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馬爺,就婁文采這種沒用的廢物,還值得你大駕去走一趟,你現在可是大王眼中的紅人啊。”
敖顯親自給秦羿倒了酒水,讨好笑道。
“敖大人客氣了,我這個驸馬爺也就是給大王當差的,這不剛從宮殿回來,大王就安排我和公主離島去渡蜜月了。”
“至于你說婁文采吧,我到這來就爲了一件事,讓他活着。他父親這一死,我怕他熬不過去,萬一想不開自殺了,對大王那邊影響不好。”
秦羿眉頭一揚,哂然自嘲一笑,旋即解釋道。
他是解釋,也是暗示敖顯千萬不能讓婁文采死了,否則後果自負。
“你放心,我會二十四小時找人盯着這小子,他想死,沒門兒。”
“不過大王這時候讓驸馬爺離島去度蜜月,确實有點不太尋常。”
“驸馬爺,這宮裏是不是有什麽變動,能不能給老夫透點風聲啊。”
敖顯悄然問道。
“我明白了,敖大人是怕公孫墨搶了你的風頭?”
秦羿微微一笑,直言道。
敖顯尴尬的咳嗽了一聲,幹笑道:“真是什麽也瞞不過驸馬爺,老實說,自從公孫大人來了以後,大王對我确實沒以前那般關照了,要說不怕那肯定是假的。”
“隻是現在大王什麽事都不跟我說,我跟大王可是同族,想爲他分憂解難也沒機會啊。”
“平素派些活也都是無關痛癢的事,哎,再這麽下去,我看公孫墨會權傾全島啊。”
敖顯咂了口酒,無比郁悶道。
“不,不是權傾全島,而是權傾整個二獄,甚至整個西島都有可能成爲他的私人産物。”
“到時候敖大人你這個禁衛軍統領還能不能坐穩,都不好說了。”
“我能說的隻有這麽多了,其他的需要你自行體悟。”
秦羿森然一笑,不再多說。
“什麽?”
“你,你的意思是……”
敖顯瞠目結舌,趕緊閉上了嘴,那是他絕對不敢想象的事,如果真發生了,那隻能說大王瘋了。
“有公孫墨這個大陰謀家在,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我這才今天剛從王宮回來,這不就去度假了。敖大人,酒不錯,我就不多逗留了,眼下王宮裏耳目太多,咱們走的太近對誰都沒好處。”
“當然,你也可以把我的話當危言聳聽,告辭。”
秦羿一口飲幹酒水,起身就要走。
“别,别,驸馬爺,再稍作片刻,敖某還有一事相求。”敖顯連忙起身挽留。
“說吧。”秦羿停住腳步,他之所以這麽吊着敖顯,正是因爲這家夥大有用處。
“驸馬爺,明人不說暗話,敖某很不喜歡這個公孫墨,有沒有辦法弄走他。”
“我知道你是大家族,能量大,又有奇謀,敖某一介武夫,腦子不好使,但别的方面,自認還是有點能量的。”
敖顯臉上浮現出一絲殺機道。
“說實話,我跟你一樣,也很不喜歡公孫墨,這人太聰明了,隻要有他在,大王這江山就必有隐憂。”
“隻是如今,我這個驸馬是剛入宮,而公孫墨卻是大王的寵臣,受點鳥氣也就隻能忍了。”
秦羿苦笑道。
這正是公孫墨的短處,此人有奇謀,但卻時常越俎代庖,喜歡指使人,發号施令,如此一來西島文武之将,都對他一個外來者極爲的不滿,隻是有敖信撐着,無人敢言罷了。
秦羿這一點火,敖顯頓時就爆了:“難得驸馬與我同心,實不相瞞,老夫早就看這家夥不順眼了,驸馬爺,你也别含糊了,有什麽好點子,隻管招呼,老夫什麽都願意去幹。”
“你确定什麽都敢幹?”
秦羿反問道。
“當然,爲了保住大王的江山,我有什麽不敢的,總不能由這小人亂政吧。”
敖顯冠冕堂皇的拍着胸口道。
“那好,趕他走是不可能了,但有一個辦法能讓他永遠從大王身邊消失。”
“幹掉他。”
秦羿冷冷道。
他看得出來敖顯是真煩公孫墨,就算敖顯把他供出來,秦羿也不怕,敖信既然有意擡高他,如果公孫墨留下來了,敖信巴不得有個人能制衡公孫墨,所以也不會真對秦羿怎麽樣。
對于帝王之術,秦羿早已研究了一個明白,真要玩,他未必會輸給智謀通天,情商低下的公孫墨。
敖顯面色一喜,顯然,秦羿說到了他的點子上,四周看了一眼道:“驸馬爺,敖某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此前我還以爲你和公孫老賊關系極好,怕殺了這老賊引來你和大王的不滿。”
“如今有你這句話,敖某就放心了,這老賊必死無疑。”敖顯滿臉陰毒道。
“好,我也不過問你的法子了,我先去度假,什麽時候我聽到公孫老賊死訊的時候,就是我歸來之時。”
秦羿舉杯笑道。
“驸馬爺,殺公孫墨不難,但他身邊有個殺手叫荊疾,我想請驸馬爺除掉他。”
“如此一來,咱們才能真正無後顧之憂了,你說對嗎?”
敖顯笑問道。
秦羿明白了,敖顯是不放心他。
“好說,我幹掉荊疾,你殺公孫墨,一人一條命,很公平。”
“今天晚上你就會收到荊疾的人頭,走了。”
秦羿很爽快的答應了。
“太好了,那我就祝侯爺蜜月愉快,再會。”敖顯大喜道。
能拉到秦羿這麽一個強力的後援,對他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而且敖顯本能的把秦羿看作是敖家自己人了,而公孫墨則是外人,關系一明了,彼此合作便再無嫌隙。
秦羿離開了王宮,心情突然變的無比輕松。
一切比他想象的還要順利,突然冒出了個敖顯,如果這家夥真能除掉公孫墨,無疑斬斷了敖信的一條胳膊,到時候以敖信的那點腦子,肯定是玩不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