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的酆都錢莊由酆都總莊管轄,他并不屬于王安國直管,但由于錢莊跟每一獄的國庫、民生都挂鈎,一般當地錢莊都會由鬼王、諸侯參與管制,以免擾亂了錢莊經營秩序。
王安國建造西府城這些年幾乎快把府庫掏空了,原本還打算從錢莊借款,進一步擴大西府城,這些好了,莫名其妙就發生了擠兌風潮,要是錢莊倒了,老百姓回頭兌不出錢,整個西府城無疑就垮了。
對于錢的事,王安國比一般的諸侯要精通幾分,深知其中的厲害。
“爺,錢快沒了,錢快沒了啊。”宋福瑟瑟發抖道。
“王闖,立即封鎖錢莊,停止一切兌換,查明其中隐情,率人封了曹大雄的商會,并把這些家夥立即抓來見我。”
“西府城的錢一分都不能外流,誰要掏老子的底子,我就要誰的命。”
王安國一拳錘在大柱上,咬着牙關森然下令。
“是!”
禁衛統領王闖,是王安國的義子,深知此事重要,立即撥了禁軍,出宮去了。
“對了,賈富貴呢?”王安國一拍額頭,想起了他的心腹。
“甭提了,我先找的賈老闆,原本想請他出謀劃策,誰料到了煙雨樓,大門緊閉,問了管家,隻說賈老闆臨時有事出城去了。”
“侯爺啊,我看肯定是他聽到了風聲,先行出城避難去了。”
宋福道。
“這條該死的狗,沒想到連他都來反咬老子一口,回頭平息了這事,一個個的,老子全都給宰了。”
“對了,想辦法把太子爺找回來,這當口,他可千萬别出了差錯。”
王安國一想到玄一太子去了賈富貴的賭場,心裏更是一陣發慌。
……
随着酆都錢莊的關門,曹大雄等人兌了兩千一百萬多萬晶币錢票,拿了錢,這些人不敢逗留,立即趕往玉玺樓。
玉玺樓内,老闆匍匐在櫃台上,眯着眼哼着小調,時不時就着美酒往嘴裏扔上兩顆花生米,人生簡直不要太美妙。
自從樓裏這群爺來了以後,向來冷清的玉玺樓終于翻身了。
這些爺那可都是大手筆啊,這不到兩天的功夫,光打賞、酒錢,就給他足足上萬晶币,照這麽下去,這些财神爺要是住上個一年半載,玉玺樓光照顧他們四人就足夠大賺特賺了。
當然還不僅僅是錢的事,連賈富貴都來他的玉玺樓了,指不定這幾位爺是從當陽王城來的大人物,日後真要揚名天下,玉玺樓必定也會水漲船高。
一想到日子越來越美,老闆心裏就高興。
正美着呢,曹大雄七人匆匆忙忙的登門了。
老闆不認識當陽王城來的玄一太子和薛山,但本地商會幾個巨頭卻是相熟的,這幾位的地位、身價可不是他這個破舊二流花樓老闆能比的。
不用想,肯定又是來找那位秦爺的,嘿嘿,這回真是來了尊活财神啊。
想到這他趕緊迎了過去,拱手拜道:“曹會長,劉老闆,什麽風把您幾位貴人吹來了,快請,快請。”
“什麽風?邪風、歪風!”
曹大雄眼一橫,沒好氣道。
“别跟他廢話,秦少在哪?”劉老闆不耐煩問道。
“秦少在裏邊,幾位跟我來。”
老闆不敢怠慢,連忙引着幾位大爺進了别院。
秦羿正在院子裏喝茶,曹大雄幾人一見他,頓時一個個低下頭,跟老鼠見了貓一般,無比的畏懼惶恐。
老闆見這陣勢更是内心無比巨驚,連幾位爺都對秦羿如此恭敬,這得是多大的來頭。
不敢逗留,老闆連忙退出了院子。
“錢呢!”雷魔冷喝道。
曹大雄愣了愣,連忙從懷裏掏出一沓大面額的錢票,恭敬的遞了過去,雷魔接過去,一數不悅道:“怎麽回事才兩千一百萬,不是說至少得有三千萬嗎?”
曹大雄哭喪着臉道:“回爺的話,我們确實是奔着掏幹了家底去的,隻是錢莊掌櫃起了疑心,封了檔,我們也不能去搶啊。”
“雷魔。”秦羿擡手打住了暴怒的雷魔,撣了撣青衫,看着曹大雄等人笑道:“這事怪不得你們,錢的事,日後再兌也來得及,反正在錢莊裏,是你的,是我的,它總不能飛了。”
“産業的根票,以及印石帶來了嗎?”
秦羿聽到城中跑馬走兵,料到是王安國那邊動手了,錢莊是不會倒的,隻要掌控了西府城,那筆錢自然能取出來,秦羿倒是不急了,他更關心的是曹大雄等人的産業。
他逼問的是要一個億,但實際上曹大雄等人的産業累積起來,足足有五個億的價值,爲了活命,這些人也是全豁出去了。
每個人都乖乖的掏出了産業根票,以及印石。
在地獄,要經營某個實業,比如糧鋪、花樓、酒樓等,都必須持有根票,印石。根票就是地獄一方管轄統治者勢力開出的許可證,而印石是老闆的私章,上面都滴血認了主,以證其歸屬。
私章都是由秦廣王的戶部下屬機構統一打造的,所取的石頭,以及符法都是秘制的,以确保持有者的權威與安全。
然而,在秦羿面前,這些都是浮雲。
秦羿接過印石,隻是随手一拂,強大的混元之力瞬間破解了符法,洗掉了老闆們的血印,同時滴血印石,正式接管了過來。
當血印被換,曹大雄幾人暈倒了一地,他們的家産、心血就這麽被殘忍的剝奪了。
從此以後,他們在西府城中,除了那幾處宅子外,以供餘生外,再也沒有了以前的風光。
“幾位,恭喜,你們的命保住了,進去跟你們的兒子團聚吧。”
雷魔嘿嘿笑道。
曹大雄幾人欲哭無淚,七個難兄難弟互相攙扶着進去,找他們的兒子了。
曹斌等人正戴着狗鏈子躺在地上睡大覺,見了老爹們結對進來了,還以爲得救了,好不欣喜。
“哎喲,我的父親大人,你可算是來了,姓秦的都快折磨死我了,你瞧瞧兒子被打的多慘。”曹斌激動之下,抱住父親的腿,嚎啕訴起了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