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聶小妖用右手對着那“屍體”,舞了一個武花,然後猛地向拉着警員的那手隔空擊出。
一道閃光之後,那“屍體”的手松開了。
柳扶風把那警員拉出,一起跌坐在地上。
隻見那“屍體”在地上滿地翻滾,極聲慘叫,看似非常痛苦。
它的右臉和軀幹上都有槍擊留下的窟窿。雙手十指基本已經沒有了皮肉,隻剩下紅黑色的指骨,有的手指的指骨還殘缺不全,其狀甚慘。
隻看一眼,就讓人胃裏翻騰。
聶小妖見了,默念心法,在其腦門中間一點,那“屍體”就像斷了電一樣,頭部立即仆地,舉着的手也停止了。隻是,還保持着原來的前伸的姿勢。
聶小妖上前,仔細地檢查那“屍體”。
柳扶風也湊了上來,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聶小妖答道:“沒事。”
柳扶風問道:“這是怎麽回事?詐屍嗎?”
聶小妖回道:“等一會再告訴你。我正在檢查。”
她拿出一隻小盒,取出數支銀針,在那“屍體”面部、頭部、後背、胳膊上插了數十根。然後對柳扶風說道:“立即撥打急救電話。”
柳扶風回道:“按程序,救護車馬上就會到了。”
果然,幾分鍾後,急救車到了現場,幾名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迅速提了擔架過來,與聶小妖簡單溝通後,對那“屍體”進行了急救。最後,擡上擔架,送入救護車。
這時,趙黑子與其他幾名警員才回過勁來。與醫護人員辦理交接手續。
聶小妖說道:“我們也要跟過去,快上車。”
說着,她俯下身,将小彪抱起來,朝着一燈的車走去。
柳扶風趕緊跑在前邊去開車門。
當他來到車旁邊正準備開車門時,簡直吓了一跳。因爲他看到一張大睜着眼睛的驚恐的臉。
原來是胖豬。
柳扶風把車門打開,問道:“你怎麽沒下車?”
胖豬這才回過神來,吱吱呀呀地說不清楚,反正大概是一開始看到趙黑子沒好意思下車,後來又沒敢下車。他的脖子扭傷後,就不好意思在趙黑子面前現身,可見,在心底他還是與趙黑子在暗暗較勁。
聶小妖過來,把小彪放進車内,看到胖豬,問道:“豬哥,你怎麽在這?爲什麽剛才沒出來?”
胖豬有些不好意思,抓耳撓腮地說道:“嫂子,我沒敢下車。”
聶小妖說道:“好吧。”
兩人也上了車。胖豬在後邊問道:“嫂子,今天在炫舞看到的那些……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他問的與柳扶風一樣。看來,凡是在場的人,都想知道這答案。
聶小妖吓他道:“當然是真的。怎麽樣,嫂子的後盾還強大呀?”
胖豬竟然來了精神,說道:“嫂子,真是愛服了油,厲害!能不能幫個小忙?”
聶小妖問道:“幹什麽?”
胖豬羞答答地說道:“能不能派一個你的後盾天天跟着我。要是有人敢欺負我,就讓它現身,吓死他們。”
聶小妖與柳扶風的下巴都驚掉了。
人們一遇到晦氣的東西避之尤恐不及,這家夥還想借來當幫手,也虧他能想得出來。
聶小妖說道:“這些陰人集衰敗、災禍、凄慘、病死等十八個災禍于一身,你天天背着它,終日晦氣,你還能耍得起來嗎?”
胖豬聽了,趕緊急搖雙手,連聲說道不要了。
聶小妖又笑笑說:“其實下午你看到的,都是障眼法,是持續不了很長時間的。真正有法力的,是那個小紅鬼。”
胖豬說道:“就是那個穿紅衣的?”
聶小妖點點頭,說道:“對,就是他施的法術,變出那些幻像吓唬那群馬仔的。”
胖豬聽了,歎道:“要是我有它的本領就好了。”
就在這時,車子竟然突然急刹車。把兩人吓了一跳。
是一名交警攔住了他們的車。
正當三人疑惑時,旁邊鑽出了一燈探長。
原來是他擔心自己的車,所以在他們的必經之路等着。
他鑽進了後排,把小彪擠在中間。
車子繼續前行,小彪竟然對他很親熱,不時的用嘴親他的臉,把這老頭給弄得手忙腳亂。
他批道:“叫你們暗中調查,怎麽與人家打起架來了?”
