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了,最希望咱們進城的人是誰,是路西法。他既然想擺咱們一道,咱們就陪他玩,看誰耗得過誰。”
“如果不出我所料,他應該馬上就會派人來請了。”
秦羿胸有成竹的笑道。
“好像說的是有幾分道理。”尼羅畢竟不傻,仔細一琢磨确實是這麽個理,路西法既然想他死,又怎麽可能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尼羅一行人剛走,路西法還沉浸在得意之中,不過随着大隊人馬消失在視線内,他頓時意識到不對勁了:“等等,貝克爾,尼羅這小子不會真走了吧?”
“現在看起來好像是這樣的。”貝克爾點了點頭道。
“瑪德,這小子這麽有骨氣,還真信了秦羿的邪,他要走了,咱們還怎麽滅了尼羅地獄?”路西法忿然大叫。
貝克爾心底都快笑死了,看來路西法還真是個蠢人,換了他怕是巴不得親自把尼羅穩定安置在自己的監控範圍内才好,就爲了區區面子,能把一手好牌打廢了,也隻有路西法了。
不過他不會表現出絲毫的嘲諷,而是故意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大叫道:“糟糕,得馬上把這小子追回來,要是晚了,怕是要錯過這個天大的機會啊。”
“我看這小子是真擺上譜了,一般人未必能勸他回來,要不你親自出馬走一趟吧,好歹你也是叔叔輩的,他應該會給個面子。”
路西法也不完全糊塗,連忙皺眉道。
“好叻,我親自去請他回來。”
貝克爾朗聲道。
說完,叫了幾個護衛,打馬狂追而去。
尼羅正與秦羿說話,果然,話音落下不久,貝克爾親自領着一隊人騎着快馬追了過來,遠遠就大喝道:“大王請留步。”
“原來是大人,你怎麽來了。”
尼羅佯作不知,笑問道。
“大王,我是來請你回去的。”貝克爾親和笑道。
“回去,你的人不是說我卑賤,不配進入大門嗎?既然如此,你覺的我回去還有意義嗎?”
尼羅忿然道。
“那是護軍統領的愚蠢行爲,我已經加以責罰,絕對與我與路西法大人無關,還請大王息怒。”貝克爾道。
尼羅冷冷一笑,懶的搭理他。
貝克爾上前一步,張開雙臂攔着他道:“大王,按照輩分,我叫你一聲侄兒不過分吧,大王是魔主撒旦的兒子,是這次主持祭祖的重要人物,豈可因爲一時意氣壞了大事?”
“如此一來,隻怕魔主之魂在地下也不得安甯,整個撒旦血脈,老族人,都會心寒的。”
“大王真要因爲一個無知的守衛,壞掉自己在老族人心目中的權威嗎?”
貝克爾不愧是遊說高手,幾句話,說的尼羅猶豫了。
“哈哈,既然是大人與路西法有萬分誠意來請尼羅大王主持祭典,那好,叫路西法親自來請,否則就不要浪費唇舌了。”
秦羿上前一步道。
“這是我們内部的事,與你無關。”貝克爾目露兇光道。
“很遺憾,從現在起尼羅的安危由我負責,我必須出來說話,你回去吧,告訴路西法,隻給他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小時見不到他,我們就立即回尼羅地獄。”
秦羿斬釘截鐵道。
“你!”
貝克爾意識到遇到硬茬子了,秦羿果然不是好惹的,路西法這一招蠢棋,怕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在勸阻無效後,貝克爾郁悶的回到了城裏。
一見面,路西法見他陰沉着個臉,一個人跑了回來,眼一瞪大叫道:“那小子不肯回來?”
“是的,他必須要大人你親自去請他,否則絕不會來,還有那個秦羿,極其的固執,你若不去,他給了你半個小時,不親自去請,就馬上回尼羅王朝。”
“哎,看來他們已經摸到咱們的意圖了,這是在挾持你我啊。”
貝克爾道。
“可惡,可惡。”
“居然要我去請他,他算什麽東西,他算什麽?”
路西法憤怒的大吼起來。
“可是你不去,咱們的計劃不就泡湯了嗎?沒有比這更好的計劃了,大人,看來隻有你親自走一趟了。”貝克爾道。
“該死,他們别栽在我手裏,否則我一定要他們後悔今日愚蠢的行爲。”
路西法怒火交加,但終究還是理智戰勝了憤怒,騎上幽冥寶馬,在一幹天使護衛下,往城外趕了過去。
尼羅并沒有遠走,一會兒的功夫路西法就迎了過來。
“賢侄,我在城内等候已久,怎麽就走了呢,快快,我酒水都備好了,快随我回去。”
路西法跳下馬皮笑肉不笑的拉着尼羅的手,無比親熱道。
“護衛統領視我如狗,我還以爲老叔你瞧不起我,所以就想着别不知趣了。”尼羅虛與委蛇的笑道。
“哪裏,你是撒旦之子,是如今地獄中正當紅的大王,天下誰人不敬,那個護軍愚蠢至極,待會我就拿他人頭給你賠罪。”
路西法陪笑道。
“既然老叔親自來迎了,面子裏子都給足了,那就走吧。”尼羅道。
“秦先生,一起吧,咱們可是老朋友了,不是嗎?”
路西法又沖秦羿笑了笑。
“當然,老朋友,如果沒有我,大人豈不是日夜無趣,秦某自然要奉陪到底,請。”
秦羿揚鞭道。
路西法冷冷一笑,打馬當先而行。
到了城門口,那護軍統領領着人站在門口,完全不知所措了。
他當然知道闖禍了,但也是按路西法的意思行事的,料定罪不至死。
“護軍統領大人,我又回來,這一次,我能走大門嗎?”尼羅勒住馬,停了下來,居高臨下冷冷看着他道。
“當,當然,大王,請。”統領幹巴笑道。
“我這個人是很愛記仇的,你剛剛把我貶的豬狗不如,如今又點頭哈腰,到底咱倆誰是狗,誰是主子?”尼羅可不是善茬,憋了一肚子火,他有必要宣洩一番。
“那當然是大王您是主子,我是……狗。”統領一臉無奈道。
“知道是狗就好。”
尼羅嘿嘿笑道,這話是說給統領與衆衛士聽的,又是說給路西法聽的,别忘了,他永遠都是自己父親的一個奴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