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想燕家也是地獄堂堂豪門,你怎可如此下作。”高子清拍案怒喝道。
燕東陽把玩着手上的戒指,眉眼一擡,無趣道:“高門主,你是剛剛出來混的嗎?這世道本就是誰狠誰得天下,難道你是想提醒自己有多麽的愚蠢嗎?”
“你……”高子清啞口無言。
于此同時,高子棋等人同時運用真氣,果然除了極少數人,大多都已經中了劇毒。
因爲在今天早上,大家都喝了拜祖的茶水,饒是高子清再細心,還是沒能避過血蓮花的劇毒,這個跟頭栽的實在是慘烈。
“父親,你鬥不過燕少的,人家背後是燕老魔,是廣王,就憑你那個隻能傳夢的上清仙尊,怎麽跟人家玩啊。”
“看在你是我親爹的份上,我會向燕少求情,放你一條生路的。”
高俊文得意洋洋道。
“我呸,逆子,畜生,我隻恨當初沒把你跟那個婊子一同給宰了。”高子清怒然道。
高俊文臉色一沉,無比憤怒道:“高子清你侮辱我可以,别侮辱我娘,否則别怪我手下無情。”
“哼!”高子清依然沒給他好臉,而是冷笑道:“就算你能鬥得過我,那又如何,神石的下落沒有人知道,離山這麽大,你就是下輩子也休想找到。”
“先不說這個,今兒我們來了這麽多人,可不是到這來,陪你唠嗑的。”
“高門主,你是想我大開殺戒,還是咱倆比一比?”
燕東陽傲然問道。
“高某倒是要會一會燕家的血衣神功!”
高子清從袖子裏摸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丹藥,夷然不俱道。
“父親!”高俊飛一看那丹藥,臉色大變,喊了一聲。
“師父,我沒有中毒,我來會他。”傅婉清也是面色一緊,拱手請令。
高子清手上那顆丹藥叫破真丹,能在最短時間内燃燒真氣,激發全部潛能,但這類破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丹藥往往都是以命換名,不到迫不得已絕不敢用。
高子清這是要以死捍衛神石啊。
“不用,婉清,你不是他的對手,我活了這麽多年,早賺夠了,能爲仙尊守護神石而亡,是高某的造化。”
高子清死而無憾道。
說完,眉頭也不眨一下,直接吞下了丹藥。
借着燃燒、爆棚的真氣,他強行壓下了體内的毒素,走到了石坪中間。
門主!
離山弟子無不是落淚,誰都知道此戰無論勝敗,自今日起,離山将再無高子清。
“很好,我有必要提醒你,你這麽做确實有一戰之力,但同樣你體内的毒素反噬之力也會越強,隻會令你死的更快。”
燕東陽沒想到高子清這麽死腦筋,折扇一揮,笑道。
“橫豎是個死,萬一要能拉着燕少陪葬,老夫也不虧啊。”
高子清冷冷道。
說話間,兩人同時真氣狂湧,招未出,兩人的氣勁一白一紅在空中交織,擦出了絢麗的火花。
嗖!
“血衣重重。”
燕東陽動了,血袍一揚,掌勁自袖中探出,刹那間漫天都是血影,一重疊一重,萬重疊如天,綿綿無盡,如山嶽起伏無盡,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清雲動!”
高子清作爲天下少有的高手,絕非浪的虛名,一道青色勁氣透指而出,無比精純的穿過萬重山,正中燕東陽的右手掌。
唪!
燕東陽頓時破功,連退了好幾步,臉上浮現出一絲伢色:“老家夥倒是我低估你了,還是有點實力的。”
他剛剛這一擊已經用了六成的功力,即便是宇文布也不曾這般輕松抵擋,如此看來,高子清作爲天界仙尊的傳人,的确是了得。
就算無法跻身四高,也絕對是四高之下的頂級存在了。
“既識得我本事,還不快滾,真要留下來陪葬嗎?”高子清冷笑道。
他這一生雖然空有一身絕世修爲,但卻從未真正的殺過人,哪怕是面對燕東陽,也未曾動過必殺之心。
這與他修的道心有關,也與離山與世無争的氛圍有關。
而這一點卻被燕東陽看了個對穿。
燕東陽是誰,曾是豪門的大少爺,在俗世與兄弟鬥,與秦羿鬥,早就對世間的爾虞我詐了如指掌,來到地獄吼,更是深受腹黑之魔燕老祖的熏陶。
高子清縱使修爲高強,但在燕東陽面前,實則就像紙一樣蒼白。
所以,燕東陽沒有任何的退讓,反而是加大了攻擊,絕招一重接着一重,不僅是出招,他還一邊用言語不斷的刺痛高子清。
“高門主,聽說你最喜歡的女人,跟離山的一個小衛士有染,自己的女人被一個狗一般的東西騎在身上爆輪,那種滋味一定很爽吧。”燕東陽與高子清各自催法對峙的同時,陰冷的提醒道。
“豎子無禮!”
高子清惱羞成怒。
“别動怒啊,高門主等你挂了,跟你那婊子媳婦團聚了,興許還能一起三飛開開車,小日子快樂無邊,多好啊。”
燕東陽越說越下流,作爲一個凡間的老司機,這套還不跟玩兒似的。
“哦,忘了,你或許不懂什麽叫三飛開車,就是你媳婦同時被兩個男人一起玩,那場面一定很美妙,很爽對嗎?”
燕東陽不依不饒。
高俊文的母親是高子清心頭的一根刺,高子清道心精純,在生下兩個兒子傳承香火後,就一心向道,戒了俗念。
哪料那婦人與外人好上了,令他顔面大損,成爲了離山村的笑柄,否則他也不至于對高俊文如此冷漠了。
此刻,生死關頭被燕東陽戳了傷疤,那是又痛又惱,道心再也無法穩持。
再加上破真丹、毒藥的雙重副作用,他竟是一陣發虛,腦海中一陣天旋地轉,這對于兩個頂級高手對決來說,無疑是緻命的。
燕東陽怎麽可能會錯過這個機會,在拍出一掌後,他瞅準空當,一按折扇手柄上的機關,暗藏在扇子内的機關一彈,飛出幾把綴了劇毒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