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衆人頓時噤聲,面對此等兇人,誰還敢再說半句風言風語。
古清俏面幽寒,也不敢再聲張。
事實上,他們倆到現在都不明白張玉是怎麽把命丢了的。
“好厲害的怪人,這等奇怪的身法,當真是前所未見。”葉飛嘀咕道。
“土行之法,算不了什麽。”
秦羿淡淡一笑。
“秦兄,你莫要誇海口,這可是吃人的家夥,籲,莫論,莫論。”
葉飛吓的色變,趕緊提醒秦羿閉嘴。
“不用緊張,他确實隻想娶個媳婦而已。”
“有我在,你們就是拔了他滿口牙,他也不會跟你們計較。”
秦羿看着那個矮子侏儒,臉上的笑意溫和了幾分。
天下間論速度,确實少有人能跟此人,也少有人能鎮住他。
而秦羿正是其中之一!
“又吹牛,鬼才信你,你以爲你是誰,是秦廣王嗎?人家能聽你的。”
古清撇了撇嘴,嗤之以鼻。
“你錯了,秦廣王絕對使不動他,天下間能使得動他的人,隻有我。”秦羿哂然笑道。
“哼。”
古清師兄妹倆互相望了一眼,滿臉大寫的不信,自然不會當真。
“各位,我給你們介紹下吧,這位兄弟是……”楊德語氣一滞,事實上他也不知道這個怪人是誰,隻知道他是最近來投的,修爲了得。
他這次本來就是演戲,所以也懶的管是正是邪,這三人都是挑出來的修爲最高的人。
“我叫大頭,大家叫我大頭就好。”
怪人這會兒早已把張玉的頭顱啃了個幹幹淨淨,連頭發絲都沒剩一根,擦了擦嘴角的血水,憨憨笑道。
“咳咳,現在給大家介紹第三位高手,這位是……”
楊德這才發現第三把椅子一直是空着的,正尴尬呢,一道血色的人影自谷中沖天而來,遠遠望去,就像是一道血色赤練在煙雲中穿梭,隻是一眨眼功夫,衆人隻覺眼前一閃,那人已經出現在正中央。
但見此人面皮白皙,頗爲俊朗,一頭黑發整齊披肩,眼神深邃透着陰冷的殺氣,一襲紅色披風綻放着赤色的火焰,他一出現整個會場溫度陡升,修爲稍低的如葉飛這種,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多情公子,你來了。”楊德雖然地位尊貴,但面對此人亦是微微拱了拱手。
能讓他拱手相拜的,天下間也沒幾人了,這讓衆人不禁對這個青年人的身份大爲好奇。
“我給各位介紹下,這位是多情公子燕玺。燕家是血海之中與地煞宮齊名的隐族,燕家老祖更是天下間少有的絕頂高手,修爲不在四高之下。”
“燕玺公子作爲燕家的這一代的翹楚,修爲通天,有他坐鎮,萬事無憂。”
楊德朗聲介紹,心裏卻是暗罵了一句麻麻批,他就是來找人演戲的,燕玺跑到這來湊熱鬧,天罡宗要是輸了怕是少不了傷了顔面。不過,既然是盟會,他也無權拒絕燕玺,也隻能笑眯眯的受了。
“燕某一生癡迷仙樂,此次聽說曲仙子遭難,自然是義不容辭,楊公也不要搞什麽會盟了,有燕某一人在,天罡宗不過一群蝼蟻而已,足夠對付了。”
燕玺單薄的嘴唇一動,無比冷傲道。
他這話一出,場中衆人自然是顔面大損,但一聽說他家老祖是與四高并存的人物,誰也不敢妄圖反駁,畢竟那都是傳說中的人物,絕非一般人所能招惹的。
“哼,小子,你是不是有些猖狂了,你要有這本事,爲何不直接去殺了梁阚,跑這來秀什麽?”李奇峰不滿道。
“我到這來,就是想讓你們這些庸人知道,什麽叫天高地厚!”
燕玺劍眉一沉,渾身氣勁就要爆發。
楊德連忙上前勸阻道:“兩位,都是會盟而來,何必傷了和氣。”
“咳咳,明日比武,擂台上再見真章不遲,各位,今日大會到此爲止,明天早上,咱們集合去流雲山,與梁阚決一死戰。”
楊德怕内讧,連忙打圓場,宣告休會。
“這個燕玺也真夠猖狂的,好像他天下無敵似的,什麽燕家,反正我是沒聽說過。”葉飛擠在人群中,邊走邊嘀咕道。
來到這,他的自尊心簡直是備受打擊,仿佛随便站出一個人來都能吊打他古劍宗,難免唏噓了幾句。
“萬事通,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麽不敢跟這燕玺比比。”
古清也是一肚子氣,正好見秦羿負手慢行,正好沖他撒氣。
“他嘛,還不夠資格,我倒是對他老祖有些興趣。”
秦羿摸了摸鼻梁,沉思道。
他此時一直在想燕東陽,這小子當年在臨死前,用燕家先祖遺留的奇符引來了輪回亂流,最後魂魄從他手上逃走。
如果凡間的燕家與地獄燕家有關系,那倒是有趣了。
能從凡間直接開流度魂,這種手段,就算是秦羿現在也不可能,如此看來,那燕家老祖确實是了不得的存在。
當然,燕玺這點本事,他還真沒放在眼裏。
不過秦羿有種預感,這一次會盟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至少來了個燕玺,天罡宗至少也得派長老級别的高手來坐鎮,否則怕是還真無人能擋這小子的鋒芒。
“好,你們一個比一個狂,明日就是大會,到時候看你們這群吹牛皮大王怎麽對付天罡宗的人。”
秦羿的狂妄,隻能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古清自找了沒趣,跺了跺腳,闆着臉拉着葉飛走了。
玄女谷!
一匹黑色的野獸,自密道如風一般卷出谷口,直奔無憂城下。
月色蒼茫。
一身包裹在黑色風衣内的楊德匆忙到了城門口,一揚令牌,護衛立即打開了偏門放行。
楊德以最快的速度趕往了無憂宮殿。
什麽噬魂老朽、大頭,他都不放在心上,但這個燕玺确實有點打亂了他的計劃,他必須與梁阚重新商量,以免到時候出岔子。
PS:今日更新完畢,明晚再會,晚安,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