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長老,劫匪馬上就要到了,我的人說,這家夥一出手就殺了十幾個門客,修爲極爲了得,不知道長老……”
曹大雄小心翼翼的問道。
“哼,我隐門殺手從無失手之時,區區一個劫匪,諒他也沒甚本事,你的那些門客個個都是草包,被人一招擊殺,用不着大驚小怪。”
宮越山眼皮都懶的睜一下,鼻翼間發出一聲冷笑,不屑道。
按理來說,這種級别的事情,還用不着他一個長老親自來主持。
也是曹大雄走了狗屎運,宮越山正好在六獄辦事,也就順帶接了這單。
出于自信,他甚至不屑知道對方是誰,因爲無論是誰,都隻能是他的劍下亡魂。
作爲地獄最神秘的殺手門派長老,宮越山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見他信心滿滿,曹大雄等人也就放心了,喝起酒來,心裏也舒暢了不少。
沒多時,老塗慌慌張張的跑了上來,大叫道:“曹爺,姓秦的來了,來了。”
“真是要錢不要命,來的好,叫他上來。”曹大雄拍桌怒道。
老塗下樓,恭敬的引着秦羿進了包間。
從踏入北鶴樓,秦羿就捕捉到了空氣中那淡淡的殺機,不得不說這些殺手隐藏的很好,若是以前,他恐怕都未必能感應出來,隻是如今他的神識強大了何止百倍,是以,那些僞裝成酒客、酒保的殺手,哪怕裝的再自然,也逃不過秦羿的一雙法眼。
“曹大雄這幫孫子,真是畜生不如啊,瞅這架勢,是不打算要他們的寶貝兒子了。”雷魔邊走邊嘀咕道。
“在地獄裏,最值錢和最不值錢的都是人命,曹大雄有的是錢,兒子沒了可以再生,對他們而言,錢才是最心愛之物,做出這樣的選擇,不足爲奇。”
秦羿笑道。
請殺手,兒子被綁了都不來親自迎接,足以說明了曹大雄等人并沒有拿錢贖人的誠心。
不過這一切都在秦羿的預料之中,既然如此,他便隻有一條路走到黑了。
到了包間,秦羿脫下披風交給了雷魔。
雷魔與秦龍并沒有跟進去,而是在門外,左右排開。
這倒是令曹大雄等人感到詫異,他們正爲雷魔、秦龍氣勢所驚,沒想到這二人不随身自己的主子,反而到了門外,着實不合常理。
桌子上咕噜着火鍋,炖的是三品以上的靈獸肉,香氣四溢,酒也是上等的好酒。
秦羿徑自坐了下來,端起酒壺自顧倒了一杯,泯了一口,望着衆人,開門見山問道:“各位,你們的錢都準備好了嗎?”
“呵呵,秦少,既然來了,大家好好聊聊,不用急嘛。”曹大雄道
“行,那我就跟你們聊聊。”秦羿不疾不徐道。
“我聽說秦少是黑龍山秦家人,秦廣王的采購禦用家族,這麽富有的家族,我想秦少應該不缺錢花吧。”
“當然,如果你實在缺錢花,來者是客,我們願意一人拿出一百萬晶币,權當送給秦少交個朋友了,你看如何?”
曹大雄從口袋裏摸出八張錢票,推了過來。
秦羿看也沒看,隻是慢悠悠的喝着酒,雲淡風輕道:“曹老闆這話對一半,錯一半。首先我姓秦,但跟黑龍山秦家沒半點關系,那不過是個幌子罷了。其次,我确實很缺錢,但絕不是區區八百萬晶币可以打發的。”
曹大雄沒想到秦羿如此不識趣,八百萬這可是筆天文數字了,但凡任何人拿了錢,都應該歡天喜地了,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還看不上眼,登時臉就黑了下來,陰森笑道:“秦兄弟,你是什麽人我不在乎,我也不跟你講這城中防衛森嚴這些廢話了,一句話,八百萬,你到底放不放人。”
“看來你的狗腿子給你們傳話不夠清楚,那我就再說一遍,你們七個人每人一千萬晶币。”秦羿笑了笑,又指向曹大雄道:“你,三千萬,一共一個億,一分不少,否則後果自負。”
“瑪德,真是給臉不要臉,老曹還跟他廢話幹嘛,幹他。”
張金發憋不住火了,他做夢也沒想到在主場還能被秦羿如此放狂。
“我喜歡這種方式!”秦羿臉上現出了魔鬼一般的微笑,手心一揚,正坐在桌子上發飙的張金發,隻覺身子一輕,整個人橫空動彈不得。
“涮靈獸有什麽意思,不如嘗點新鮮玩意。”
秦羿雙目一寒,如同野獸一般,閃爍嗜血的兇光。
“秦少饒命,秦少饒命啊。”
火鍋裏的熱氣撲在張金發的臉上,他吓的驚叫了起來。
“宮長老。”
曹大雄把目光投向了宮越山。
宮越山仍是沒太把秦羿當回事,因爲秦羿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從他的感應來看,頂天也就是個歸真初期,而他是渡劫期,即将踏入準聖的隐門大長老,殺秦羿一劍綽綽有餘。
“小兄弟,你會不會太狂妄了,人留下來。”
宮越山猛地睜開眼,雙目電光閃爍,氣勢如虎。
他猛地一拍桌,桌上的筷子騰空而起,夾雜着數百萬斤的氣力,如羽箭一般刺向了秦羿的手心。
“這人你還真留不下來!”
秦羿傲然一笑,眼神一橫,桌前也騰起一雙筷子,照着宮越山的催來的竹筷迎頭撞去。
好厲害,居然可以用眼神催法!
衆人無不是駭然色變。
砰!
筷子在虛空相撞,宮長老的竹筷瞬間化成了粉碎,而秦羿催發的竹筷力道不減,仍是迅猛前飛,宮越山大驚之餘,聽的風起,連忙側頭。
叮叮!
筷子穿壁而過,隻在他身後留下了兩個細小的洞眼。
“如果這就是你們請來的靠山,那你們也真夠天真的了。”
秦羿掃視了衆人一眼,戲谑笑道,同時手掌往下一壓,張金發在慘叫聲中,一頭紮進了滾燙的火鍋之中。
啊!
慘叫聲伴随着滾燙咕噜,顯得無比悶沉。
張金發的兩條腿在半空筆直撲騰着,雙手拼命的扒着火鍋大鼎的滾燙的邊緣,然而這絲毫無用,他的頭顱就像是被鐵鉗卡在了鍋裏,在滾燙中一點點的爛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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