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路西法的人已經到了,這些人就像是幽靈一般,若不清除,必定是大禍害。
他原本還在想,約瑟夫是否冤枉了,又或者兩人之間能有一個更好的溝通方式,現在看來一切都晚了,他與約瑟夫、路西法之間,唯有一戰了。
“好,我權當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都說你們東方人智謀超群,秦先生,那你說明晚的宴會,我是去還是不去的好?”尼羅問道。
“去,當然得去。”
“對于約瑟夫來說,這是一個刺殺你的好機會,但反過來,也是你出奇制勝,反将他一軍的良機。”
“其實毒藥,我很早就給了約瑟夫,但他一直不敢下手,這說明了,他骨子裏對你是畏懼的,所以,你一定要去。”
“若是不去,引起了他的疑心,再做其他的部署,我不确保還能給你弄到如此精确的材料,如此一起來,你就又落入了被動,很可能再無翻身的機會,我這麽說,你能明白嗎?”
秦羿負手踱步,朗聲道。
尼羅陷入了沉思,他現在必須在約瑟夫與這個東方人之間做出選擇。
如果秦羿說的這一切發生了,那的确是他的好機會,但相反,秦羿若是約瑟夫派來的說客,讓自己稀裏糊塗的去送死,那将是萬劫不複之地。
“我可以給你足夠的時間,你慢慢想吧,我就住在七十九号,也就是秦有名原來的地方,想通了随時來找我。”
秦羿笑了笑,負手挺胸,走出了宮殿。
他一走,尼羅立即把外面的盧給叫了進來,不待盧開口說話,尼羅道:“快,照着這個地址去查探,看看是不是黑暗軍團的人。”
“什麽,黑暗軍團的人已經入城了?”盧大驚道。
“沒什麽好奇怪的,有約瑟夫在,他們什麽都有可能,快去吧,我在這等你消息,記住了,你親自去看,隻許一個人,不管是真是假,不許再讓第三個人知道。”
尼羅吩咐道。
盧知道事關緊要,領命而去。
一個時辰後,盧回來了,面色鐵青,難看到了極緻。
“是嗎?”尼羅問道。
雖然他從盧的臉上已經看到了答案。
盧點了點頭道:“的确如大王所說,一共八人,分别住在四棟民宅内,隐藏的很深,若非是大王提醒,哪怕我去那了,也未必能發現端倪。”
“籲,約瑟夫果然要反,這個東方人沒有騙我啊。”
尼羅失望的坐在大椅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大王,我現在就派重兵去抓捕他們。”盧道。
“不,還沒到時候,明天晚上再行動,你跟我來。”
尼羅摩挲着鬓角,終究是下了決心。
盧緊随尼羅進了偏殿,尼羅打開了其中一處機關,那是一條黑暗的隧道,沒有任何光亮,也不知道通往何方,尼羅就這麽在黑暗中一直走着,突然他停了下來,像是按了什麽機關,緊接着又是一道暗門開啓,裏邊是一個點着火盆子的祭壇。
兩人走了進去,裏邊供奉的是魔主撒旦,上面是一把漆黑的大劍,在撒旦神像四周,有數百個類似祖瑪怪獸一般的戰士。
“父親,黑暗已去,路西法想要亵渎你的魔威,想要取代你執掌黑暗,如今作爲你的後人,你的兒子,我必須爲了您,爲了黑暗,爲了榮譽而戰,請沉睡的你賜予我無窮的力量,斬碎這所有一切的罪惡吧。”
尼羅跪在神像前,向無比猙獰、陰森的撒旦祈禱。
緊接着,他取下了魔劍,又摘下了劍上懸挂的一枚令符,高舉大喝道:“來自地獄深處的祖瑪戰士,我以撒旦之子的名義,召喚爾等覺醒,爲了黑暗榮耀,與我并肩作戰。”
吼!
黑暗中,那些雄壯的祖瑪怪獸大軍從沉睡中驚醒過來,睜開了血紅的雙眼,凝望着召喚它們的主人。
若是一般人,狂躁的祖瑪會将這可惡的召喚者撕碎,以爲驚醒它們美夢付出血的代價。
但這人體内流淌着魔主撒旦的血液,祖瑪怪獸們亦是紛紛下跪,它們的頭領恭敬的拜道:“主人,但請死戰。”
“盧,從現在起,這支祖瑪大軍就交給你了,明天晚上城南三十四号,殺盡那些黑暗軍團的殺手。與我一起取下約瑟夫的人頭,讓黑暗重新回到撒旦血脈之手。”
尼羅擡手将令牌遞給了盧。
盧接過令牌,激動道:“盧必爲大王死戰不休,爲捍衛黑暗正統而戰。”
……
風雨欲來。
秦羿躺在七十九号的藤椅上,享受着流蘇的按摩,心情也漸漸放松了下來。
如果不出所料,尼羅應該會有所行動了,接下來便是一出驚天動地的好戲。
他估摸着巴爾德這會兒也聽到了風聲,肯定在遠處的邊關瞭望着尼羅城,一旦約瑟夫與尼羅火并,巴爾德就會有所動作。
當然,最好是尼羅死了,否則,巴爾德是不會率師複仇的。
“流蘇,秦有名有來找過你嗎?”秦羿笑問道。
“沒有,自從大人回來後,他再也沒出現過,也許是畏懼了大人您的威嚴吧。”流蘇笑道。
“你知道嗎?你很快就會獲得自由了,等我料理完這邊的事,你就可以回十八層地獄了。”秦羿道。
“大人,謝謝你。”
流蘇感激道。
“不用!”
“你給我做點吃的,我待會還要進宮一趟。”秦羿道。
待流蘇做了美食,秦羿填飽了肚子,他又去了一趟禦樂坊,他得見去神月。
到了禦樂坊,黛雅夫人不在,秦羿徑直去了北邊,緊挨着尼羅宮殿的住處,找到了神月。
“羿哥,你來了,事情辦的怎麽樣了?”神月見面,急切關問道。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走,我帶你離開這。”秦羿道。
“尼羅會同意嗎?”神月有些擔憂。
“他會的。”
秦羿笑了笑。
然後牽着神月的手,慢慢的從宮殿裏走了出來。
立即有守衛前來阻攔,并通報了尼羅與盧,但很快守衛得到了回複,并恭敬的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