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哥!”
“咱們小芸姐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你看看這小家夥跟你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呢。”
林夢栀在一旁喜滋滋道。
“夢栀,你要喜歡,你也趕緊生一個。”
萬小芸笑道。
林夢栀俏臉一紅,低下頭羞澀道:“我還小呢,要生也是姐姐先生啊。”
“嗨,你個小丫頭,還非得把我帶上是吧。”
林蒹葭笑着掐了妹妹一下,大堂内滿是歡聲笑語。
秦羿抱起那孩子,左看右看那是喜愛的不行,從黑玉葫蘆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玉佩,這是一塊白色的玉佩,裏面蘊含着五道隐龍之氣,正好比秦繼多了一道。
“侯爺,這孩子……”
一旁的房修欲言又止。
秦羿微微點頭,表示明白,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異樣的表現,跟衆女與孩子逗樂。
“羿哥,小家夥還沒娶名字呢,你給他娶個名吧。”
萬小芸溫婉的看着秦羿,臉上洋溢着濃濃的母愛。
此刻,她不再是商界的女精英,僅僅隻是一個妻子,一個母親罷了。
“我看就叫秦晏吧。”
“我兒子以後要做就做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有他在,天下可太平,衆生皆無憂。”
秦羿舉起兒子,看着他紅撲撲的臉蛋,豪氣道。
“小寶貝,你叫秦晏,你的父親可是天下鼎鼎大名的秦侯。”
“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小侯爺,一定要像你父親一樣偉大哦。”
林夢栀接過孩子,摟在懷裏,笑嘻嘻道。
秦羿微微一笑,心下卻是十分的凝重,他真不希望秦晏在自己的光環下長大,更不想他像自己一樣承載着沉重的擔子,最好是能像二叔一樣,做一個優雅的文人、騷客。
但這注定是不可能的,從見到這孩子的第一面起,秦羿就知道有些事從一出生,上天就已經注定了,他這一生絕對不會平凡。
玩了一會兒,秦羿與房修、張大靈出了後殿,來到了海邊。
“房修,你看出來了?”秦羿道。
“是啊,我雖然不相面,不看八字,但從孩子的命宮來看,是被你另一個兒子壓制的。”
“而且兩人彼此相克,不好相生啊。”
“一真一假,程家那是條逆龍,他還是個孩子,我不想說太多對孩子不利的話,如果侯爺沒有親血脈的話,那孩子的成就完全可以有攀天之高,未來必定是華夏叱咤風雲的人物。”
“但如今真龍現了,他的存在又是相克的,隻怕于日後大局不利啊。”
房修皺眉感慨道。
“房先生,你的意思是,秦繼日後會傷害小侯爺?”
“不會吧,他們可是兄弟,哪有兄弟相殘的。”
“再說了,侯爺的基業這麽大,哪怕是一人一半,也足夠他們哥倆終身無憂了,犯得着手足相殘嗎?”
張大靈不解道。
“你說的對啊,親兄弟還有相殘的呢,正是因爲侯爺的基業大,又是華夏最頂尖的存在,與帝王之室無異。孩子小,還好,一旦他們成長,兩人有了高低,底下的人爲了榮華富貴,就必定會站邊。”
“隻要有分化,就一定有對立,就說你張大靈,你到時候支持誰?”
房修問道。
“我,我當然是支持秦晏,這是侯爺的親骨肉啊。”
張大靈道。
“你這麽想,不見得旁人這麽想。至少大秦醫藥廠的那些人會選擇支持秦繼,每個人的利益、需求都是不一樣的。打天下的時候,大家是一條心,等坐天下了,分化的矛盾就會愈發的體現出來。”
“到時候天下遲早會因爲這兩個孩子,再次分裂!”
“單從命宮星相來看,秦繼霸殺,有王者之相,霸者之志。而秦晏則是清正、無邪,如侯爺般心懷大義。一旦秦繼走偏,這兩人便會如同水火一般,絕不相容。”
“看着吧,二十年後的天下,必因他們而大亂。”
房修道。
“我不管這麽多,隻要我張大靈一天還在秦幫,就一定會忠實的站在秦晏一方。”
張大靈道。
“侯爺,你怎麽看?”房修看向秦羿。
“人這一生,命數不是死的,浮浮沉沉,很多事情沒有絕對可言。”
“兩個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爲正者,可長存,爲惡者,不可活。他們未來的命運,隻能是由他們自己抉擇。”
“在這一天沒到來之前,不要再對這種事進行任何預測。”
“命數沒有絕對,太早下定論,對他們不公平。”
“如果真有那麽一天,那也是命!”
“順其自然吧!”
秦羿淡淡道。
他這一生活了兩世,很多事情早已看透,天道無情卻有情,命,這種東西,真的是說不清楚的。
雖然房修的星術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但也未必就能一口把兩個孩子的未來給定死了。
“侯爺說的對啊,命這種事有誰能說的好呢,倒是我多想了。”
房修道。
“房先生,我這次帶你來劍島,還有一個請求。”
秦羿轉過身,看着房修道。
他很少用請求這樣的字眼,房修忙道:“侯爺但請吩咐。”
“我想請你做晏兒的師父,教他修身養性,清正爲人,至于你的星術,你願意傳則傳,不願意傳,也不勉強,一切由你自決。”
秦羿拱手道。
“侯爺,我,我這點本事,怎麽敢做小侯爺的師父,我當不起啊。”
房修誠惶誠恐道。
“我說你當得起,就當得起。除非,房先生不想答應我。”
秦羿道。
“那房某謹遵侯爺之命了。”房修明白,秦羿把自己親兒子托付給他,更是對人品的看重。
同時,小侯爺交給了他,意味着未來他将會是華夏核心圈裏舉足輕重的人物。
這更是給了他無限大權!
當然背後的壓力,背後的各種變數,也是無窮大的,房修一旦接下,肩頭的就是千斤重擔。
“侯爺放心,我或許無法把小侯爺教成武道高手,但我至少可以确保他一定是一個清正、坦蕩的人。”
房修正然道。
“我對先生是絕對放心的。”
秦羿點了點頭,然後又拍了拍張大靈道:“至于大靈,此前我便已經請你爲繼兒的師父,你也需要勤勉相教,多教他公義大道,他可以做他的王者,但一定是一位仁義之主,對天下有用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張大靈撇了撇嘴,都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