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惜打開了内城大門,允許外城的百姓臨時進入内城參選,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些能人會不會被關卡限制在外城。
這對于處在驚濤駭浪下的外城百姓來說,無疑是一件大好事,一時間全城的百姓都湧入了王宮前的四海廣場。
四海廣場早已經搭好了招親的舞台,鮮花林立,甲士精神林立,繡球、花鼓、禮樂班子早已準備就緒。
待時辰一到,禮樂響起,鞭炮連天,四島龍王帶着王冕,衣着四爪龍袍依次登場,在場軍士百姓無不是伏地跪拜,萬歲之聲不絕于耳。
距離上次四島龍王相會,已經整整萬年了,百姓看到四位精神抖擻的龍王爺,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心裏也踏實了下來。
“各位,今日是小女招親的大喜之日,俗話說富貴同門,但今兒不一樣,誰要有本事,無論出身貴賤,無論是何等職業,都可以參與招親。”
“隻要你們能比武勝過小女,并點亮面前的這盞神燈,便可以成爲我敖家的乘龍快婿。”
“下面有請安西公主。”
敖信面相數萬人,運足真氣洪聲道。
衆人盡皆聽的真切,爲敖信這種接地氣的招婿方式,紛紛歡呼、瘋狂叫好。
嗖!
在衆人的山崩海嘯一般的歡呼聲中,一個頭戴鳳冠,身穿紅色羽衣的妙齡仙女,自王城方向淩空乘鶴而來。
但見她肌膚如雪,五官靈秀,那臉模子就是比起天上的嫦娥也毫不遜色,她的身材高挑豐腴,羽衣之下的曲線若隐若現,确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
敖可兒在半空一拂袖,裙帶飄飄,飛旋緩緩落地。
衆人見公主如此美貌,更是歡呼如潮,摩拳擦掌,一個個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台了。
“伯父、三叔、四叔,侄女向你們請安了。”
敖可兒盈盈彎腰施禮。
“可兒,好孩子,苦了你了。”
敖光歎息了一聲。
其他兩位龍王也是面有歉色,爲了維護敖家的基業,找到修補龍珠之人,卻要出此下策,以敖家女子爲餌,着實讓幾人羞愧汗顔。
“可可,入座吧,如果沒有異議,咱們的大會可以開始了。”
敖信有些迫不及待道。
相比于江山,以及自己的野心,女兒又算得了什麽?
“是啊,小妹,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如今咱們西島的英雄全在此了,正不合你的心意嗎?”
一旁次席上坐着的幾位公子,正是四島龍王的太子爺,緊挨着敖世開坐的正是敖信的兒子敖世飛,西島的太子爺。
“大哥!”
“合不合心意,你不知道嗎?”
敖可兒冷漠的看了一眼大哥,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寞的坐了下來。
更讓她心寒的是,父親居然還在笑,連三位叔伯都不如,沒有絲毫的愧疚之色。
這還是曾經那個把自己寵的無法無天的父王嗎?
“女人嘛,嫁誰不是嫁,都到這會兒了,還在矯情,這不是作嗎?世開堂兄,你說對嗎?”
敖世飛冷笑道。
“可不是,女人如衣服,咱們王室的女人也不例外。”
敖世開與其他兩位太子贊同道,反正嫁的又不是自己的妹妹,也不心疼。
“既然公主到了,那就招親大典就開始吧。”
公孫墨在一旁提醒道。
“咳咳,招親大典現在開始,請各位先行點燈。”
“在點燈之前,你們會經過那三十枚魂石的檢測,但凡魂石未發光者,自動淘汰。”
“各位,現在開始檢測吧。”
敖信道。
衆人立即分成了三十個隊,開始在廣場進行檢測。
魂石并不太大用處,但可以用來測試真氣,公孫墨設定魂石的等級爲合道期,因爲一個人的修爲要是連合道期都達不到,也談不上修補龍珠了,更别提過了公主這關。
這個法子極好,否則人人上台點燈,得猴年馬月才能挑選出有資格的人?
饒是如此,面對幾萬人的蜂擁而至,魂石的效率也不是很高。
畢竟想渾水摸魚賭一把的人太多了,就算沒有這份修爲,能親自參與下公主的招親,對普通人來說也是值得一輩子吹噓的美談了。
從早上到了天黑時分,眼看着人群連一半都沒下去,四大龍王都有些坐不住了。
“公孫先生,你在這負責招親大典人選登記,三天後待所有參賽者有資格的挑選出來了,再正式舉行招親大典吧。”
敖信吩咐道。
面對如火如荼的百姓,當前也隻能用這法子了。
……
三天的時間并不算長,一眨眼而過。
西島的高手果然不少,達到合道期的竟然有六百人之多,不過這對敖信來說無疑是個大好消息,人越多,點燃龍燈,修複龍珠的可能性就越大。
因爲沒有這一步,他是無法騙到其他三顆龍珠的。
敖信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進行招親大典了。
駕!
敖可兒在城中飛奔,淚水如雨點般滴落,她感覺一夜之間自己被這個世界遺棄了。
父王、兄長的冷漠,成長中的煩惱和憂愁,還有那外面妖魔鬼怪的肆虐,全都壓在她的心坎上,她迫切的需要發洩,需要大醉一場。
她今兒穿了一身素衣,蒙着面紗來到了外城。
她厭倦了王宮那種富麗堂皇後的無情,反倒是羨慕尋常百姓家的相濡以沫。
來到一家小酒館,裏面的生意很慘淡,如今人人誠惶誠恐,耳際響徹着水妖的凄厲慘叫,全都縮在家裏不出,誰有心情出來買醉。
“老闆,來兩個家常小菜,酒要最好的,最烈的。”
敖可兒手指一彈,一張錢票落在櫃台上,冷冷吩咐道。
店老闆一看,好家夥一出手就是一千晶币,豪客啊,頓時來了精神,吆喝道:“家常小菜,最烈的好酒,上桌呢。”
裏邊的夥計一聽來了生意,都忙活了起來,一會兒的功夫,幾個美味的小菜、一壇美酒就上了桌。
敖可兒打開封泥,裝了碗,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酒勁極其辛烈,嗆鼻子的辣喉嚨,幾口悶下去,從未喝過酒的敖可兒眼淚便流了下來。
“借酒消愁愁更愁,小姐,這可是三千年的百日醉,你這麽喝豈不是糟蹋了?”
角落裏一道身影站起了身,朗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