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下毒,咱們不是路西法,寶羅城打下來,就是咱們自己的,一旦水源被污染,想要恢複是很難的,咱們不需要一座廢城,一座死城。”
“我可以使用乾坤大挪移之法,将水龍脈移走,讓城中水源斷絕,如此一來同樣能達到效果。”
秦羿道。
“侯爺還能把地下水也給移走了?”米勒簡直不敢相信。
他見過能把水源截斷,或者使用大法直接抽幹地下河水,但要說把龍脈從地底完全改道,這就有點玄了。
“當然,東方術法無所不包,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在寶羅城外伫立起十個高台,每個高台上設立大火盆,煙囪,我要有大用。”
秦羿道。
“是。”
米勒欣然領命。
跟着秦羿幹活,他算是長了見識,每一天都充滿了新鮮,每一天都在見證者奇迹的發生,那種感覺實在太完美了,米勒太慶幸自己跟對了主子。
而且秦羿不同于撒先的是,他本身沒有好色、酗酒這種影響軍心的陋習,主正,自然兵則正。
……
路西法倒也不急。
他是個很有謀略的人,在平靜下來後,他開始覺得即便是丢了愛羅城也沒什麽,因爲秦侯壓根兒就沒有打進來的機會。
他已經開始在調集大軍了,秦侯兩萬人隻要敢來攻城,就是個死。
留在愛羅城,以他的重火力狂攻,還是個死。
橫豎秦侯的硬實力擺在那是沒有資格跟他較勁的,是以他壓根兒就不擔心,甚至有些巴不得秦侯來攻城送死。
“大人,尼羅兵來攻城了。”
路西法正琢磨着呢,卡洛爾匆忙走進了内室彙報道。
“還真不怕死?”
“走,去看看。”
路西法冷笑了一聲,起身上了城中的高樓,運用神通,定目往城外望去。
隻見數千尼羅兵正在三裏開外建造類似塔樓一樣的防禦工事,也不多就十來個而已,咋看上去忙忙乎乎的,還挺熱鬧。
“我沒看錯吧,這幫蠢貨隔了這麽遠建造炮樓,就這射程,哪怕是地獄裏最好的晶石大炮,也休想打到咱們的城門口,他們是不是瘋了?”
卡洛爾大覺不可思議,嗤之以鼻道。
“這個秦侯就愛搞這些故弄玄虛的玩意,他以爲建個炮樓,就能吓唬我們,亂了我們的軍心,不管他,愛玩玩去,咱們就以靜制動,他來什麽招,老子就接什麽招。”
路西法豪氣道。
正美着呢,又有城中的軍需官上了城牆,彙報道:“大人,城中斷水了。”
“什麽意思?”
“還愣着幹嘛,趕緊去搶修、檢查啊。”
路西法沒好氣道。
“不是搶修的事,城中兩個水源全都幹涸了,原本在城西北,有兩口古井,那是城中的泉眼,一年水流不斷,今兒也不知道怎麽了,所有的水都消失了,不僅僅如此,城中其他的井水也一并幹涸了。”
“也就是說,從現在起,咱們再無水可用,我目前給城中軍民說的是正在搶修,但照這情況,遲早是瞞不住的,還請大人想想法子吧。”
軍需官道。
“該死,肯定是秦羿搞的鬼,走,帶我去看看。”
路西法道。
待到了城北,兩口原本一年四季陰寒,泉水不斷的古井,此刻早已經幹涸,路西法修爲通天,親自跳了進去,以大劍破開地底,底下确實有暗河,隻是暗河裏的水全都消失了。
這就邪門了,好好地水能跑去哪了呢?
他自問一身修爲在地獄是無人能及,可也變不出水來,這該死的秦羿,是使了什麽妖法,把水變沒了。
“先封鎖消息,我自會想法子解決。”
路西法回到井上,有些無可奈何道。
斷水這一招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他意識到,他再一次低估了秦羿,這個人的能量是永遠無法以正常的思維去衡量的。
甚至是看起來很白癡的那些炮台,似乎隐隐約約也不那麽尋常了。
路西法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會被秦羿給活活玩死。
……
秦羿收起羅盤,從地下甬道裏鑽出來,抖了抖身上水漬,長舒了一口氣,對米勒道:“籲,好久沒幹這個了,差一點就搞砸了,不過咱們的時間隻有七天,寶羅城的泉眼有靈性,而且能量很強,我估摸着最多七天,水龍脈就會重新凝聚,回到寶羅城。”
“也就是說,七天内,咱們必須拿下寶羅城。”
“大人,高台已經快建好了,我想問一下,這麽遠的炮台,怕是很難打到寶羅城。”米勒給秦羿遞過來毛巾,邊走邊道。
“那不是用來當炮台的,我不是說加煙囪嗎?那是用來放毒的。”秦羿笑道。
“放毒?”
米勒不解。
“這幾天馬上就會刮東北風,愛羅在北,保羅在南,咱們隻要放毒煙,風自然會助我們一臂之力,到時候缺水,加毒煙,必定會讓他們無比的煎熬。”
“咱們就等着他們倉皇出城受降吧。”
秦羿自信滿滿道。
“哈哈,侯爺真是神啊,末将是心服口服了。”
米勒敬佩道。
“對了,尼羅王城那邊有什麽消息?我奪了尼羅的三萬大軍,他此刻應該是寝食難安了吧。”
秦羿問道。
“侯爺,根據咱們的人從路西法那邊獲取的消息來看,目前尼羅比較穩定,巴爾德已經重新出山助他,并派重兵在幾個重要城池布防,增加防禦工事,看起來是想打持久戰守護國門了。”
米勒道。
“嗯,這倒是在我意料之中,巴爾德這個人愚忠,我看遲早還得死在尼羅手中,自食其果。”
“不過他們倒也要感謝咱們,沒有咱們在這牽制路西法,這會兒路西法怕是早就和巴爾德交上火了。”
秦羿笑道。
“好了,我去配毒,你随時監控着各方動向,包括遠在封地的貝克爾,這個人是萬萬不能放的。”
秦羿想了想又吩咐道。
“是,侯爺。”
米勒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