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祥雲目瞪口呆,呼吸在這一刻停止了,心跳仿佛也靜止了下來,死亡的恐懼如崩塌的雪山,快要将他活活埋葬。
“我是誰?”
秦羿笑了笑,眼中的寒意更勝了。
“他是江東……秦侯!”一旁的本能小心翼翼,像是用盡了全身氣力,緩緩吐出了字眼。
“秦侯!”
在場之人無不是震驚。
誰也沒想到這位傳說中的神人,竟會是如此的年輕、英俊。
原本那些還對秦羿無比妒忌的人,這會兒一個個全都收起了心思,似乎對小舞的溫順、體貼有了幾分了解。
天下間也隻有秦侯,才配小舞這等佳人。
也隻有秦侯,才能這麽肆無忌憚的嚣張、任性吧。
“哎!”
路祥雲痛苦的長歎了一聲,突然間覺的兒子死的好冤枉,好可憐。
泡妞撞到了秦侯手上,這種概率怕是僅僅隻有萬分之一吧,可惜就這麽碰上了。
路祥雲唯有感歎一聲,流年不利,老天該當要滅他。
這種倒黴的事也能碰到!
“侯爺,我,我們父子倆沒長眼,沖撞了你,我錯了,還請侯爺大人不計小人過,饒我一條狗命吧。”
路祥雲沒有絲毫的猶豫,這位豫南之王噗通就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了起來。
“路家在豫南潇灑的太久了,是時候付出代價了。”秦羿冷冷道。
他當然知道司馬家族在豫南的勢力,早就想騰出空來收拾這幫人了,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來了,又豈能放過這幫人。
“别,别!”
“侯爺,我兒子已經被你殺了,我,我也就辨認不明罷了,你别殺我,什麽懲罰我都願意接受。”
“我可以給你錢,給你公司的股份,實在不行,我這顆瞎眼珠子,也給你得了。”
“啊!”
路祥雲慘叫一聲,在衆人的尖叫聲中,手指一彎,硬生生把眼球從眼窩子裏給挖了出來。頓時鮮血泉湧,路祥雲疼的直是在地上打滾。
生挖眼球,這得需要何等的勇氣、決心,要知道這可是每天坐在辦公室裏玩女人、喝茶,躺着數錢的主啊。
“侯爺,這樣應該可以饒我一命了吧?”路祥雲滿臉是血,猙獰的問道。
“我說過要你挖眼球了嗎?”
然而,等待他的是無盡的冷漠。
秦羿的瞳孔裏依然是沒有絲毫的光澤,仿佛他已經是個死人。
那顆帶血鼓突的眼球,變的毫無意義!
“我,我是司馬家族的人,司馬族掌控着史筆,你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司馬家族的份上,饒我一條狗命吧。”
路祥雲實在是沒轍了,隻能是搬出了司馬家。
“看來你還不知道,司馬青的人頭已經落地了!”秦羿淡淡道。
“什麽?你連司馬青都敢殺,你這個瘋子,你瘋了,瘋了!”
路祥雲不敢相信的大叫了起來。
這世上就連武神燕九天在内,對司馬家都極爲忌憚,尤其是對這一代的絕世天驕,也是司馬家的靈魂人物司馬青,更是一支丹青妙筆,點評古今,書寫青史,誰不想給子孫後代留個好名頭?
這個該死的瘋子,居然殺了這位天才史官,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啊。
“你說對了,我就是個瘋子,别忘了去閻王爺那告我一狀!”
秦羿森然一笑,屈指一彈,一道真氣透入,路祥雲的眉心出現了一個血洞,噗通一聲,如枯木一般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隻怕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上一秒還風光無限,這一刻卻命喪了黃泉。
圍觀者更是噤若寒蟬,唯歎人生真是個可怕的笑話!
強如路祥雲這等地方一霸,也無法真正主宰自己的命運!
“籲,安靜了,小舞,咱們走!”
秦羿淡淡道。
他的聲音就像是有一股無上的帝王威嚴,其他人紛紛讓道,目送這位可怕的殺神離去。
豫南!
從古至今的中華要地,孕育了無數的華夏名人,其中尤以三國時期爲最。
豫南的司馬族乃世代大族,司馬家居住在溫南縣的隐龍山中,四周看上去終年濃霧重重,野獸橫行,有無數的陷阱,實際上這都是司馬家族的外圍防護。
内裏卻是四季如春,鳥語花香,堪稱世外桃源,
之所以叫隐龍,正是因爲司馬家族先祖司馬懿曾以隐忍著稱,最終謀得了曹魏天下,是以這故土之山爲隐龍。
當然有關于司馬懿得天下,司馬家族的人按照武道理論分析,除了先祖的無窮智慧,更多的是借助了山中的鳳凰靈氣,這才鑄就了神話。
隻是曆經了千百年,那顆所謂的鳳凰蛋早已成爲傳說,無人能辨真假,隻作爲一個塊靈石,供奉在祖山之中。
司馬青、司馬複的死對司馬家絕對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打擊,這兩人一個是未來的天子驕子,一個是智聖,幾乎承載了上下百年命運。
如此他們一去,就像是大殿内的棟梁轟然倒塌,整個司馬家族可謂是元氣大傷。
當然,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其實并不多。
燕東陽深知司馬青在武道界的地位,當日悄悄把司馬青的人頭,連同在峽谷内找到的屍體,一并給送還了司馬家。
司馬朗把兒子的屍體冰封在晶棺内,除了少數幾個家族的長老,外人無一得知。
除此之外,司馬朗還下令封鎖了消息,并砍掉了很多正在經營的項目,整個司馬家族的戰略全部收縮,以退爲守,暫時離開了天下大局之争。
此刻,司馬家族的幾位長老匆匆忙忙趕到了大廳!
“各位,剛剛接到消息,路祥雲死了!”
司馬朗用一種無比悲沉的語氣說了出來。
衆位長老無不是心中一陣凝重,仿佛司馬家已經被死神給盯上了,接二連三的要員去世,讓他們的心态有些疲憊、麻木了。
“是誰幹的?”
大長老司馬暗問道。
“江東秦侯!”
“據說是路偉那小子看上了秦侯的女人,在飛機上起了争執,路祥雲想報複,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司馬朗聳了聳肩,頗是無奈道。