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曾經的秦羿與他相比,也要黯然失色。
秦子建是上天賜給秦廣王的福星,此人天生神力,有萬夫不當之勇,如果是一介武夫也就罷了,偏偏此人兵法如神,戰無不勝。
十八獄之所以尊廣王,除了廣王是天下第一高手之外,更有秦子建的南征北戰,所到之處所向披靡,無人能擋!
在秦羿來地獄之前,曾經發生過九王之亂,九大地獄聯合反王,秦子建率領王師出發,一日攻克三大地獄,斬殺數十萬的鬼卒,震驚地獄。
浩浩蕩蕩的九王之亂,隻用了不到一個月就平定了下來。
秦子建就像是秦廣王身邊的白起,可謂是殺紅了整個地獄,從此天下皆稱其爲戰神,世人聞其名無不敬仰。
待秦羿在十八獄稱霸的時候,秦子建雖然依然年輕,但因爲地獄總體平穩,并無再戰之功。
當初會王之時,秦羿還曾見過秦子建,雖然談不上深交,但對此人亦是大有好感,恨不能引爲己用。
當然,也是不敢用,那時候的秦子建神威赫赫,修爲還在他之上,随便領一支軍隊便可稱王稱霸。
沒想到多年之後,這位天才居然就此隕落。
這事如此隐蔽,想來也是廣王怕引起地獄動蕩,并未公開。不過若是萬芊芊身後的組織連秦子建都能說殺就殺,足見其權威、力量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
毫不誇張的說,到了秦子建這樣的地位,就算是秦廣王,也不敢随随便便就敢貶、殺!
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若是王城之中有這樣的對手,那就必須得小心了。
當然,秦羿絕不會畏懼,他如今已經站在了地獄金字塔的頂端,不管是誰,都有足夠的信心與之一戰。
“晚了,我已經和他産生交集了,我把整座城給了你,又讓你做了我的女奴,你覺的你那位老主子能不注意我嗎?”
秦羿笑道。
“主公這次去了酆都王城,或許可以和廣王聯手把這家夥給揪出來,隻可惜,我除了在裏面學習,竟是對這個組織一無所知,也無法更多的幫到你。”
萬芊芊頗是歉然道。
“無妨!”
秦羿回到床上,摟着萬芊芊,兩人又纏綿了一番,這才沉沉睡去。
天亮時分,秦羿與雷魔、秦龍、楊忠國四人乘坐快船,沿着河流直下,待到了幽冥河再北上往酆都王城而去。
當陽王城之巅。
一個穿着龍袍的冷峻青年,冷冷的注視着西方,面容如冰,透着濃濃的殺意。
他永遠忘不了叔父死前,連呼奇恥大辱,吐血而死的慘景。
六獄之所以落到今天這地步,正是因爲叔父的無能,但如今他王鵬繼位了,這一切都将改寫。
“秦侯,當陽之恥,便是你明天的墓志銘,相信我,你我很快就會再一次決戰沙場,到時候我一定要你嘗盡世間奇恥,以血當陽之辱。”
王鵬望着西府城方向,暗自發誓。
“大王,剛剛接到消息,秦侯北上,好像是奔着酆都王城去了!”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色布袍内的老者,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王鵬的身邊。
“會不會是秦廣王秘密召見他去的?老東西端不住了,想找個人來接他的飯碗,絕不能讓他們得逞了,你立即把這情況告訴老師,如有必要盡量把姓秦的留下來,秦侯的人頭,等着我來收。”
王鵬冷冷道。
隻要老師出手,哪怕是有廣王照着,秦侯也必死無疑,沒有人能躲過老師的手。
他隻怕老師不賣他這個面子,早早的殺掉了秦侯,讓他失去了報仇之快。
“是,大王。”
黑衣人領命而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半個月後,秦羿到達了酆都王城。
酆都王城,按照舊時的長安城打造,按照四相朝一的布局共分爲五座内城,分别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城池拱衛着正中央的生死王城。
四大城池,街道筆直,條條寬敞、通透,可五車并驅,兩邊的商鋪也全都規整的井井有條,繁華之餘處處透着地獄帝都的莊嚴與肅穆。
秦羿已經許久不曾來過都城,一進來便隻覺有一種蕭條之感,總覺的相比于過去少了一點生氣,更多的是一種讓人極不舒服的兇戾之氣。
按理來說秦廣王作爲帝君,又有鍾馗、陸、朱判官等一幹要員負責打理内外治安,本該清明、罡正的都城,是不應該出現這種氣息的。
那麽便隻有一種可能了,正不壓邪!
如此看來,城中确實算不上太平!
一到帝都,楊忠國的好處就顯現出來了,這位秦廣王的紅人,朝廷要員很快把财神爺秦羿安置在朱雀街的一座清幽府邸内,并派了一堆的丫鬟、奴仆伺候。
秦羿自然是樂的接受,他也不急着去見秦廣王,許久不來王都,怎麽着不得先行逛一逛?
待到了晚上,秦羿按照慣例,決定去城中最火的百花樓坐坐,萬芊芊就是從那出來的,再者那裏是流言中心,去聽聽也是好的。
大街上頗是熱鬧,時不時可見巡夜的士兵列隊而過,秦羿緩步而行,百花樓就在朱雀大街的東邊,步行并不遠。
正走着,一列車隊飛馳而來,打頭的是幾匹快馬,上面都是坐着修爲不低的武者,馬撥的飛快,緊随在他們身後,是一輛水晶打造的馬車,四周挂滿了極品護身寶玉,好不奢華。
“滾開,都給我滾開!”
打頭的衛士,不斷的拿着馬鞭驅趕着路上的行人。
衆人見到他都是紛紛躲閃,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走的慢了點的女子,躲閃不及,眼看着就要被馬車撞上。
啊!
那女子惶恐驚叫出聲,就要被勢大力沉的馬車給撞飛,秦羿橫裏飛身而出,攬住她的腰淩空而旋,落在了一旁。
“琴婉,多謝先生救命之恩。”那女人擡起頭看着秦羿,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感激道。
這女子看起來溫婉動人,從風韻、婀娜的身段以及面皮來看,不像是少女,倒像是結過婚的少婦,長的倒也不算傾國傾城,但卻楚楚動人,有一種成熟的妩媚,令人心生呵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