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惡魔軍團的巴沙已經達成了協議,巴沙是惡魔,如果這時候秦羿察覺出問題,并取消了這次計劃,巴沙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萬幸的是,這位東方的神人似乎也就那樣吧,并沒有瞧出他心裏的那點小九九。
看着安托萬離去的背影,米勒眉頭緊鎖道:“侯爺,我怎麽覺的這事來的有些太突然了?會不會有詐啊?”
“你說說。”秦羿笑道。
米勒分析道:“安托萬投誠并不積極,當初就是因爲走投無路才投靠的咱們,而且此人說好了給咱們的糧草,到現在爲止另一半都沒有交付,顯然是在拖延。他在這時候好心組織七城投誠,怎麽都來的有些太詭異了。”
說到這,米勒又道:“當然了,他們畏懼侯爺神威,聯合投誠,倒也并非完全不能理解,隻是侯爺還需多加小心才是,尤其是他們約定在火城見您。”
秦羿點了點頭道:“我沒看錯你,你果然有眼光,事實上,這就是個陰謀,從第一面見到安托萬起,我就知道他絕非甘心屈于我之下,而且他是撒旦的支脈,南方城池各善其身,這種聯合起來投誠實屬罕見。”
“侯爺既然看穿了,爲何不斬殺這老賊,當場拆穿他的詭計?”米勒道。
“人家搭了戲台子,咱們要是不去多可惜,他不是要殺我嗎?那就如他所願!”秦羿從容道。
“那我陪大人一起去。”
米勒朗聲道。
“不,讓伊通陪我去,如果能添上他的這顆人頭,我想安托萬等人會更加的興奮。”
秦羿道。
他之所以選擇伊通,還有一層原因就是簡單的測試下伊通的信心,以及對自己的忠誠。
“好,那我就鎮守城池,給侯爺把天使城看好了。”米勒沒有再堅持,因爲他知道秦羿做的每一個選擇都是有理由的。
……
火羅城内,甘南在小樓上警惕的張望着四周,一會兒的功夫安托萬一身便服悄然上了茶樓,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如何,如何了?”甘南迫不及待的問道。
“搞定了,秦侯也不過如此,他中計了,而且我得到消息,他與伊通兩人一同來火羅城,這簡直是天助我也,要是能把這兩人的人頭同時獻給天使長,豈不是天大的功勞,哈哈。”安托萬欣然道。
“太好了,秦賊不死,南方難安。”
“我已經通知了手下的将領,他們這些天正在加緊訓練一批死士,到時候就算巴沙失手,我的人也會确保完成任務。”
“很好,你去安排,我今晚去跟巴沙打個招呼,商量下具體的細節,記住了,我們隻有兩天的時間。”
安托萬凝重囑托道。
離開了茶樓,安托萬回到了勾羅城,他徑直穿進了一條小道,在小道的盡頭,有一所簡單的小屋,巴沙正躺在藤椅上打瞌睡。
他看起來年歲在六旬左右,臉上有些許皺紋,雙手很粗糙,長的陰沉,臉色偏蠟黃,怎麽看都像是一個身體孱弱之輩,完全與殘酷的頂級惡魔聯系到一塊。
“巴沙大人。”安托萬恭敬的打了聲招呼。
“他答應來了?”巴沙喉嚨間發出沙啞的聲音。
“是的,兩天後,火羅城!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之中。”安托萬竊喜道。
巴沙搖了搖頭,作爲地獄頂尖的殺手,他的嗅覺異常靈敏,那是本能,也是天賦,他仿佛聞到了自秦侯身上散發的血腥味。
“你不覺的秦侯答應的太痛快了嗎?這事怕是沒那麽簡單。”巴沙冷冷道。
“他确實懷疑過,但經過我的解釋後,他才相信的。”安托萬解釋道。
“呵呵,秦侯!”
“一個小小的東方人,把整個地獄攪得風雨飄搖,無所謂,不管他玩的什麽花招,我不在乎,也無需知道,因爲他必将死于我的劍下。”巴沙嘴角浮現出一絲無比自信的寒意,他想殺的人,沒有人能活,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鐵律。
“大人,你打算派多少人……”安托萬想跟巴沙商讨下具體的方案,然而巴沙隻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峻道:“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你要做的隻有一件事,就是把我的錢準備好。”
安托萬頓時隻覺渾身像是被千萬把刀劍逼的死死的,随時都有可能被戳成透明窟窿,寒顫之餘趕緊道:“大人放心,錢我已經備好,這是先期的五千萬晶币錢票,東西方通用的。”
“你可以滾了。”巴沙連看都懶的看安托萬一眼。
安托萬恭敬的把錢票放在他面前,弓着身子慢慢的退出了院子。
……
巴沙就像是一道黑色的閃電,在林子裏飛馳,很快他就出現在紅河邊。
他站在濃濃的墨霧中,讓自己與黑霧完全融化一體,屏住所有的氣機,運足目力,打量着遠處的秦軍訓練。
他其實來南方已經有十天了,但一直沒有急着動手,而是在暗中觀察一切。
秦侯是善戰之人,原本死氣沉沉的天使軍、黑羅軍,自從伊通歸降後,迸發着前所未有的戰鬥欲望,就連巴沙也弄不明白,秦羿是是如何讓這些懶散之徒瞬間将軍容士氣,提升到了極緻。
城中一切都有條不紊,就像是秦侯原本就是天使城的城主一般,這完全是有悖常理的,要知道無論是誰,奪取了一座新城池,都必定會有人鬧事。
但秦羿的城池,卻是個另類,沒有任何的雜音。
一個能讓軍民如此擁戴,并且信服的人,絕對是強大的。
“飲血,我的老友,你已經有整整三十萬年不曾飲過人血,如今是時候了。”
巴沙手心一閃,一柄通體如血的陰森古劍出現在手中,或許是感應到了主人體内的殺意,飲血發出一陣嗡鳴作響。
手指滑過劍鋒,飲血劍破開巴沙的指尖,貪婪的吸着鮮血!
利刃出鞘,殺人奪命!
巴沙仿佛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割開秦羿的喉嚨,享受那種鮮血加身的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