小彪親他一口。
胖豬接道:“鮑叔,是他們先打我的。”
一燈又批柳扶風道:“那你呢?爲什麽打架?”
小彪又親他一口。
柳扶風回道:“他們仗着人多,不但打了胖豬,還威脅到我的人身安全。”
一燈道:“遇到緊急情況就打電話報警嘛!”
小彪接着親他。
柳扶風回道:“可我不就是警察嘛。”
一燈道:“就算你是警察,看到打不過,也應該呼叫支援呀。”
小彪再親,被他用手擋住了。
柳扶風回道:“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況,他們忽啦一下把我們圍了起來,一個個摩拳擦掌、窮兇極惡,怎麽有時間呼救呢?再說了,我也忘了帶對講機了。”
一燈打斷了他的廢話,說道:“得得得,你就算不方便打電話呼叫支援,總歸能扯着嗓子喊救命吧?”
小彪繞過他的手舔到了他的耳朵。
柳扶風回道:“他們呼啦一下把我們圍了起來,個個如狼似虎,虎視眈眈,冷嘲熱諷,惡語相加。如此我隻能展現出我們警員不畏強敵的英雄氣概,與他們決一死戰。又怎麽好意思打電話呼叫支援呢,那不被這幫渣滓看扁了嗎?盡管我方隻有一傷一女一英雄,但是還是堅決打掉了犯罪份子的嚣張氣炎,果斷出擊,給犯罪團夥以重擊……”
一燈再次打斷他的廢話,說道:“你這是又犯了個人英雄主義錯誤。遇到這種情況,應該首先穩住對方,至少要掩護你們三個人中的一個先行逃離求援。你真是沒救了。”
小彪又想親他,被他握住了嘴。
胖豬道:“鮑叔,我們三個人被二十幾個人圍着,哪有機會逃離呢?”
一燈沒理他,繼續問柳扶風道:“劫車的事又是誰幹的?”
其實他一直在暗示聶小妖,可是她鐵了心的不出聲。
小彪努力地拔自己的嘴。
柳扶風說道:“其實不是劫車,是警方征用。反正那駕駛車的也不是什麽好人,又醉酒駕駛。”
一燈問道:“就算你說的對,爲什麽一出手就把六個人都打倒了呢?他們六個都醉酒駕駛嗎?”
小彪竟然安靜下來。他的手也松了松。
柳扶風聽了,傻傻地問道:“師傅,這你又是聽誰說的?”
一燈道:“你别管。你看看你們年輕人,做事就不能老成一些,叫你們悄悄地調查就行了,現在搞出這麽大的案子。才一周時間,出了兩起兩起命案,一起交通肇事案,再加上一次劫車,一次群毆,你還叫不叫我好好地生活了?再過幾天我就退休了,到時候你們再折騰不行嗎?”
小彪使勁地搖頭,想掙脫他的手。
柳扶風回頭鬼鬼地笑着,回頭問道:“師傅,你有沒有一個打三個過?”
一燈聽了,幹咽了口唾沫,拖着長腔答道:“啊……應該……有過吧!”
小彪竟然因爲他心虛的一松手,掙脫開來,更加熱情、賣力的親他的臉。
他似乎要放棄抵抗了。
胖豬聽了,也鬼鬼地道:“鮑叔,今天我也一個打三個呢。就是沒打過。”
一燈聽他說這廢話,問道:“你們是如何讓四五十個手拿武器的人投降的?”
胖豬接道:“因爲我說不許動,全部扒下,我是警察!”
一燈抽出手來,照他後腦瓜子上刮了一巴掌,訓道:“吹牛敗火是不是?他們要是那麽聽話的話,你的脖子還會扭成歪脖雞?”
胖豬本是故意逗一燈的,這樣也是爲了小妖打掩護。
一燈終于将小彪的頭整到了胖豬一側。問道:“小聶,這些事你在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