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秦先生,看來你們東方男子,不僅僅是精通音律,這讨女人芳心的功夫,也是一點不差啊。”
“怎樣,黛雅夫人的味道還不錯吧?”
約瑟夫一見面就笑哈哈的問道,顯然平素裏跟黛雅是有一腿的。
“國師說笑了,我不過就是個樂師,哪敢指望别的。”秦羿淡然笑道。
“寵辱不驚,你是個人才,秦羿啊,我的老師路西法天使長說過,一個平靜的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我相信你這次來我們西方,不僅僅就是爲了幫助有名挖點晶币這麽簡單吧。”
約瑟夫話有所指道。
“國師明鑒,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是想救一個朋友,她前些天因爲意外,被你們的人抓了,我聽有名說國師神通廣大,還希望能施以援手。”
“當然,爲了表示感謝,這個東西算是我的一點敬意。”
秦羿從三界石中取出一個丹藥,遞了過去。
“這個是?”約瑟夫雖然也懂點煉金醫藥之術,但對于丹藥,尤其是東方天才地寶的成分,一時間還是很難判斷。
“這個在我們西方叫做破血丹,平素沒什麽用,但若是在瀕臨死境時服下,可以瞬間消耗血氣,化爲能量,得到加倍的力量,可以用來絕地反擊。”
“國師可以留着用來防身,當然最好是這輩子永遠都用不上。”
秦羿笑道。
約瑟夫大喜,他雖然并不擅長東方醫藥,但秦羿的外語說的很精準,他完全能夠明白,這是一顆保命神藥。
有了這顆丹藥,就相當于多了一條命,甚至可以化腐朽爲神奇,實在是難得啊。
“我知道,破血丹就相當于我們西方的燃魂大法,燃燒魂核,爆發能量,緻命一擊。”
“秦先生,從現在起,你是我約瑟夫的朋友,說吧,你想讓我救的人是誰?”
約瑟夫大喜道。
“她叫神月,與他随同的還有幾個光明騎士。”
秦羿道。
“哦,有這事嗎?你放心,這事交在我身上了,明天我給你答案。”
約瑟夫顯然并不知道,但還是很有自信。
待約瑟夫離去後,秦有名道:“侯爺,你放心吧,有約瑟夫在,沒有辦不了的事,他的老師可是路西法天使長。”
“希望如此吧。”秦羿心頭很沒底。
且不說他跟路西法有仇,就是巴爾德與約瑟夫的對立如此尖銳,約瑟夫想要從他的手裏撈人,怕是沒那麽簡單。
次日,秦羿一大清早就去了禦樂坊,他想知道更多有關于神月的消息。
神月待在尼羅這裏多一天,他就感到不安穩。
剛進門,就看到一個青年,正站在庭院裏等着了。
青年一身雪白的長袍,上面畫着一個大大的十字,一頭微卷的長發也是白如雪,披在肩上,長相倒是頗爲英俊,他身上懸挂的利劍、佩戴的水晶法器,無不是神光烈烈,以至于将他整個人都包裹在白光之中,如同天神下凡般高不可攀,隻是他那雙金色的眼睛帶着幾分輕浮之意,讓原本聖潔光芒加身的他,損了那麽幾分莊正。
秦羿看了他一眼,心中雖然好奇但也沒多問,徑直往裏走了去。
還沒走兩步,那青年就發出一聲大喝:“站住。”
“嗯?”秦羿回過頭,表示不解。
“你知道這是黛雅夫人的地方嗎?豈能容你随便亂闖?”青年大喝道。
“我想往哪走,與你何幹?”
秦羿冷笑了一聲,繼續往裏走。
“放肆,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麽跟我說話。”
那人明顯是被黛雅堵在門外,見秦羿堂而皇之而入,更是怒不可遏,伸手就要抓秦羿的肩膀。
“我警告你,再不把你的手拿開,你會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秦羿并沒有躲閃,而是陰冷笑看着他。
“我倒是要見識你,你有什麽狂妄的資本,敢闖禦樂坊。”
那人也不是怕事的主,手搭在腰間的寶劍上,兩人劍拔弩張,剛要動手,黛雅夫人從裏邊走了出來:“喲,聖子托雷大人來了,這一大清早的誰惹托雷大人生氣了?”
“聖子托雷,天界的人,怎麽會在地獄。”秦羿心中暗道。
“哼,夫人可真是喜新忘舊啊,這才多少天,本聖子在你這連登門的資格都沒有了。”托雷一臉怨氣道。
“我聽說最近天界有點動蕩,聖子大人很可能就要水漲船高了,你不好好去經營,泡在我這,怕别人說你嫌話。”黛雅笑道。
“既然知道本聖子的身價漲了,夫人還如此慢待我,不請我進去喝杯茶嗎?”
托雷的眼睛一直死死釘在黛雅夫人的胸口上,喉結顫動着,顯然是饑色已久。
“秦先生,你先進去教教那些樂師,我陪聖子喝茶去。”黛雅夫人微笑看了秦羿一眼道。
秦羿點了點頭,徑直走進了一旁的器樂間。
“哼。”
托雷又沖着秦羿不屑的冷嘲了一聲,這才緊随着黛雅夫人走了進去。
秦羿在器樂坊待了一會兒,這裏的樂師素養都很高,對音樂也有獨特的理解,尤其是一個長相略帶幾分東方風味叫安琪的少女,每一次的鼓點都踩得很準。
隻一個晚上就能踩住鼓點,就算是在流雲宗也是數一數二的弟子了,與紀萱然足夠媲美了。
“安琪,我看你的眉宇間有東方秀氣,你來自哪。”間歇的功夫,秦羿與安琪并肩而坐,笑問道。
安琪是個很溫柔的女孩,身姿婉約,聲音也是極甜。
禦樂坊說好聽點是技師,換句話說不過是供王室玩弄的寵物罷了,男的以前都是貴婦們私下所用,女的更是王公貴族所享。
黛雅夫人也正是靠着這些俊男靓女,才能掌握整個尼羅貴族的人心。
一般的樂師到了這來,很少有像秦羿這般傲氣的,安琪不免對他多了幾分好奇,少有的打開了話匣子,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