所以他才約我今天晚上再去。如果我沒猜錯,他如果失手,就會教我口訣,讓我請屍。如果你們太多人在旁邊,他老人家豈不是太沒面子?”
柳扶風心想這人也太聰明了,才與師傅見過兩在,竟然把師傅這人的脾氣摸得這麽透。
他說道:“我擔心你們的安危嘛。雖然我不是道行中人,但是多一個人至少多一個照應。再不濟,就讓他先咬我,你們不就有機會了嗎?”
聶小妖說道:“打住,不能亂說話。我當然更擔心你的安危。”
柳扶風問道:“我打電話給師傅,叫他來接我們。這個時段打車去那麽偏的地方,很難的。”
聶小妖調皮地說道:“那就再打劫一輛呗!”
柳扶風說道:“還打劫?!上次的事到現在還沒完。那趙黑子肯定抓住這次把柄讓我滾出警界。”
聶小妖“嘿嘿”而笑,說道:“逗你玩的,怎麽能打劫呢。上次主要是想教訓一下那幫臭流氓。要不是豬哥那邊事态緊急,我就把那幾個人給吓個半死,看以後看到女孩子還敢不敢萌生歹心。”
兩人又親昵了一會,就趕緊起身,換上厚實一些的衣服,必竟夜裏還是很涼。
夜裏十一點整,一輛車拐至柳扶風家門産遙道路,随即熄燈。
兩條人影從高牆上飛躍而出。門内傳來陣陣犬吠。
一條黑毛稍後也從牆上躍出,消失于黑暗之中。
兩人進入一燈的車内,一燈問道:“那條貓是你家養的?”
柳扶風搖搖頭,回道:“是我家的客人。”
車燈又亮,此時,車前竟然攔住了一個人。
他一身深色衣服,頭上戴着衣服上的擋風帽,正背向而立。
鬼曉得他什麽時候立在車前。可能剛才大家隻顧着看那黑貓,沒太在意。
一燈輕按了一下喇叭。
那人緩緩地轉過身來,那擋風帽竟然半遮着臉。
柳扶風搖下車窗,伸出頭去,罵道:“你個死豬,關夜三更不睡覺,到這裏來耍酷?”
可是,那胖豬根本就沒動,依然那樣靜靜地立着。眼睛遮在帽沿下,根本就看不到。
柳扶風心中一驚,怎麽回事?難道是他中的邪氣發作?
突然“啪”的一聲,把他驚醒。原來隻是一個夢。
聶小妖已經換好了衣服。
他問道:“你在幹嘛?”
聶小妖聽了,一怔,喃喃地說道:“不是說好了今天晚上去請屍的嗎?”
柳扶風這才想起。
剛才,還以爲隻是夢裏的事。
他感覺渾身發涼,已是驚出一身冷汗。
兩人下了樓,小彪一如即往的活蹦亂跳。
那黑貓也一如即往的從你意想不到的地方蹿出,吓你一跳。柳扶風疑惑地看着那黑貓。那黑貓此時已經躍上了牆頭,正回頭警惕地瞪着他們倆。
“這是我們家的客人。”聶小妖說道。
什麽?
柳扶風汗毛都豎了起來。這應該是我在夢裏對師傅說的呀?爲何會如此相象?
果然,聶小妖是從牆上躍出的。
柳扶風依然是搖搖晃晃地躍上了牆頭,再栽下去。
聶小妖也依然是出手相助,接住他,再把他調正。
看來,自己的輕功并沒什麽長進。
跳出牆後,果然,一燈的車正等在路邊。見到兩人,閃了一下燈。
兩人迅速進入車内。
一燈又問道:“這黑貓就像是你家養的。”
聶小妖笑笑,說道:“這們家的常客,不請自來。”
柳扶風感覺這又沒跟上節奏。
正當車燈打開準備出發時,突然,一個人迎面撲上了前擋風玻璃。
這人五官扭曲,神情緊張。一口氣哈在玻璃上,一片水霧。
原來是胖豬。
他一轉身,就打開了副駕駛的門,鑽了進來。
這下,不管你驚不驚奇,反正人是到齊了。
胖豬喘足了氣,終于斷斷續續地說出話來:“終于趕上了,媽的,打個車都這麽難。”
一燈問道:“火鍋都吃完了,你來趕什麽?”
胖豬說道:“山人夜觀天相,隻見北鬥閃爍不定,五行異相。掐指一算,今晚定有行動。所以,就沒敢合眼,趕了過來。還好,趕上了。”
媽蛋,全是人精變得。
……
四人驅車,隻二十餘分鍾,就到了北郊葦灘邊的公路上,在靠近案發地的路邊停下。
四人下車,一燈還是有些磨磨蹭蹭。
因爲三人都是一燈較親近的人,所以聶小妖并沒打算保密。所以,她說道:“驅魔人中有一項絕技叫驅屍,也就是趕屍。能讓屍體擁有強大的力量,讓他按照驅魔人的意願行事。師傅,我說的對嗎?”
一燈推脫道:“什麽驅魔人、趕屍人的,說故事呢?不懂,不懂。”
聶小妖又說道:“您才給家既然是正統驅魔人後裔,入門級的趕屍本領,我想難不住您老人家吧?”
一燈還在推脫,說道:“丫頭,你亂說什麽呢?什麽正統不正統的,你猜錯了。我壓根不懂。”
胖豬聽了,說道:“鮑叔,阿瘋和我都不是外人。您老人家要是真有這本領,就試試吧。我知道您老人家幾十年都未動用過,所以吃不準還靈不靈驗。您老今天就試一試吧。”
一燈心說人都來了,雖然多了柳扶風和朱株兩人,知道再也瞞不住。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了看小妖,走向公路旁。
向着葦灘方向站定,雙腿微微叉開,身體繃直,雙手成掌,從前向上,再向外劃圈,然後左拂柳,右拂柳,外接雲手、遊步,走得竟然是八卦掌的步法。
正在大家看他打拳起勢時,突然他身姿開舞,速度加快,打了的趟不認識的拳法。而他每次手揮處,葦灘的蘆葦都被齊整整地削掉一片,驚的夜宿于葦叢中的禽鳥振翅飛逃。
最後,隻留下三簇蘆葦,如三根粗大的仙香,立于他們前方。
誰也沒想到他有如此強大的功力,頓時驚得呆立一旁。
不知何時,一燈手中竟然多了一柄霞光閃閃的光劍。祥光迷離,流光溢彩,揮舞處如彗星劃空,直指處如長虹貫日。
柳扶風和胖豬,豎起耳朵細聽,一燈不停地在念着咒語。
隻聽一燈突然大喝一聲:“天清地靈,與我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